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凛总算走了,秦又白忍不住松口气,自己果真来到了武林盟,先是宁凛,然后是陈管家,接着是夏渊,前情旧事一一回溯。转而他又意识到,自己如今虽身处武林盟,可摆在面前的情形却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简单,他还是先静观其变,找准恰当的时机再说明自己死而复生的情况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进入武林盟内部副本,宁凛高调刷存在感_(:з」∠)_
史巫奇给夏渊下毒,就是开头几张在当铺里的事,夏渊因为急着逼问秦又白的下落进了史巫奇的四尺之内,染上的的剧毒。
☆、父与子
“这位公子,请随我来。”陈管家递给秦又白一直细细的竹木杖,自己牵了一头,叫秦又白拉着另外一头,领着他往外走去。
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秦又白的心湖也清明不少。“敢问陈管家,武林盟打算如何处置我?”
陈管家深深看他一眼,道:“待见了盟主你便知道了。”
“夏渊么……”
“不,是老盟主。”
秦又白陡然立住,竹竿从他的手心滑落。“你说……谁?老盟主?是秦老盟主吗!”
“公子好像对老盟主很熟悉?”
“不,不,不是……”秦又白慌乱的立在原地,满脑子的惊惶无措,陈管家弯下腰,将竹竿一头再次塞到秦又白手里,不着感情的宽慰道:“想来公子应该有所听闻,老盟主行事处风比之夏盟主较为严厉,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害怕,你能安然无恙的在武林盟待这么久,自然不会落得跟那些江洋大盗一样的下场。到时候老盟主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便是了。”
秦又白深深吸一口气,用左手摁住自己颤抖不已的右手。“为什么……为什么武林盟对我如此宽容,还给我治伤休养,如今连老盟主也要见我?”
陈管家沉默了下,才道:“因为如今的正龙庭,亟需要一位仆人。”
秦又白一愣,复又追问,可是陈管家话里带话,就是不肯说透,难以捉摸清楚,没得两句,两人就来到了正龙庭的右偏楼。
房门打开又关上,出来一列低眉顺眼的侍女,捧着点心和药盏在陈管家面前跪下。
“老盟主醒了么?”
“醒了,听闻陈管家要带人来,老盟主一早就在里面等着了。”
陈管家点点头,将竹竿抽掉,取了一杯热乎乎的药盏放在秦又白手心。“这位公子,现在是老盟主服药的时间,就由你进去代替我们服侍吧。”
秦又白便是此刻再归心似箭,也终于察觉了这中的一丝不自然。“你们就这样相信我?我……我可是才大闹过姚大人寿宴的刺客,叫我一个人进去,你就不怕我对老盟主做出什么歹事?”
“这里是武林盟,”陈管家拢袖一笑,但是秦又白看不见,“我们既能让你孤身进去,自然也有把握叫你老老实实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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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很多人来说,“父亲”这个词意味着年少时的仰望与方向,自然,秦又白也不例外。
武林盟在江湖上历史悠久,论名气可与武当少林等名刹比肩,然而百年下来犹有沉浮,也随着那江潮浪涌起起落落。秦律是武林盟第七任盟主,在位时颇有一番建树,引领着武林盟一举成为江湖的龙头巨擘。
秦又白就是在父亲这样的光环下长大的。
他是盟主的独子,以后更是这偌大的武林盟的未来的引导人,他的每一言每一行都关乎着武林盟的荣辱,因而要求自己勤谨慎微,从不敢有一丝松懈。
一直到这一世,秦又白在偶尔咀嚼往事的时候才会静下心去品味,秦律严厉,对待自己的儿子可以说得上无情苛刻,小时候还有过天伦欢笑,可是随着年龄越长,他越难以从父亲的脸上挣取笑容,秦律对他的要求也越见严格。
对于这种严格,秦又白原本甘之如饴,只认为那是父亲对自己的期许,因而倍加努力。可是夏渊这个人的出现,却叫他多年来坚定不移的信念在一夜间轰然崩塌。原来严肃苛己的秦盟主可以笑的如此和煦,原来一向公私分明的父亲可以毫不吝啬的对一个外人倾囊相授,而这些,偏偏是自己无论如何都百求不得的。
秦又白不傻,一个长辈对晚辈再青睐、再看好,当真能付出到这一步吗?当怀疑露出了一丝马脚,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去调查,比如夏渊的来历,比如父亲十几年前的外出游离,比如说自己的身世……其间种种,最终只是在秦又白心里留下一个重重的阴影,到底什么也没做。
陈管家拿走了竹木杖,秦又白一手摸索着开门,一手捧着热烫的药盏。盲人的听觉最灵敏不过,在秦又白踏入的那一瞬,他清楚的听到里屋方向的呼吸猛一凝滞。
老盟主……在紧张吗?可真正紧张的人,该是他秦又白才对。秦又白强逼着自己平静下来,一步一步的往里面走,因为没有手杖,他只能摸索着墙壁与书柜慢慢前进,短短十几步路,走的竟比穿山越岭还要漫长。
“你叫什么名字?”
熟悉的声音沙哑着传来,重重撞击在秦又白心坎最柔软的所在,秦又白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转过书柜,他与床上的秦律只相差数米的距离,可就是这短短数米,却隔绝了生与死,父与子,以及前世种种未能说出口的情愫与秘密。
“没有名字吗?”秦律哑然重复,言语间说不出的落寞。
“有!我叫、我叫秦蔡。”秦又白慌不迭作答,差点咬到舌头,却发现自己本能的呼之于口的竟然是此时此刻的秦蔡,而非隐藏在这具身体里心海澎湃的秦又白。
“……秦蔡吗,是个好名字。”秦律细细的端详着他,“眼睛是怎么伤的。”
“小时候的意外,医生说是心病所致,还有恢复的可能。”
秦律的语调低沉磨涩,像是许久都不曾开口言谈过,秦又白回想起最早在天河镇时,他就听段一鸣说过,秦老盟主退位后并没有按众人所知的去往苗疆隐退,人还留在武林盟,言说是患了重病,不再适宜长途奔波。
对了,病……秦又白捧起药盏,温声道:“药快凉了,秦盟主先喝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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