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是一向不相信这些所谓的迷信么?”风夭年挤眼笑笑不再言语,只看着重烈那半信半疑的眼神心中好笑。
秋获祭又岂会随随便便定下日子?所谓节气有道,气候循环,秋获祭实际上本身便是夏末秋分之时容易落于的日子。虽然敖烈国这百年难遇的干旱谁也挡不住,而历经了这么多月的无雨之时,风夭年心中算算也该在这些日子有所缓解了。
但这雨,却的确如此巧合。
又岂能说,非赤帝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心中有信仰便有神性,心中无信仰便只有人性,这其中的奥秘,又其实碌碌之人能够说清的?
风夭年抬起脸感受那细密湿润的雨丝落在自己的脸上,有些许甘甜,有些许清香,令他想起了鲜风国内的甘汨河水。
远方的故人啊……你们如今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构思了一篇兽人文,打算着这篇结束之后开这个题材。
重口,很重口……基本上章章都是肉,不是红烧肉就是肉末的,捂脸……
有人会对这个题材感兴趣么……
35
35、第 35 章 ...
距离祭祀之日已经过去了七日有余,这些日子与臣子们商讨如何处置叛乱后党、如何重新调整空缺的臣子职位,便让一向游刃有余的重烈也觉得忙碌地不可开交。
毕竟司马一族是从建国开始便扎根在敖烈国中的庞大势力,虽然此次树倒猢狲散,但清除余党势力却仍是繁重之极的任务。
算算倒也有七日未曾见到风夭年了,自鲜风主仍在世的消息传开,而风夭年被封为敖烈国中赤帝教义的执掌者,他的居所便搬至宫中西北方的专门住处,离自己的跃龙阁有一段距离,若非刻意前往便难得见面。
“还有其他奏折么?”重烈看完最后一本,问身边伺候的独孤休。
“没了陛下,但皇后这几日都在门外求见,一跪便是三四个时辰,是不是应该……”独孤休瞧着重烈无动于衷的神色,话语便弱了下去。
原本皇后不过是形同虚设罢,每次重烈前往临幸身上必然带着避孕的香料,怕的便是留下龙种后患无穷,如今司马一族已经败落,即便是碍于该皇后与后党无大瓜葛,不将其废后,但可想而知,这女人的下半辈子,就算住在那华丽的浣玉宫,也如同被打入冷宫一般。
“瞧着快到晚饭时间了,去奉仙宫,将下午鲜风国进贡的核桃酥也带着。”重烈理理衣襟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整整七日埋头奏章之中的重烈,独孤休便只瞧着他眉头紧锁或若有所思的模样,这般轻松而愉悦的心情,也只有提到风夭年的时候才能瞧见了。
还没走到奉仙宫门口,老远便瞧着一人影犹犹豫豫、鬼鬼祟祟在门口转悠。
夕阳斜下照着他那来来回回的身影,竹影婆娑,曲径通幽,一袭蓝衣欲入门又不敢、提脚又放下的踌躇样,完全不符合重雅这吊儿郎当的个性。
早在司马素身边卧底的时候,重烈就察觉到重雅和风夭年之间不太对劲,不仅仅是风夭年为让司马素放松警惕与自己合作而利用了重雅,使得重雅对风夭年产生了隔阂,还有一些别的、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过,总觉得别别扭扭,气氛颇有些诡异。
“怎么不冲进去了?”重烈双臂环抱胸前,靠着银杏树干冷不丁发了问。
“皇……皇兄……”重雅一惊,没想到在这里会碰上兄长,整个人便有些愣住了。
“这几日也未曾见你上朝,躲着我?”重烈侧头开门见山,瞧着弟弟眯眼思索的表情。
重雅咬牙垂目思忖了片刻,有些事情总要面对,比如他和风夭年之间,比如他和皇兄之间。他定了定心,深吸一口气走向重烈,俯身跪拜在他的脚下郑重道:“请陛下允许我前往皇陵,照顾母后直至她仙去。”
“是因为你愧疚,还是因为你怕面对我?”重烈不拒绝也不答应,一针见血反问。
“都有。”重雅抬头瞧着自己的兄长坦白道,“母后如今的惨状因我而起,我理应承担责任;敖烈国之动乱虽非我愿,却亦是因我而起,于情于理皇兄都不应该将我留在身边,不是么?”
“这不过是司马一族权势欲望强烈导致的结局,你、我、甚至母后……都不过是牺牲品罢了。你想要去皇陵照顾母后我不阻拦,不过每日早朝、议政你必须到场。”重烈说完便绕过仍然跪地不起的玉城公,向着奉仙宫的大门走去。
“你不怕我抢夺你的帝位?”重雅起身跟随急急问。
“你尽管可以放马试试。”重烈笑笑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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