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
“半个月,半个月我就要见到宝剑。”
“半个月!”陆仁嘉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半个月你叫我去哪里给你搞宝剑啊!你妹啊!你不如直接把我杀了。
“怎么有意见?”
“没、没有。”
“那么就静候佳音了,考工令切莫让我失望啊。”司徒宇拍拍陆仁嘉发麻的肩膀,脸上竟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笑容。
陆仁嘉突然觉得身后刮起惨惨阴风。好冷好冷!
第17章
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枚黑色的棋子,来人望着身边对坐的司徒宇,微微的勾起唇角,棋子落在木质的棋盘上,发出一声轻响,“将军,您输了。”
司徒宇微抬眼角,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像是回应对方的话语一般,“嗯”了一声。
昭华望着馨雅苑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依旧,门外植种的花草经雨水的洗刷更见翠绿,摇曳着舒张着婀娜的身姿在雨中沙沙作响。
“我瞧着将军面色红润,容光焕发,近日可有喜事?”
司徒宇抬手轻呷一口盛玉杯里的石廪茶,赞道,“此茶甚好。”
“此物乃南岳进献的石廪茶,其叶尖且长,状似剑,以沸水煮之,尖子朝上,叶瓣斜展如旗,颜色鲜绿,清香持久不散,回味无穷。又有诗云:‘客有衡岳隐,遗余石廪茶。自云凌烟雾,采掇春山芽。’”转而那双琉璃似的眼望着司徒宇,薄唇微翕,“将军昭华那还酿了一坛的秋露白,开封之时还望将军百忙之中一步馨雅苑。”
经昭华这般讲来,司徒宇不经端起玉杯,多看了它两眼。茶水于他不过是解渴寻常物,他不似昭华对这些烹茶,饮食细细研究,乐此不疲。
“将军,昭华后院中新砌一座炉甘石假山,且今日又下小雨,是观赏其精妙之处的绝佳时机。特邀请将军移步观赏。”
两人并肩往花园的五角亭走去,此亭上下共三层,依山而建,四处多植桂树,且树木青葱茂盛,园中栽植各色奇花异草。信步登亭,凭栏望去,只见身处之境,云蒸霞蔚,恍如仙境,花木幽香沁人心脾。
“这些个烟雾便是炉甘石的妙处所在,下雨时,石头遇水会冒烟,便形成现今的情景。”
不远处有小厮来报,“将军,魏校尉求见。”
“带他来见我。”
昭华见状,给司徒宇微微行了一个礼,带着手下的丫鬟奴才告退回避。
魏正扬大步上前,正想行礼,却让司徒宇扬手打发,“私下里,你我二人就莫要在意那些烦人的礼数。”
“是,将军。”魏正扬当着司徒宇的面,便将心中的疑惑一一述说,“我听从将军的吩咐跟随穆大青左右,任其调遣,助他铸剑。无意间发现此人右手手茧颇厚,原以为是常年打铁铸剑形成,可是观察其形状分布,似多年练剑形成的剑茧,可属下试着试探他,却惊奇的发现此人半点内力也无,偷袭他,也只是本能的躲闪,根本毫无章法。您不觉得奇怪吗?”
司徒宇微颔首似在沉思,“你且调遣影卫,将这个穆大青好好给我调查一遍,一有情况速速来报。”
“是。”魏正扬继续道,“将军您提拔他为考工令,可此人连打铁基本的拉风箱都是一窍不通。有下属问之铸造一等好剑时遇到的疑难,此人却总是答非所问,寻找各种借口搪塞,闪避。依属下之间,这穆大青根本就是个滥竽充数,不学无术的市井无赖。还大言不惭为将军铸剑,全是一派胡言。如此小人、骗子,将军为何不责罚?”
“稍安勿躁,我意本就不在宝剑。我若钟情于宝剑又岂会故意刁难他,要他在15天之内完成。”
“属下不明白。”
“穆大青的确不会铸剑打铁,我司徒宇又不缺铁匠,我缺的是一个创新改造兵器的将才。而这个穆大青就是这种人。我若下达命令要求,穆大青生性懒散,他定是百般借口万般理由,拖个三年两载,也不是不可能。如今他自己给自己下套,我不加以利用,岂不错失良机。”
魏正扬还是不能理解,“可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是有才干之人。”
“人不可貌相,那曲辕犁便是最好的证明。”
“……”魏正扬无语。
至此最郁闷的人莫过陆仁嘉了,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溜走,每天过得跟世界末日一般。近日夜晚老是做梦,偏偏梦见的全是那打铁的铺子,铁锤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活像紧箍咒。陆仁嘉从梦中挣扎醒来,就有想哭的冲动,铸毛剑啊,他连拉风箱都不会,也试着去轮大锤,搞的满手的水泡,打出来的东西黑乎乎的一块铁疙瘩,只有鬼才看得出来那是剑。
也想过要一走了之,可尼玛那个魏校尉,老是阴魂不散,走哪跟哪,连蹲个茅坑,他都要来敲好几次的门。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挖了他家的祖坟,还是抢了他的相好,用得着这样缠着他,让他没好日子过。今早魏校尉说有事急需离开,自己巴不得他快点消失,还特地嘱咐他不要着急,去个三五天的都不是问题,自己是大人不需要照顾。
哪里知道魏正扬是走了,细心如他又给自己安排了个小跟班。陆仁嘉望着这个年龄不过15、6的半大孩子。亲昵的和他勾肩搭背,长话家常。
两人很自然的进了酒楼,点了一桌子的好菜,上了最好的美酒。陆仁嘉一脸的和善,亲自夹菜倒酒给小跟班,言语之间极尽疼爱褒奖。如此几个回合后,小跟班便趴在酒桌之上,不省人事。陆仁嘉捂嘴偷笑,自己在酒里下了蒙汗药,你小子傻乎乎的埋头就喝,没见你爷爷我碰都不碰吗?
出了酒楼,天气爽朗,凉风拂面。这么好的天气,不用来跑路实在是可惜了。陆仁嘉嘴角高翘,立马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行囊,即刻动身。
脚步才刚踏出院子的小侧门,脸上原本快乐的笑容瞬间结冰。只见视线里,身着月白色锦袍,腰系碧绿翡翠带的司徒宇,正将马鞭交予手下的奴仆,转而将那冷冰冰的眼眸望向他,“考工令,这身打扮是要前往何地啊?”
出门不看黄历的结局是不是就是这样?
陆仁嘉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只觉得背上的包袱有如一座大山,他被压着快不能呼吸,“这,这……小人想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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