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柠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很难看的。”
“没事的,让我看一下。”夏藜的眸子里满是爱怜。
莫柠有些尴尬,她一直面对着夏藜,就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背上的疤。
“那是爱的印记,不是吗?”夏藜的声音很温柔,她美丽的脸也很温柔。
莫柠低笑。她知道,从当初夏藜给她那个温暖的拥抱开始她就知道,夏藜是来拯救她的。虽然她清楚地知道夏藜甚至算不上个好人,但是她总是有那种魔力,让她曾经荒芜的、满布灰尘的心,像是被春风吹过一般变得明净,充满生机。那时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
她一转身一边说:“其实我不介意你在我身上种些其他的‘爱的印记’。”她顿了顿,“但是让我给你种,那就更好了。”
夏藜脸上一红,但在看到莫柠的背时,那红色又褪去。莫柠背上交错的疤痕,有深有浅,有一些长出白白的嫩肉。
她鼻子一酸,抚上莫柠最深的一条腰间的疤。莫柠觉得有点痒,身子抖了一下,说“那不是那次车祸留下的。”
夏藜“哦”了一声,想起莫柠还为别人挡过刀子,心里就不舒服。但是她也知道那时的莫柠和现在不一样,所以更多的是爱怜。她环住莫柠的腰,吻上莫柠的疤痕。
莫柠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别……别这样,我这里……没浴缸……我不想躺在地上……”
夏藜想想也是,按下内心的躁动,和莫柠匆匆洗过澡。吹头发的时候,莫柠听到她喃喃地说:“还是我的别墅好,浴室还有浴缸。”
莫柠好笑地看着夏藜,难得看到她这么孩子性的一面,“你就那么想洗鸳鸯浴?”
夏藜脸又红了,没有说话。
莫柠接过她的吹风机帮她吹头发,因为知道吹风机在夏藜耳边嗡嗡的,就把声音放大了些,“你不想啊?可是我想呢,怎么办?”
夏藜的脸更红了,她知道莫柠在逗她。
收拾好后,莫柠邪笑着看着夏藜,“现在,就让我为你种下爱的印记吧!”
夏藜第二天又见证了莫柠早上条件反射做仰卧起坐的全过程,她这才感到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让她觉得莫柠的感动。
做完以后,莫柠亲了下夏藜的额头,“现在才六点,你再睡吧。时间到了我叫你。”
夏藜点点头。
莫柠又问:“早餐想吃什么?”
夏藜懒洋洋地说:“三明治,行吗?”
莫柠点头,“你睡吧。”
莫柠走出房门后,夏藜看了看窗帘。橙色的窗帘还是暗色的,看样子外面还没亮。
六点啊?昨天做运动做到那么晚,不累吗?她昨晚是完完全全地体会到“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匹狼”这句话了。平时看到莫柠那么斯文,没想到一到床上就如狼似虎的。不过她羞于承认的是,莫柠的技术真的变得很好……
夏藜用力吸了一下被子里莫柠的味道,才觉得现在才是有了恋爱的感觉。
她突然想起张爱玲的《倾城之恋》里那个名叫范柳原的男人说过的一句话:“我们那时候太忙着谈恋爱了,哪里还有工夫恋爱?”
她和莫柠呢?仅仅是因为都没想过未来,才没有那么花心思在两人的感情上面吧。但是今后不会了,她夏藜要和莫柠过一辈子!
夏藜闭上眼,又带着微笑睡去了。
莫柠叫醒夏藜是在七点半,她说:“我衣柜在那,你找件衣服先将就一下吧。”
莫柠的衣柜里休闲装和成熟装各占一半,夏藜挑了衬衣和风衣穿上。
她洗漱好后莫柠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三明治是在楼下买的,她又热了一瓶牛奶摆在盘子旁边。
三明治的烟色很好,面包金灿灿的,发着柔暖的光;生菜弹绿色,在面包外露了一点,像是小姑娘的荷叶裙,乳白色的沙拉酱是上面点点的点缀;生菜下面垫着火腿,红嫩的,明媚的。三明治旁的牛奶还冒着热气,在瓶口丝丝缠绕,宛若小龙女的白绫,可以舞出美丽的舞蹈。
夏藜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拿起三明治,其他几指自然弯曲。轻咬一口,几种味道先后而又同时在口中爆发,时常与莫柠的共舞的舌头在品尝着它们的味道:略有甜味的是面包,清新的是生菜,酸酸甜甜的是沙拉酱,有咸味的火腿。它们在夏藜的口中翩翩起舞。
“好吃!”她笑着说,又喝了一口牛奶。牛奶的润滑很快顺着喉咙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甜味和奶香。她享受地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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