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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经降临，从早上开始发动攻击到现在，居然过去了整整一天。白灵山上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火光，那是西国的妖怪们在原地修整生火取暖，白灵山虽然已经成为一片焦土，但是不妨碍海拔高啊。要知道曾经的白灵山白雪皑皑被称为妖界最纯洁的山脉。夜幕下，西国的妖怪们感觉到了寒气透骨，他们几个聚成一团，围在火炉边烤火顺便吃点东西填报肚子。这战争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西国众妖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白灵山巅奈落的结界旁，那些狰狞的尸体都被西国的战场清扫员拖走集中焚毁了。如今山巅耸立着巨大的冥界大门，夜色中说不出的阴森恐怖，西国的几个SA级大妖怪却全部聚集在了门边。作为西国现在最强战斗力，他们需要时刻紧盯门内的动静，虽然杀生丸断了一个巨型死灵的手脚让丫正好卡在了门口。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死灵挣扎着向内退去，估计再挣扎几次就能解除这种卡门状态了。

而这并不是他们聚集在山巅的主要原因。“嘶，挺冷的。”A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云马大人，你以前一个人住白灵山不觉得冷啊？”云马坐在奈落结界旁边正在喝茶，听到这话淡淡的看了看A：“以前我有行宫，有结界罩着不算冷。”“云马大人能在这白灵山住几千年，确实很了不起。”未丸是真心觉得云马不容易，即便白灵山没有被奈落毁坏，云马独身在白雪皑皑的山上住着也真耐得住寂寞。“习惯就好，以前的白灵山是个能让妖怪安静下来的地方。潋小月还就喜欢白灵山，他小时候经常到白灵山来玩。”裹着狐裘的云马像一个大号的雪团子，想到了小月小时候，他忍不住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可是一扭头看到奈落那紫黑色的结界，心情立刻又不好了。

“主公进去好久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玛瑙丸被罗刹油炸带爆炒，现在妖形只有以前的三分之一大，他困在罗刹的结界中心如死灰。不过罗刹并没有关心玛瑙丸是死是活，他心爱的主公现在状况不明，他满心都是担忧。“你们就是没事瞎操心，一个个闲得慌。”丛云刚刚偷偷吃了一个爆炒的蚕蛹，这会儿坐在远离西国妖怪的石头上，“恢复了灵澈记忆的潋小月要是死在这里，那他也太没出息了点。”“揍你哟，别以为你是月乖的刀吾就不敢揍你，再说风凉话试试？！”A冲着丛云挥挥拳头，换来丛云不屑的白眼。“我又没有瞎说，潋小月要是认真起来，毁灭妖界分分钟的事情，你们几个妖怪根本拦不住丫。我根本没法理解你们为什么这么担忧。”

“丛云阁下，在您眼中，潋月是强大的灵王。可是在我们眼中，他只是小月，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没有我们在他身边，他也会害怕会无助。我知道灵王非常厉害，可是我们家小月不厉害。”罗刹认真的看着丛云解释道，“我们也知道你说的是对的。可是还是无法控制这种情绪，就想陪在他身边。”“潋小月胆小怕黑又爱哭，小时候他来白灵山半夜都不敢起身上厕所，都要拉着我陪着。”云马嘴角挑起温柔的弧线，“他任性起来连我尾巴毛都敢薅，明明只是个小犬妖……”

“…………你们简直没救了，潋月根本没那么弱好不好，你们一个个都露出他就快挂了的表情是几个意思？”丛云真不知道怎么对这些妖怪表达潋月的强悍。“他这么厉害怎么还不从结界里面出来？”云马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这种结界对潋月而言真是小意思，估计他只是不想伤到跟他进去的杀生丸他们，不然他早就出来了。估计他现在是在等待时机一击必杀。”在场的几个妖中，丛云是最不担心潋月的一个，但是唯有丛云对潋月的战斗力有深刻的认知。他可是潋月的斩魄刀，开玩笑，一个不知道自己主人真实力量的斩魄刀算什么斩魄刀。在丛云看来，西国大妖怪们现在的担忧纯粹就是多余——连分离两个世界都没能灭了灵澈，何况只是妖界一个小小结界！

奈落再度出现时，结界中狂乱的妖力漩涡已经静止下来了，小月二话不说就冲过去与犬夜叉他们汇合。眼前的世界一片空白，奈落成了那片纯白中唯一的色彩。犬夜叉一看到奈落立刻就拔出铁碎牙相对，铁碎牙在犬夜叉的妖力下原本便成了镶嵌满了金刚石的宽刃，可是没坚持几秒仿佛失去妖力一般变成了最原始的样子。“别费力了，现在用妖力只会被奈落吸取，还是省省力气吧。”小月阻止犬夜叉继续犯蠢，他看得出来，奈落受了很重的打击。

“殿下，你的策反很成功。”奈落看了看犬夜叉一行，最后目光定在了表情悠然的潋月身上。“你快死了。”潋月的话让犬夜叉和戈薇吓一跳：“月哥哥你说什么？”“不愧是殿下，一眼就看出我的真实状态了。”奈落慢悠悠走到潋月身前，潋月看到他脸上犹如玻璃一般裂开了缝。犬夜叉和戈薇被奈落那样唬了一跳，奈落那样子确实不太对。戈薇之前收到神无的信息，说光可以杀了奈落，如今看来奈落像已经被光攻击过一样！

“赤子中的魂魄是我最后的善意，他们直接叛变了，我没能吸收完赤子也就罢了，反而还失去了更加强大的力量。殿下，你真厉害。”“不敢当。”潋月见奈落脚开始变成金色的物质，慢慢融入这结界中。“结界在吸收奈落！”戈薇对着犬夜叉小声说着。犬夜叉明显也看到了这画面，他沉默着不做声，奈落太狡猾，他根本不会相信奈落。“殿下，我一直在迷惘，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存在。”奈落微笑着对着潋月，“您能为我解惑么？”

“月哥哥，别和他废话！”犬夜叉本想攻击奈落，被潋月拦住了。奈落最后的愿望只是想弄清自己存在的意义，小月突然之间就为奈落心酸起来。奈落在世人眼中只是个扭曲变态的杂妖，他心狠手辣坏事做绝，他不惜搅起战争想一统天下，如今奈落却说自己不知道为何存在？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这是多么悲剧的存在，这是多么悲哀的妖怪。

小月一步上前，指尖轻点在奈落眉间，这是死神送葬时的一招。能让死神最直接的感受到灵魂的渴望，小月看到了奈落所想，知道了奈落经历的所有事情，奈落的一切他都感同身受。

【啊……今天又见不到殿下。】小月听到奈落的声音响起，他看到救治小队通向外界的小路，有时候他会走过这条路去采药。路的尽头有一棵巨树，小月看到树枝丫上有一只蹲在网上的黑色小蜘蛛，那便是奈落最初的形态。不知道奈落在树枝上看了多久，树上的叶子发芽了又凋谢了，路边的小草青了又黄了。奈落好像每天都有无穷尽的时间等在这路尽头，每等一天到夜幕降临，奈落就会感叹一句。小月仿佛跟着奈落一起等待着，其实他并不是经常走这条路，他并不知道这条路的尽头会有妖怪一直等着，只为见自己一面。

“你可以去西国找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等呢？”小月对着站在路边的奈落轻声道，“你这样要等多久呢？”他看着奈落眼巴巴的看着路尽头，那眼神中满是渴望。他看着西国救治小队越发壮大，奈落黑色的身躯越来越大。【今天又没有见到殿下。】有一只手掌那么大的蜘蛛睁着8只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西国的方向，眼中的希望随着太阳再一次落下继续破灭。

“你不要等了。”看到这样的奈落，小月蹲在树枝上温柔的劝他，哪怕他知道这些只是奈落的记忆，奈落并不能听到。小月的眼眶红了，他并不能改变过去的事情。他并不知道曾经有只小蜘蛛在西国外等他，如果知道，他必定会劝他不要等。潋月的声音并不能传到过去，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只蜘蛛等啊等啊，等到花开了花谢了，等到下雨了下雪了，等到路边的小树成了大树。

终于有一天，树下传来了自己的声音。蜘蛛欣喜若狂连忙探出身体，他想叫住小月，可是小月在与小A说笑。小A一个眼神横扫过来，小蜘蛛立刻不敢动弹，西国元帅的强大是他这种小妖怪无法抵抗的。小蜘蛛眼睁睁的看着那散发着光芒的漂亮少年与高大威猛的西国元帅说笑着走远，他甚至都没有发现路边的树上有个大蜘蛛。【殿下，殿下，我等到您了！】

第70章 黑暗之花凋谢（4）

黑色的蜘蛛扒着树干，为这次短暂的相遇欢欣不已，小月却看的心酸。他原以为奈落一开始就是眼前的样子，如今看来他可能想错了。鬼蜘蛛与司空鹤正式融合之前，奈落作为他们力量的化身已经成形。而这刚刚成形的杂妖每天就是趴在树上等自己从树下路过。哪怕只能偷偷的看自己一眼，奈落也欣喜不已。

待在树上并非没有危险，奈落辛苦织成的网会被风雨撕碎，小月好几次看到小蜘蛛仓惶的躲避着大鸟的攻击。每当网遇到各种情况被撕破，那黑色的蜘蛛总会继续将网补好，然后静静的躲在一边等待着。【今天也没有见到殿下。】孤单的蜘蛛盯着西国宫殿的方向再次感叹着，这些年他的身形渐渐长大，但是依然没办法与西国的小妖怪一战。直到他的网再度被狂风卷走，他躲避风雨的树被风折断，弱小的奈落被狂风卷起摔断了一半的腿。

【好疼啊，好疼啊……】泥水中的奈落挣扎着哭泣着，但是没人听到他的哭喊求救。他虽然只是被制造出来的杂妖，可是他也有自己的感知，躺在泥水中的奈落支起未折断的腿脚擦去打在脑袋上的水和泥。【我不要这样等下去了，我不要等了……好疼啊，好疼啊……】就这样哭泣着奈落失去了意识，等到他再度醒来，他已经到了鬼蜘蛛身边。

“你说你不要继续等潋月殿下了？”鬼蜘蛛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我们制造你出来只是让你能远远的看潋月殿下一眼，就连这件事你都做不好。那么你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冷漠的鬼蜘蛛二话不说就碾碎了奈落的躯壳吞了那一抹生魂。肉体被碾碎的一瞬间，小月听到奈落的声音【好疼啊……不想等潋月殿下就要被抹杀么？好疼啊……】

被鬼蜘蛛收回的那缕生魂就这样在鬼蜘蛛身体内扎根，鬼蜘蛛很快就重新制造出来新的蜘蛛代替奈落，每天夜幕，新的蜘蛛便会如同奈落之前做的一样发回报告，告诉他们今天有没有见到潋月。每次新蜘蛛传来消息时，奈落便会在鬼蜘蛛的意识深处偷偷偷偷的看上一眼，潋月殿下笑的真好看啊，他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妖，没人妖能比得上潋月殿下了。新蜘蛛的效率明显比奈落高了很多，鬼蜘蛛命新制作出来的蜘蛛往西国宫殿的方向前进了很多，因此新蜘蛛便能比奈落更多的看到潋月殿下。不过西国宫殿里面大妖怪很多，新蜘蛛折损特别快，鬼蜘蛛收回妖力的时候有好几次都没能收回他的妖力和魂力。

而站在一边与奈落视角一致的小月却知道原因——并非是西国妖怪消灭了鬼蜘蛛微弱的神魂和力量，而是潜藏在鬼蜘蛛内心深处的奈落趁鬼蜘蛛不查吞噬了他的魂魄。奈落就像是黑暗中的影子一般，小心翼翼却又一击必杀。随着鬼蜘蛛神魂被奈落吞噬的越来越多，他愈加强大，而鬼蜘蛛则感觉到了力不从心。鬼蜘蛛以为这是他日渐衰老的原因，却不知在他的灵魂深处，有一个巨物正在蛰伏。

每吞噬一缕灵魂，奈落便觉得自己更加强大一些，他能从他吞噬的灵魂中感应那些灵魂的思想，奈落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他的世界变得五彩斑斓，他不再是一只只会趴在树上无力等待的小蜘蛛。吞噬鬼蜘蛛的灵魂还好，并不痛苦，这可能因为奈落诞生于鬼蜘蛛意识中。渐渐的，鬼蜘蛛的大半灵魂都被奈落占据，但是他依然只能做一个潜藏在暗处的影子，他不敢让鬼蜘蛛和司空鹤发现自己的存在。【想要变强……】这是小月听到的奈落的心声，除了沉默着看下去，小月什么都做不了。

斗牙战死，十六夜母子暴露，小月为了保护犬夜叉被西国驱逐这些事情是小月亲自经历过的，如今这些事情通过奈落的眼来看，感觉真的不一样。为了保住司空鹤的灵魂不灭，鬼蜘蛛占了司空鹤无数血亲的身体，不然人类的生命是没有办法抵抗岁月侵蚀的。那些被挤出自己肉体的灵魂们全部成了鬼蜘蛛与司空鹤还有奈落三人的养料。到了司空影这代时，融合了四个灵魂的肉体终于和潋月见面了，比起鬼蜘蛛和司空鹤的狂喜，奈落反而成了最镇定的一个，他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绝美妖怪，心中又产生了另一个想法【把他藏起来，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这样我就再也不用等他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潋月为了他半妖弟弟死在了杀生丸手中。听到这个消息鬼蜘蛛和司空鹤几乎立刻就崩溃了，奈落趁机吞噬了他们两个人的灵魂，到此为止奈落总算完全占据了司空影的身体。一次性吸入两个强大灵魂让奈落瞬间变成了半妖之身【啊……我要更强大……】这样，诞生于鬼蜘蛛手中的一抹最弱小的意识完成了漂亮的反杀。

他放不下潋月，于是拼命的找方法能复活潋月。他在妖界东奔西跑收拢了无数杂妖为他所用，当然不服从他的自然被他一个个吞噬。他挑拨犬夜叉和桔梗，让他们自相残杀得到了四魂之玉。他找来陶婆婆让她复活了七人队，派他们去西国盗墓偷来潋月的尸骸。他一路围追堵截犬夜叉他们整的犬夜叉一行要死要活，他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只求达成心愿。

小月睁开眼，他眼眶都红了。奈落这些年在妖界就如同一颗毒瘤，可是看完奈落的魂愿后，小月却没有任何办法指责他。奈落从一开始便没有选择，混杂了太多人和妖感情的奈落反而忘记了初心。同情奈落么？不，奈落吞噬鬼蜘蛛与司空鹤之后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他个人意志，没人强迫他，走到这步奈落也算是咎由自取。如果小月要是同情他，那妖界那些无辜被杀的妖怪和人类谁来同情？厌恶奈落么？不，最起码小月没办法厌恶奈落。

指尖点在奈落眉心，奈落微笑着闭着眼睛，脸上的裂痕崩开，他的一片皮肤像陶瓷一般崩落。看到这样的奈落，小月突然之间有些下不了手。以前乱菊给他看了很多小说，小说里面的反派boss一个个都和奈落一样恶劣，小月经过研究发现，这些boss都缺爱。奈落，其实也是个缺爱的妖怪，他从有意识到现在为止都没人给他温暖，他眼中没有什么是不能够抢夺的，生命灵魂钱财，只要他需要他就会去抢去掠夺。奈落一直在疯狂的逼自己变强，实力的增长并没有给奈落带来安全感，他反而变得越来越不安，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更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奈落睁开眼睛，他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堵金色的墙，奈落的小腿已经与这墙壁融合在一起。奈落笑着看着潋月：“殿下，我喜欢你触碰我的感觉，我觉得非常舒服。”小月知道奈落所谓的舒服是个什么意思，他深入奈落记忆深处，在那黑暗痛苦悲伤的过去，奈落每时每刻都无比痛苦。吞噬灵魂和分裂灵魂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只是奈落习惯了痛苦，这些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小月指尖的淡淡灵力是一种净化，能驱除灵魂伤痛的净化。但是不知内情的犬夜叉和戈薇就误会了【奈落果然是变态，就想着占月哥哥便宜！】

“殿下，您为我哭了么？”奈落见小月眼眶红红的，眼中涌动着水光，“殿下，您能为我解惑了么？我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奈落并非不知道他的存在是个悲剧，他只是想听他在意的人的看法。“奈落，你活着是为了得到我的爱……”司空鹤鬼蜘蛛制作出奈落，无非是为了得到自己的关注，想要得到自己的爱，可是自己是个多迟钝的妖怪呢，他甚至不知道这几个人在背后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爱么？殿下，什么是爱呢？”奈落觉得身体非常轻松，轻松得想要好好的睡一觉。“爱，是不求回报的温柔。”小月笑的更加温柔，声音轻缓。“殿下，你必定是讨厌我的，我还是没能得到爱啊。好想……被谁爱一次啊……”奈落笑的如此温柔，他黑色的眼中闪动着水光，“殿下，我觉得我很安宁，奇怪了呢，明明我快死了。啊……原来死亡是这种感觉？也不是太难接受。”也许是放下了，奈落的身躯从小腿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合进了身后的墙壁，很快便到了脖子处只留了个脑袋像是镶嵌在了墙上一般。

“殿下，我感觉很好。再见……”奈落冲着小月温柔一笑，那是小月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的表情，他是如此的轻松自在。小月张张嘴，指尖灵力流转，奈落的脸没入墙壁再也不见，没有激起一丝涟漪。“再见……”许久之后，小月收回手指，落寞的对着墙壁轻轻说了句再见。

“哎？奈落死了？！！哎？！！”犬夜叉凌乱了，他想象中惊天动地的打斗呢？！怎么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没了？！“可是为什么结界没事呢？”戈薇提出疑问。

“呵呵呵呵……”三人之外突然响起一个男人低沉的笑声，光听那声音都令人汗毛倒立全身难受。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我可以实现你们一个愿望，什么愿望都可以。”低沉的男音入耳，那一瞬间犬夜叉和戈薇突然觉得这声音无比有魅力。

作者有话要说：

奈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我弄死了，没有惊天动地的打斗。没错我就是个打斗无能的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