如果吴谋真的算准我今晚会来,那他也必定猜测出我来到这里的原因,到了这种地步,再藏着掖着就没劲了,我现在的状态,就如同完全被他们剖白,与其拐弯抹角小家子气,不如直接坦荡拿出爷们儿的气势。
听完我的问题,纪璇笑了一下,随即起身走到卧室拿出一个盒子,然后将那盒子递到我面前。
接过那个包装精致锁扣繁复的盒子,我皱着眉一层层将它打开,问道:“这是什么?跟我刚才问的问题有关么?”
“当然有关。”纪璇看到我已经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便指着它说道:“这块玉龟后面是一副地图,吴谋已经用纸将它临摹下来,所以这玉龟现在在我手里,还有一块玉龙在刀烽手里,那块玉后面也是地图,我们现在正想办法凑齐这副地图,地图中所指的东西,就是我们要寻找的,至于你说的‘当年的事’,我也不清楚。”
纪璇两手一摊,一副“问我也没用”的模样。
“那你说跟不说有什么区别?”看一个风骚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装无辜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我气的吹胡子瞪眼,甩了甩手里那块墨黑色的玉龟说道:“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知道你们在找什么,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刀烽和吴谋没有把这些告诉你么?”
“是没告诉我啊。”纪璇大方的一点头,娇声娇气道:“我只是他们雇的人而已,有钱拿就够了,他们的秘密我没必要掺和进去,况且那两人神秘的很,根本不会对我这个外人说那么多,你想知道就自己去找他们问清楚好了,不过我敢打赌你问不出什么结果,吴谋那家伙整一个大忽悠。”
“……”他妈的,敢情这个吴谋是早就料到我要问什么,然后让一个完全不知道内情的纪璇来和我周旋,这样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问出太多事情。
翻弄着手上雕刻略显粗糙的玉龟,我看着龟背上那一道道极其深刻的刀痕,心思千回百转。
“那算了,没什么好说的。”将玉龟收回到盒子里,我面无表情起身就走:“不告诉我真正原因,我是绝对不会出手帮忙的。”
“你不怕死?刀烽说的可是真的,他那猫厉害的很,如果不是他救你,你早死在墓里了。”跟在我身后,纪璇单手叉腰,满脸无奈的样子。
听她说到死,我心里顿时一惊,想到自己小命就捏在人家手里,底气马上没了一半,我不是什么伟人,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这条贱命,其次才是父母家人,试问如果没了命,我还拿什么孝敬父母?
“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没有理会纪璇,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径自朝电梯方向走去,想着明天干脆去医院看看,没准就是普通的毒呢,毕竟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临近冬季,夜晚的风愈发冰爽冻人,我脑子里想着事情,出了大厅的门就一直低着头,冷不防撞上个人,赶紧道歉:“对不起我没看到……刀烽?”
眼前二人,正是之前和纪璇谈论到的刀烽和吴谋,看他们两人的样子,应该是刚从夜市溜达回来。
刀烽双手插兜,纯黑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仿佛有什么话要说,也好像在等我先开口。
“你们俩有什么话去夜市边逛边聊吧,我先回房间了。”吴谋看了看我们俩,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便两句话就已经替我们安排好了去处。
我心里没主意,便看向刀烽,他显然也接受了吴谋的安排,看了我一眼说道:“走吧。”
夜市这地方好是好,但是小偷也多,所幸我身上没什么值钱的玩意,跟着刀烽东逛西逛,转眼就走了大半。
“喂喂。”我叹了口气,紧走两步赶上他,无奈的说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咱不是真来逛的吧?”
“你想知道什么,问吧。”他头也不回,继续逛自己的。
“告诉我你们在找什么,还有当年的事。”对待刀烽,我就没有那么好脾气了,简明扼要直奔重点。
我话刚出口,前面走来一个卖花的小姑娘,那姑娘约摸13、4岁年纪,手里捧了一大把花,花的种类繁杂,有玫瑰也有康乃馨,只见她先跑到一对母子面前,扬起笑脸道:“阿姨,给这位小哥哥买朵花吧!”
接着又跑到我和刀烽面前,对着我捧起手里已经不太新鲜的花束,笑道:“哥哥,给这个哥哥买朵花吧!”
我愣了一下,随后边掏钱边叹道:“小妹妹,你太不会看人了,明显这家伙比我有钱,你该让他给我买。”
“啊?”这下小姑娘也愣了,似乎还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过,这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掏出一张二十想递给小姑娘,却被刀烽伸手拦住,他手里是一张崭新的红色大钞,看的我和小姑娘都愣住了。
“我买。”说着,他将那百元钞票塞进小姑娘的花束中间,然后从中挑了一支康乃馨,便转身继续往前走。
“这……大哥哥,你、你再拿两朵吧。”小姑娘看着理都不理她的刀烽,小脸皱的都快哭了。
“没事没事,他就是闲的蛋疼,钱多了烧的,你把钱收好赶紧回家吧。”我笑着拍拍小姑娘的头,小跑几步赶上刀烽。
“这么有钱你怎么不都给她。”拿一百块装什么大款,后面的话因为看到刀烽撇过来的锋利目光而没有出口,不过仍旧掩饰不住我脸上的鄙视:“不是自己的钱用着就是爽啊。”
盗墓贼这职业油水还真多。
似乎没听出我话里的讽刺,刀烽脸上神情不变,淡漠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热闹的人群,突然开口道:“没人告诉过你,七十年前的事么。”
第10章
七十年前的事情我从没听说过,根本不知道刀烽说的是什么,自我出生以来,我只知道家里有个年近百岁的爷爷,有个疼我的老妈,还有个恨我不成器的老楚,其他包括亲戚一概都很模糊。
只是隐约知道家里有些背景,却不清楚这些背景从何而来。
老楚完全不提这茬,年迈的爷爷更不会告诉我。
然而在刀烽的叙述中,我慢慢了解到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生我养我的楚家,家底也并不如我所想的那样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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