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被熟悉的手臂搂著才能睡的安稳
完事後约瑟心情很好的把我搂在怀里,我却别扭的不愿说什麽,“别生气啊,对不起嘛……灏……不要不理我啊,以後我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我其实很想点点头说好,让他把我抱起来放到浴缸里,但是却窘迫的张不开口。还没等我想好应该怎麽办,就被他抱了起来,把扯得不成形的衣服盖在我身上瞬移到房间里,放在了一个不太软和的棺材里,转身去浴室放水。我愣愣的打量著周围的布置,如果让我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诡异……漆黑的石砖铺满了四周的墙壁,想必摸上去也是冰冰凉的,整个房间空荡荡的,角落里摆著漆黑的石桌,椅子也是一样的材质,我看著就觉得冷……隐隐约约的恐惧的感觉就将我包围了起来,尤其是当自己还躺在棺材里的时候,很害怕棺材盖子自己关上,再也出不来。
当约瑟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他有些吃惊,但立刻了然的拍了拍我的後背,“怎麽了,不喜欢这个房间?”我飞快的点了点头,似乎很多难以启齿的话这时竟然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诉说,我在他耳边小声呢喃,“我其实没有生你的气……只要你喜欢怎麽样都好的……”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上次我就只有一点点生气,就稍稍发了一点脾气你就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刚刚我一个人呆在这个房子里就觉得好恐怖,生怕你又走了……”“嗯……我刚刚只是去放水给你洗澡,这个房子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我的房间让给你姐姐他们了,这个是父亲的房间,我一直想把整个房子重新修理一遍,又怕弄完了你不喜欢,现在你在了,刚好……”说著他抱起我,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浴池,只有他是熟悉的,不过足够了。
也许是房间代表人的格调,所以我对约瑟的父亲一直留著一种敬畏而神秘的印象,不过我也不曾见过他,他和王的父亲就像传说中的人物,自从传了爵位给後代就消失了踪迹,也许是去世界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去逍遥了吧。约瑟想办法通知到了凯莉和萨瑞,凯莉自然是一副大大的不情愿的模样,谁愿意把自己的情人送到别人面前去被人骂呢,况且她也为了萨瑞的曾经对萨德有些不满,毕竟他的很多不幸都是他这个当哥哥的疏忽而造成的。不过萨瑞的眼睛里闪闪的光芒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有多兴奋,他们带回来了口信,说尽快就会赶回来。
等了好几天也没有见到萨德,渐渐地那份好奇也就淡了,闲著没事就设计著怎麽装修这个诡异风格的房子,明明房间很多却天天和约瑟挤在一个不大的棺材里,说他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搂著他,鼻息间就是淡淡的幽香,那味道让人上瘾,让人想凑近他,再凑近他……图纸铺开来往往就舍不得断不下来休息,灵感这东西就好像是做梦似的,说不准会不会来,来的时候不记下来很快也就忘了。没日没夜的画起设计稿来约瑟就在边上看著,也不出声,开始过一两个小时就硬把我拽起来,或是撩拨我几下,後来的大概是得不到什麽好脸色渐渐地学乖了,就坐在一边看著,没日没夜的,我不吃他就不吃,我不睡他也不睡。後来我实在看不先去他眼下渐渐加深的阴影,把那什麽破图纸扔在了一边,抱著他滚到了床上,手不安分的钻进他的衣服里,“天天做出那麽一副乖顺的小媳妇模样坐在我边上,是不是等不及想让我疼疼你了?”约瑟没有回答我满是挑逗的话而是直接吻上了我的嘴唇,带著笑意的吻伴随著他独特的味道就好像是诱使人类初尝禁果的撒旦,那时候想的很简单,想拉开他的臀狠狠地将他贯穿。
他很少愿意让我尝到他销魂刻骨的滋味,但是那天他出奇的妖媚,乖乖的把精油挤到自己的股间,甚至拉著我的手,主动索求我开拓他绵软的甬道。对於这样的他我丝毫没有抵抗的能力,如他所愿和他缠绵了半晚,看著他下面的嘴含著我的欲望而微微咬著嘴唇隐忍的模样就想让他因为自己而哭叫,所以并不如他那般的温柔,有几分霸道,他的甬道将我咬的很紧,舒服到甚至有些疼,也正是这一点点特别的感觉让我的头脑清醒了起来,连我都感觉到痛了,那他定是更不好受的,有些心疼的放缓了动作,看到他出了一层汗水的脸妩媚的笑著,有些喘的小声抱怨著,“前几天你都不看我几眼,心里装的都是那几张图纸,发起情来才会想起我。”
我在他身体里发泄了两次以後很舒服的赖在约瑟身上不愿意起来,有些得意的看著他慵懒的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在他唇角轻吻,“这样终於可以让你好好睡一觉了。”也许是这个地方太称心了,不一会竟然迷迷糊糊的意识有些模糊起来,恍惚间他慢慢的把我从他身上拽下来,我有些不高兴的抱住他,梦呓道,“睡觉嘛……都有黑眼圈了,要是不漂亮了就不要你了。”感觉他乖乖的躺在我身边搂住我的腰才舒服的睡过去,没办法,有些人,习惯了被熟悉的手臂搂著自己的腰才睡得安稳,有些人,习惯了搂著那人的腰才能安心。
两个人,总要有一个忍让些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约瑟已经不在床上了,身上粘腻的东西也被细心的擦掉了,有点愧疚的感觉,明明是想让他好好睡一觉的……每次他都会好温柔的抱著自己去洗澡的,换了自己还要人家来服侍自己,想起来不禁有些脸红,佣人见我醒了很机灵的去拿来了水给我洗脸,早晨醒来的时候温水浸过整张脸,就好像把整个人都从梦里拉回来了一样,精神了好多。忽然瞥见床头柜上放著的一叠图纸,有几分疑惑,记得明明是放在书房的啊……我拿起它的时候竟然百感交集觉得几张纸有千斤重,没有太多的技巧而只是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图纸,就好像那个画夹里一笔一画用心勾勒的我。
按耐住心里的暗流涌动问一直守著的仆人,“约瑟呢?”,“主人在花园呢,先生你先吃点东西吧?” 我直接集中意念瞬移到了下面的花园,他很好找,整齐的蝴蝶兰里唯独那一片被他压在身子下面,怎麽就睡在这儿了呢……我蹲在他边上摸了摸他的额头,冰凉的,干脆脱了自己的衣服盖在他身上,手微微蹭到他的,就感觉他微微一哆嗦,竟然就这样醒了。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著我笑,带著睡梦中的迷糊的笑。晓春和姐姐一前一後的从花园边上经过,不知道是去哪里,笑声依稀传过来,我竟然误以为这所谓的地狱就是人言里的天堂。“她们都是女孩子在一起……在床上会满足吗?”我小声的说出了在心里憋了很久的疑问,约瑟眨了眨眼睛,“我们都是男的在床上不也会满足嘛?”我带著别有意味的笑容手指爬上了他的腿,“她们跟我们不一样的啦!” 他拍开我的手猛地把我扑倒在花丛上,嬉笑著说,“其实也一样的……总是要有人迁就一下嘛。”用手挡住他顶著我的地方,趁著他分神的时候翻身压住他,“那以後你多迁就我一下嘛”凑近他的唇用舌撬开他半闭著的牙关,整个人被他搂著,他只是轻松的一个翻身,竟又将我压在了下面,他扶著我的腿夹住他的腰,放开了我被他啃咬的得红豔的唇,“图纸看到了?满意吗?”我假装著勉强的表情,却怎麽也抑制不住嘴唇翘起的弧度。“喂,你们……”姐姐的声音忽然插进来,吓得我人恍惚了一下,想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现在躺在他身下的姿势有多不雅和放荡,约瑟很快从我身上起来,我故作镇定的爬起来有点尴尬的看著她们,“你做什麽啊?吓死我了!”
晓春在一边笑的花枝乱颤的,姐姐则是做起了长辈的姿态,“潘程灏,你知不知道这是公共场合!还有约瑟,拐了我弟弟也不用得意的满世界的张扬吧!”我小声反驳她,“姐,你嫉妒我们就直说嘛……”婉玉微微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你很喜欢被他压在下面,我不应该打断你们的嘛?”偷偷瞥了一眼似乎也是满脸期待的约瑟,干脆似是而非的拿出了约瑟的话,“两个人在一起总要有一个迁就一下的嘛!你们不也是这样的……”婉玉的表情瞬间沮丧起来,晓春得意的拉起她的手,“我就说啦潘小弟是下面那个嘛!你输了!”得意的眉毛都翘起来了,我有些懊恼的抱怨道,“你们专程来拿我寻开心的?”“刚刚开个玩笑……刚才我们碰见你朋友了,就是上回去将军府提亲的那两个,给你带了封信,好像是芜恒写的。”
信上是我熟悉的字体,带著些潦草感觉:程灏,一切是否安好?前些日子太後受奸人蛊惑向八国同时宣战,国民士气高涨,奈何大清国力日渐衰弱,霸主地位早已是昨日黄花,同八国宣战无异於以卵击石。作为大清的子民,我曾经在国难当头的时候独善其身。今非昔比,如今我以无力挽回你曾经交付与我手上的真心,已然是孤家寡人,不如将这条性命回报国家,捍卫大清万里绵延江山,保重,芜恒。
一时间百感交集,那战火纷飞的地方宛若一个梦境,似乎离我很远,很远,但它又是那样真切,我清晰的记得自己是怎样从那个梦里走出,走到现在。现在的我算是什麽……人?还是鬼?我还有什麽立场回到那个生我养我如今满目疮痍的地方。约瑟静静地坐在我身边,似乎在等著我的决定,我笑了笑,将那封信塞在他的手里,“大清向八国同时宣战了……”他只是拉住我的手,“你不会回去的对不对……”我苦笑著点了点头,“事情已成定局,我回去又有什麽用?我有什麽立场……我只是他们口中的洋鬼子。”
一起回去,看父亲,看你的国
後几日我过的浑浑噩噩,一杯酒接著一杯酒,醉生梦死。约瑟不理解我心里的那种感觉,他是生长在魔界的,这是一个不为人知而独立的世界,我曾经问他,如果有人来攻打魔界他会如何,他无所谓的笑了笑对我说,“那就到人界待一阵子,等打完了再回来嘛!”我有些羡慕他,他是真的淡泊,也许他是对的,国忘山河却依旧,人们的生老病死还在继续……可是,在我心里那是我的国,我不愿也舍不得他被别人侵占。
约瑟时常会告诉我那边的情况,那一日他犹豫了半响也没说,我有些紧张的问他,“难道他们这麽快就攻破京城了?”约瑟摇了摇头,眼睛里有些忧虑,“不……老将军自杀了……”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国难当头的时候为什麽会做出这种事,“太後采纳了谋臣的主意,决定带著皇帝离开京城躲一躲,把京城的烂摊子推给了李鸿章……老将军不同意,以死相逼……”我听了约瑟的话竟然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什麽躲一躲,这真是我听过顶荒唐的事情了,约瑟可以躲一躲,太後和皇帝也可以躲一躲……哈哈哈哈哈哈……笑著笑著眼泪滑了下来,这样的人怎麽能做皇帝和太後,他们该死,他们丢的不只是国,还有国的尊严,这都是什麽事啊,自己宣战之後自己反而跑了,既然他们去躲一躲了,那我干脆杀了他们,反正结果会有什麽差别……约瑟拽著我的手,声音里带著几丝央求的意思,“灏,别去做傻事好不好……我知道你想做什麽,你知道吗,婉玉晓春她们若是出了什麽事我还可以去阴间把他们救走,而你出了什麽事我要怎麽办?”我心里很乱,我不愿意就这样苟且偷安,更不愿意和他分开,权衡了很久,我将自己反锁在书房里,叼起很久没碰过的香烟,没有多久烟蒂已经撒了满桌满地。
敲门声不知疲倦的响著,我有些烦躁的把门打开,约瑟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猛地把我拉进他的怀里,“我们一起回去……去看父亲,看你的国。”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麽,只是双臂环上他的後背。我明白这趟旅行就像是观潮,无法阻止亘古不变的潮起潮落,只是在高处看著,但是即便是这样,也应该满足了。
三辈子,他还记得什麽?
我不知道约瑟是怎麽找到父亲的,因为我真的很累,他让我躺在他的腿上,自然搂住我的腰,嗅著熟悉度味道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是在父亲的竹屋里,从小窗户看出去外面是一片竹林,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竹叶的刷刷声。“醒了?他去吃东西了,我们这深山老林的也没个人,那给死心眼的一路上怕吵醒你愣是一点东西也没吃,现在应该在附近的村子里了。”父亲并没有如我想象般的苍老,笑的很祥和。“爹,你没老……”,他放下倒了一半的茶,抬头看了我一眼,语气很平淡,“你也没有,他是个挺好的人,你们在一起我放心。”我傻傻的笑了,他也跟著我淡淡的笑了,放下茶杯的动作显得有些寂寞,“我去了一趟阴间。紧赶慢赶的才在奈何桥头追上他,活著的时候说得好听,不过奈何桥……真到了那时候何其容易啊……孟婆端著碗汤颤颤巍巍的递给他了,那时候他还真的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我的时候愣是傻乎乎的还了那汤跑过来……其实那时候我都想通了,陪著他,做鬼也愿意啊。可是不行,他活著的时候坏事做多了,人家怎麽也不答应,说是要再轮回三次还清了债……到时候不知道他还能记得什麽。”
“你要等他吗?”父亲笑的很恬淡,“等,三十辈子也等。我师父一共就两个徒弟,我还有个师兄,说出来你都不相信,李延年!活了多少岁的老东西了,我也就弄不明白了,就是算年头也应该是个散仙了吧,愣是赖在人间东游西逛的,不知道是想干什麽。”“爹!你原来为什麽都没告诉过我!……李延年跟你一样,痴情种子。”他愣了愣,还没等说什麽,敲门声响起来了,我飞快的跑过去,打开门就傻兮兮的冲著约瑟笑了起来,“约瑟!你终於回来了,我都饿死了!”约瑟有些尴尬的小声对我说,“父亲在看著呢!”我转过头正好对上父亲了然的笑,然後他去了另一个房间把地方留给我们两个。约瑟坐在床边喝了口茶,我爬到他身上闻到一股腻人的胭脂味,有点不太高兴的问他,“你不会把人拐到床上吃的东西吧,好浓的味道!”约瑟吻上我的唇,唇齿间淡淡的血腥味挑起了我的食欲,轻轻在他颈间咬了一个小口,早已习惯了的味道流过喉咙,全身渐渐又恢复了力气,半饱的时候就认真的舔著他的伤口,他耐心的跟我解释著身上的胭脂味,“外面的人看到外国人就跑,我也是急著回来,怕你在家饿死,就找了个妓院,妓女嘛,也不挑什麽客人的,我随便挑了一个饱了就回来了。”我有些不解的问他,“为什麽他们看见外国人就跑啊?”“应该跟联军有关系吧,我等会传书给手下,问问他们大清的情况。”
父亲刚好推门进来,屋里还残留著些许血腥的味道,他却没说什麽,只是笑著告诉我们不需要问手下,他就知道。“爹你天天呆在这个地方怎麽会知道……”我有些尴尬的问他,父亲却得意的挑了挑眉,“这点事都不知道怎麽去的了阴间会情人,对不?”我恍然大悟般的点头,约瑟则是很好奇他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父亲闭上眼睛慢慢掐算起来,“慈禧带著皇帝跑了,京城大乱,联军在京城烧杀掳掠……”越说他的表情越难看,我有些愤怒,约瑟握紧了我的手,让我慢慢平静下来,父亲沈默了一会,抬起头告诉我们,“慈禧的谋臣让嘉宏留在京城拖住联军……可惜,英雄早逝……”我感觉脑袋“嗡”一声懵了,我还记得嘉宏爽朗的笑声,不能上战场的惆怅,抱怨著晓春不肯嫁人的愁容……那麽好的人……怎麽就这麽傻,他为什麽要提慈禧卖命,那老家夥的命真的就这麽重要吗?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爹,那个主张宣战然後逃跑害死嘉宏的谋臣是谁?”“慈禧身边的大太监……”我瞬间有点绝望了,这真是天要亡我吗?国家的无冕之王重用的是一个太监,哈哈哈哈,说出来好搞笑。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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