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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我哥见我那被纱布包着的粽子头，哭起来，我和我妈一愣。

他那哭声，与杀鸡没啥区别，但感染了我，我也更着哭，乐乐冷眼看我们，觉得笑话。

我哭着哭着还瞥了瞥一旁的乐乐，他看我，抿嘴，这下我哭的更凶。

好在我妈哄我和我哥，我们才消停一会儿。

我妈先带我和乐乐进房间，给我们洗了洗脸，让我和他去睡觉。

于一床上，我和乐乐都特别扭，两人睡在相对的床边处，中间隔了好大一块。

好像一道鸿沟，永远也跨不过去。

永远，永远。

月光洒落进屋里，如同偷偷摸摸的孩子，窥视着我们。

我睁大眼睛，无法睡着，心里害怕，怕和我躺在一个床上的乐乐。

可我又想靠近他，想要接触他，接触这个漂亮的哥哥。

我挪了挪身体，小心翼翼的扭身，偏头的一瞬间，视线撞上他冷漠的双眼，让我呼吸一紧。

他眼里蕴含着黑暗的情绪，笼罩在我心头。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为何那种眼神让我如此害怕？

看不懂，不明白。

我咽了咽口水，扯着奶气的嗓音问，你……

我不会向你道歉，他先说，也没等我把话说出口。

我白痴的问了句，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伤害我后，不向我说对不起？

他看我，不言语，睫毛轻颤，垂帘。

小时的我，不会知道漂亮的乐乐会给我带来什么样惊喜和悲伤，更不会知道他的到来会给我家掀起什么样的风波。

我现在，只以为多了一个哥哥，一个漂亮的哥哥。

一个漂亮又藏着秘密的哥哥。

我想了想，喏喏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轻说，乐乐，喜乐的乐。

我问，你姓乐吗？

他说，我没名字。

我一愣，奇怪道，怎么可能没有名字？

他不耐烦，说，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我想，我是不是也遭他讨厌？

乐乐，你为何没有名字呢？这事，又代表什么呢？

小小的我，肯定不会想这么复杂的问题。

我说，那我以后就叫你乐乐，可以吗？

他不语，合上眼，好似睡着。

我静静观看他好看的脸，忽想起什么，小声喊，乐乐，我叫白渊绎。

乐乐不理我，我又问，乐乐，你有记住吗？

他没回应，睁开眼，说，你吵不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