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主子不再抱有那种禁忌的情感,就还能像以前那样和主子相处了吧?他跪直身子,愣愣看着撑地时沾满尘土的手心:这双手上早已罪孽磊磊,死后又怎可能得到安宁。
*
胸中被烦躁填满,许骏快步走回房间坐到床上,默念功法试图平息体内暴走的真气。今晨从地上爬起来时他就发现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好像忽然对什么都有了兴趣,又忍不住想把一切都毁灭。经脉一夜间被拓宽了许多,但原先的真气却横冲直撞一直都未消停,时刻被疼痛和兴奋刺激着,只想找什么发|泄干净。
从来没弄明白过自己这怪异的功法,许骏只好安慰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却不料这种情绪在见到男人时终于达到了爆发边缘。
他身上属于别的男人的味道浓烈得简直让人恶心!想到自己在房里受苦,癸仲却趁机去外面风流快活,古怪的情绪就汹涌澎湃,叫嚣着怂恿他扑上去毁灭这个触怒自己的男人。
可……那是他的阿仲啊。就算没有满足,按阿仲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出去找男人偷情?难道那些服从都是伪装?可自己现在无权无势,连控制死士的手段都没用,癸仲又何必费神装给他看!
许少爷苦恼地抓着头发,眼前晃来晃去的一会儿是男人光着身子趴着要他检查的画面,一会儿又变成癸仲那张死灰的脸,反复交替,搅得头快要炸开。
仔细想想,陌生男人的味道虽浓烈,不过都集中在阿仲裤子上——嗯,手上也有点——但胸前臀后分明是没有的,难道那些痕迹真是自己干的?那也太禽兽了吧?
关于昨日,仅余下斑驳混乱的记忆。许骏用力摇摇头,隐约想起有一段时间,自己的确是把癸仲压在身|下了。
如果真是自己冤枉阿仲,他那么较真的人……耍脾气犯倔死撑着要自己检查证明清白也情有可原了。想到把筷子塞进去的恶毒行为,许骏吞吞口水,幻想自己下面插根筷子的感觉——顿时菊花一紧。
再顾不上胡思乱想,许少爷一蹦子窜起来就跑向厨房,连鞋都没顾上穿。
“阿仲……”许骏冲进来,发现死士面朝门口跪着,却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到来,不由放轻了脚步。
男人腰杆挺得笔直,腹下的东西无精打采地垂在腿间,肆意散发着成年男性无与伦比的魅力。见男人双眼直勾勾盯着扔在地上的筷子,不由走过去弯腰将罪证捡起来,却意外地发现刚还一动不动的死士现在瑟缩着抖个不停。
心中一慌,许骏发现木筷上沾了几块暗红,说话时也带出了颤音:“你怎么样?”
“属下错了!”颤抖一下子停住了,额头重重撞上地面,“砰”地一声刺激得少年禁不住闭眼。由于姿势的问题,癸仲说话的声音显得很沉闷,只是坚定依旧,甚至更胜从前,“属下……知错,任凭主人责罚。”
“流血了,转过去让我看看。”
癸仲又朝后一缩,叩首道:“属下并无大碍,不敢劳烦主人。”
“还是看看吧,万一……”
主子粗|暴的“检查”方式被强迫印入脑海,癸仲下意识地仍要拒绝,忽然想到不能再违逆主子,话到嘴边后勉强改了口:“是,属下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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