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通宵达旦的熬着,唉……那!那就是铁人也受不住啊!”
“谁说不是啊,这回岑神医从齐国急匆匆的赶回来,也不知能不能……唉。”
姬子峪倚在床边笑了笑,自己这还没急,外面站着的倒先受不了了。
未等姬子峪发话,一旁疹脉的岑肃先急了,对外面吼道:“不会看病的都滚远点!吵什么吵!”
“师兄,”姬子峪笑问:“如何?孤的病还有救吗?”
岑肃难受的捏了捏眉心,眼眶微微有些发红:“你这个白痴……”
姬子峪的身子全靠药吊着,几年前除蛊虫时就用掉了大半血气,当时得知赢凛死了,从敦弘将人抬回来就不太好了,这几年他劳心劳力难有几晚安眠,身体早就被各种烈药给掏空了。能撑到这时已经是身边的人小心伺候得当,接下来根本就是无能为力了。
“我去给你开方子。”岑肃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打着哈哈出了门。
一到隔间他就哭出了声,姬子岫早在外间等候多时了,见他泣不成声也只能搂过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什么也说不出来。
岑肃出去之后,姬子峪就靠着枕头睡着了。
醒来时见左栗正在床沿边坐着仔仔细细的缝一件小孩子穿的小花袄,也没忍心出声打扰她。
左栗见他已经醒了笑道:“不再睡一会?”
姬子峪摇了摇头,伸手抹了抹小花袄上的料子,笑得很是温柔:“这是给小瑾的?”
“是啊,”左栗点点头:“小瑾还这么小就跟着你上朝批折子,生身父母也不在身边,实在是可怜……”
“小瑾以后是要担当大任的,姓董的去年辞了官算他识相,这三年来将朝中重新规制了一番颇有成效。”姬子峪顿了顿,看她缝的密密麻麻的针脚,歉疚地道:“这些年来,我……”
“我知道……”左栗打断他要说的话,笑道:“你想说的我都知道,你心里有那个人在,不过……就算我们徒有名分,也总归是夫妻,我心甘情愿。只是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在这里过得也并不好……”
“岑肃师兄今天来看过了,”姬子峪闭上双目,涩声道:“若是我就这么去了,你们孤儿寡母,可怎么过啊……”
“你放心吧……”左栗眼中含着泪花,笑着道:“你都这么过来了,我怎么就不能?”
姬子峪握了握她的手,没再说什么。
左栗这些年很不容易,顾全朝堂大局,处理后宫琐事,一国之后的位子怎么能轻松的起来?三年了,姬子峪连动都没动她,她一无所出,姬子峪再也没有娶任何人。旁人都道是帝后情深,却无人知道姬子峪对她是半分情意都没有……
“你喝了药再睡一会儿吧,明天还有早朝呢。”左栗给他掖了掖被角,伸手端过了药碗。
五天后,梁王姬子峪病逝,新皇姬瑾登基为帝。
梁国,盈泓村。
“所以……你就想了这么个法子把我弄出来了?骗我说我的病没救了,给我下药不说!”姬子峪坐在棺木中头疼欲裂,气得不善:“还下了这么猛的药!??师兄!”
岑肃尴尬的笑了笑:“这个,太久没用,找不好该下多少,不过我事前用水牛试了试,这药量差不多……”
“师兄,你这次委实考虑不周!”姬子峪挣扎着要起身,却发现根本没法起身,药劲还没过,只能又躺了回去:“你就没想过我们这么出来了留给左栗那么大一个烂摊子她该怎么办?”
“这次的事左栗也完全知情,”岑肃敛了笑意,道:“还多亏她一力促成我才能把你弄出来的。”
“左栗她……”姬子峪顿了顿,释然的笑了笑:“罢了……”
姬子岫牵着一辆驴车,笑得有些狭促,道:“先别急着怪罪,为兄还有个大礼要送你。”
“什么大礼?”姬子峪躺在棺木中牵强的扯了扯嘴角:“你给我纳了几房小妾?”
“你可真是神了啊!这都能猜得到!”姬子岫抚掌连连赞叹道:“你这也算是死而复生了,可喜可贺啊,我给你纳的那房小妾如今就在你那新宅中等你等的心焦呢!”
“我的新宅……”姬子峪心中默默地思索了一番,李家婆婆前几年就去世了,李富贵去年刚刚去了,他口中的新宅莫不是李家原来的那处房子?
“来来来,别躺在里面了怪不吉利的,”岑肃连忙将人从棺中拉上来,道:“现在还用不上,别弄脏了,这还能用呢……”
三人遂一同上了驴车,往李家小院走去。
路过一处地方十分眼熟,姬子峪连忙喊住了人,道:“等等。”
几人下车看时,这地方正是当年赢凛征兵的地方,不远处赢凛当年躺过的梨树上挂了满满登登的雪白梨花,又是一年初春,花开花落,人聚人散。
“当年肇临去找他的时候,他就躺在那。”姬子峪出神的望着那颗花树道。
突然,花枝颤动,那雪白的花枝中翻下来一个白袍青年,那男子一双桃花眼似烈火灼灼,薄唇轻抿,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过来。
姬子峪一时愣住了,分不清这是做梦还是真的,眼看着那人走到了眼前还是呆愣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醒了过来。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mi.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