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直如她的紫瑛宝剑亦被一点点的压弯……剑气击过,犹如削泥一般,碎石从她身旁四撞开来,撞击在地发出一阵刺耳烦闷的音调。
终于,剑势忽然慢了下来,她眼角余光瞥见翩然而来的一袭白衣。
“锦熠姑娘……虽然你功力高深,但生死两难解毒过程极是痛苦,若是锦熠姑娘想以练剑转去痛楚的话,那我便陪你舞剑吧……”
司寇凉潇那温温吞吞的声音于在嘈杂的剑风中响起,与现下情景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但锦熠却没有理会她,仅是反手将剑一掷,任由紫瑛宝剑深深没入岩中,她深深吸入一口凉风后,径直提起酒壶坐在树下,好似置身事外一般,继续提壶狂饮。
眼见锦熠如斯苦闷,司寇凉潇亦不出言打扰,只是看到石壁上刻着的那几句诗后,她不由得顿足踟蹰,然又默默离去。
木兰花谢,情义已逝……这个看似寡言少语的姑娘,心底似乎隐藏着许多辛酸往事。
于是司寇凉潇叹息着轻轻摇头,苦笑着来到厨房,准备给锦熠熬一碗解酒汤。
锦熠背靠着大树坐下,烈酒不断的灌入胸膛,心间亦在不断的发疼,就像有柄长剑穿心而过……那般疼痛难忍。
她还记得紫瑛宝剑刺入贝妍心口时,她面上挂着的是怎样笑容。
决绝凄然,又有几分的不舍。
“公主,好一招破空斩雁,咳咳……”
触目惊心的鲜血从贝妍嘴角溢出,但她依旧如往日那般温柔的笑着,继续说道:“使得比我还好,果然没令我失望……”
……
突然“哐当”一声,酒壶从她手中滑落,空空如也,滚落在地。。
而她的指尖亦点点没入泥土之中,抓起一束青草。
贝妍……
你当初为何如是说……当日你可是有意传我孤鸿一掷和破空斩雁?那时,你早已将一切安排好了吧?你将毕生剑术之精华相授予我……那日你是否已然决定死于我剑下?
亦或是说……是你亲手谋划了这一切?
锦熠将头低低埋下,乌黑的长发从颈肩垂落,遮去了她的面庞,教人看不清她面上神情,唯见那泛白的指节,正难以让人察觉的颤抖着。
蓦地,她嘴角泛出一丝苦涩的笑,原来如此……为何我现在才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可你是否知晓……你留给我的不是这一身绝伦剑技,而是无边无际的思念和悔意……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你究竟要我如何是好?
翌日清晨,锦熠于鸟儿的啼鸣中醒转过来,她忽地立起了身子,以手支额,努力回想着昨夜那亦梦亦实的情景,顿时觉得头疼欲裂。
继而她又无奈的轻轻摇头,看来人界之酒还真有三分烈性,不但伤身,更是伤神,自己空有一副仙体,亦免不了借酒浇愁之苦么?
未等她站起身来,司寇凉潇便端着一碗汤药行至她面前。
“昨晚我见你在院里睡着了,头很疼吧?这里有解酒汤,喝下即好。”
见锦熠似乎无甚大碍,司寇凉潇放下瓷碗便准备离去,锦熠瞥见她嘴角那分喜悦,便轻轻唤了一声。
“那生死两难……可是解了?”
听见锦熠这么问,凉潇笑意更深了,答道:“嗯,余毒已清,笙儿正于后院内晒着晨阳,这次真是多亏了熠姑娘了!”
闻言锦熠也是难得的欢喜一笑,将汤药一饮而尽。
用过早膳后,锦熠便去了后院,晗笙此时正悠悠闲闲的躺在竹椅里,手上捧着一卷医经,细细研读。
听闻锦熠几近悄无声息的脚步后,晗笙立马坐起身来朝她挥手,一脸许久未见的灿烂笑颜。
许久不见晗笙如此康健,锦熠心情瞬时大好,亦微笑着坐在她的身边。
“身子可是好了?”锦熠关切的问道,她已经很久没和晗笙好好说上几句话了,更是忘了这小丫头是如何的聒噪,以至于一打开话匣子,便没了她插嘴的分。
只见晗笙一手挽着自己的发梢,漫不经心的答道:“我师姐医术高超,不用无极仙果亦可将生死两难的毒拔去!锦熠姑娘你看,我现在不是好了吗?”
“本小姐被关了一月,又睡在床上闷了一个月,早就烦死了!幸好师姐这么快便炼制出神丹妙药!”
锦熠时而安静地听着晗笙兴奋的欢颜笑语,时而耐心听着她诸多抱怨,直至司寇凉潇端来一碗补药,晗笙这时才笑着停下了对她的一番打趣。
晗笙见凉潇的神情,似乎是有甚事要与锦熠商量,于是她便通情达理的接过凉潇手上的瓷碗,挥手示意让她们去别处谈话。
凉潇温柔的抚了抚晗笙的秀发,将锦熠唤至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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