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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什么？夏藜不解，突然又摇了摇头，拿起杂志又看了起来。

待会儿问问小柠，小柠想给她说，便会告诉她，不想给她说她也不会逼她，更不会背着她调查，猜测完全没有必要。

一个小时后莫柠出现在她眼前，刘海修理了，头发大薄又修了形状，发尾微微内扣，看起来精神多了。

“不错。”夏藜笑着说。

出了沙龙，夏藜问：“还有什么想干的吗？还是想买些什么？”

莫柠摇头，“没了。”

“那我们回家？”

“回家。”莫柠微笑，打理了头发觉得头都轻了一点。

发动了车子，夏藜问：“那些师傅手上还有什么加纳的海报，我看着觉得上面就是你。”她不和莫柠来虚的。

“是我。”莫柠对夏藜大方承认，“就是当时承认的话，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怎么想到去当模特的？”夏藜自然地问道。

莫柠解释说：“当时我看上一个公司，想做风险投资，投的钱越多最后赚的越多。当时加纳正好找上我，它不算大公司，看上我这张五官标准的脸，可以化妆成任意风格，不用找那么多模特。我就把钱全投到风险投资里，靠他们给的佣金吃饭。”

“海报照得不错。”夏藜说，“可我就是奇怪了，你当模特照相挺自然，怎么一照大头贴就不行了？”

莫柠看着夏藜，踌躇一下开口：“磁场不都是会影响的么，你一紧张，我也紧张了，表情自然就僵硬。”

夏藜脸上一红，小声嘟囔：“你才紧张呢。”

莫柠笑，不理会夏藜的心虚。心里想着她的夏真是好人，大概别的人就会说“你是埋怨我影响你发挥了？”吧？

金巧佳说莫柠是被夏藜的外表骗了，看起来很温柔，其实就不是个好人。商人特别是像夏藜这种从小就在尔虞我诈里过过来的人，哪一个是好人了？金巧佳的父亲就是因为不想让她失掉一颗赤子之心才不带着她一起应酬，这是金巧佳不知道的。

夏藜究竟是不是所谓的好人莫柠在认识到自己喜欢上她的那一刻就不在乎了。之前的夏藜冷静理智夏氏致上，所以会和她分开；回国后夏藜变得有些胆小有些怯懦，但夏氏是第一位还是没变的；现在的夏藜温柔体贴，莫柠很害羞地知道自己是第一的。

从一开始两人的身份就让莫柠明白她和夏藜不会顺利，果真响尾蛇出来阻拦，莫柠早就料到，她那时认为她爱夏藜和与夏藜在一起是两回事。所以她可以不拖泥带水地离开，信只求可以得到一个朋友的位置。到美国开始，她就开始努力学习和挣钱。赌车一直没停过，她用赌车的钱去做风险投资，挣了钱又返回股市，一边挣钱一边买夏氏的散股。她还偶尔给夏藜发封邮件以免她忘记自己这个“旧情人”。工作量太大，她应付不来，而校园内都卖得有违禁药，让人兴奋之类。她用了一段时间，被金巧佳发现。之后金巧佳一直注意她的表现，她有分寸，没上瘾，违禁药也就没再吃了。这也是回国后打兴奋剂被金巧佳发现。金巧佳太熟悉她太久没睡的模样，因此能抓到漏洞。

回国之后发现夏藜还喜欢着自己，这是她没有想到惊喜。但是她还不能和夏藜在一起，和她在一起太分神，谈恋爱需要精力与时间，这也是学校老师家长不允许孩子早恋的原因。她得瞒着夏藜自己在收购夏氏股份的事，她没法和夏藜解释。难道让她说：“我想帮你拿到夏氏董事长的位置，让你以后可以自由地和我谈恋爱”？但是出现了一个夏藜狂热的暗恋者，让她明白，她要是再不和夏藜在一起，夏藜放弃了，喜欢上了别人，她肯定哭都没理由。

但她没有松懈，还努力着。夏藜对她也越来越好，让她越来越依赖这种感觉。夏藜像她求婚，但她害怕，害怕哪一天夏藜就因为响尾蛇一句话嫁给了一个男人，一想到这她就心痛。现在想想，大概那时的心痛不只因为心理原因，还因为心脏病。当她看到许景利吻夏藜时，她就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保持着“爱你和与你在一起无关”的平和心态。

所幸现在一切都过来了，她真的可以与夏藜一起走到白头。

心情好啊心情好！莫柠唱起歌来。

夏藜第一次听莫柠唱歌，嗓音不错，就是歌的调子听起来怪怪的，而且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语。

“这什么歌？”夏藜问。

“国歌。”莫柠不以为然地说。

国歌？夏藜继续问：“哪国的？法国吗？”

莫柠撇撇嘴，“这首歌的全名是《义勇军进行曲》。”

“……”她没反应过来“国歌”只能表示祖国的国歌，这也怪莫柠唱的国歌太不“国”了。

莫柠也有点脸红，强作不在意地说：“我唱歌从来不在调，而且吐字也特别不清楚，是不是听起来别具一格？”

“……是挺……独特的……”

“我就知道。”莫柠状似潇洒地拂了拂刘海，可是只有她知道，她恨不得把头发都披在脸上，挡住她红透了的脸。好在夏藜正僵硬地盯着前方，估计是被她雷得不轻。

今天太高兴，就忘乎所以了，她又不想忽悠夏藜。

形象啊！形象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