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挂了通话，我便看见了身着一条优雅白色长裙的程若语等在路边。
“井哥。”她上了车，对旁边的我温柔地笑了一下。
看得出来，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确实很漂亮。
“若语觉得小渚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问她。
她没想到我会问她小渚的事，想了一会儿说，“明渚吗？很活泼向上，有责任心……是个可靠的大男孩，他比我小两个月。”
我沉默了。小渚你自己加油。
“井哥……那个……”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面朝前方，看着前方的行人减了速。
她迟迟没说话。
红灯，我刹了车。
“井哥，你觉得……我漂亮吗？”我刚侧头看她，她就注视着我说出了这句话。
一时间，我忘了开口回应她。印象中的她绝不会问这种问题。哪里不太对。
此刻，她的眼睛亮亮地注视着我，十分认真。
“漂亮。”我实话实说。
她听后马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井哥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她像是小心翼翼地问，神情有一丝紧张。
果然还是到了这一步。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闭着眼说：“有，我和他在一起了。”
空气有一瞬的凝结。
我睁开眼，看到绿灯，开动了车，没有看旁边的她。
过了许久，她小声地说：“这样啊……是最近几个月的事吗？……她一定很漂亮吧？我以后能见见她吗？我……”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点哭音，最后说不出话来。
我看向她，她低着头，手挡住了眼睛。我看见一滴像雨水一样的泪滴落在她的裙子上。
见她落泪，我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她是个很好的女性，以后一定能找到疼惜她的人。
我递给她手帕，她缓缓接过，肩膀不停地微颤，然后终于小声地哭出声来。
“对不起，若语。”我诚恳地对她说。
她摇头。
公路的下一个拐角，我偏离了回本家的路，开往一所公园的高处。
到了目的地，我慢慢停下车。
天晴了，空气清新，带着雨后泥土的气息。
我下了车，让她一个人平复心情。
站在这块高地，小半个郊区都能一览无遗。
忽然，我发现远处天空上有一弓隐约可见的彩虹桥。
这时，她从车上走下来，眼底微红，勉强微笑着。
“井哥，抱歉我失态了，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井哥没有错，是我太笨了。总幻想些有的没的。”她垂下小扇子一般的眼帘，微微苦笑道。
我把手轻轻搭在她的头上，没有说话。
“井哥——”她又哭起来，一下扑到我怀里。
听着她的呜咽声，我始终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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