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人用力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那李建业卖相好力气又大,家里还能天天吃肉,这样的好人你哪里去找!”
如果祁言凡仔细去回忆,就会发现这个高个子的青年就是前段时间跟他们一起插秧的人之一,敢情是那个时候季庭宇以及他们吃的咸肉菜饭都被人给一齐惦记上了。
祁言凡烧完菜,又出了厨房来舀水洗锅准备烧饭。那高个子又问他:“你们就这一间房吗?”
祁言凡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想着反正自己一穷二白也不怕贼惦记,点了点头就又钻进了厨房。
那白面皮青年脸色更白地拉着高个子往外走。
“你这是干嘛!”
“你看他们都睡一张床了。”从开着的门里看进去果然只有一张床,上面整齐地叠着被子。
“那可能是有人睡、睡地上了呗,你急什么!”
“我要走了。”那白面皮青年说着便撂下对方自个儿先往山下走去。
祁言凡做完饭出来,院里两人都不见了,他进屋看了看,东西没有被动过的痕迹,鸡圈里鸡也一只没少。
他把这件事跟回来的季庭宇说了,季庭宇喝了一口蚬子汤,河鲜的味道令人有点欲罢不能,他想了想道:“我也不认识,随他们去吧。”
夜里睡到凌晨的时候,祁言凡突然觉得肚子有点疼。他从睡梦中醒来翻了一个身,蜷了蜷身体,迷迷糊糊的大脑被腹中的绞痛迅速唤醒。他双手捂住肚子,背后的虚汗一下子将他的薄衫浸了个透湿。
他强忍着支起身来,想下床弄点热水捂捂,但黑暗的房间环境让他的痛感更加灼热与明显,他难耐地□□了一声。
“怎么了?”身旁的季庭宇感受到动静,声音里还透着睡意朦胧的沙哑。
“我,肚子好疼……”
“别动。”季庭宇立马摸索着点了蜡烛。
光亮下,祁言凡的脸色更加惨白得吓人。季庭宇心里慌了一瞬,伸手去摸他的脸,湿湿的竟全是汗。
“你怎么样,我马上去请大夫!”
“别急,”祁言凡及时拉住他,“应该是吃坏了东西,你先扶我下去,我想去厕所。”
“好。”季庭宇随手拿过凳子上的衣服胡乱给他裹了,搀着他下床。
刚出门外,祁言凡就吐了个天昏地暗,连他自己都着实佩服自己不愿弄脏屋子的意志力。
季庭宇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待他不吐了,拿了凉开水让他漱口,用袖子给他擦了擦嘴角。
最后,季庭宇是抱着虚弱的祁言凡把人轻轻放进被窝里的。
祁言凡出了一身汗,被夜风一吹,身上冰凉冰凉。季庭宇感觉自己的胸膛都要被他冻慌,仔仔细细给他盖上了一床被子。他低声问道:“要不要喝水?”
祁言凡想了想道:“给我冲一杯盐水吧。”
“好,等我。”
看来自己运气也真背,有一小部分肠胃比较敏感的人是吃不得蚬子河蚌这类河鲜的,容易拉肚子。而他的情况则要更加严重一些了。
祁言凡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水,补充了一些身体流失的盐分,虚弱地朝季庭宇笑笑:“没事了,终于缓过来了,呼……”
季庭宇服侍他躺好,说道:“我收拾完了,下山去给你找个大夫看一看。”
祁言凡闻言转头:“天还黑着呢,我估计是吃不得那蚬子,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倒是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我没什么事。”
祁言凡看着他焦虑的目光和紧锁的眉头,微微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低声道:“你别走,我觉得冷。”
蜡烛燃烧偶尔的哔剥声在寂静凌晨的狭小房间里轰然作响。
季庭宇掀开被子的一角,慢慢躺了进去。他侧身面朝祁言凡躺着,一条胳膊曲着垫在头下,这是两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睡在床的同一端。
“睡吧。”他说,热热的气流直接呵在祁言凡的耳廓上。
“不吹蜡烛吗?”
“我看着你。”
“嗯。”祁言凡闭上眼睛,胸腔里的一颗心落入了它的归宿,正正好好,是身边这个人给他的。
折腾了许久的祁言凡这一觉睡得很沉,等他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穿过虚掩的门缝晒到了北面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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