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曾开玩笑说:“就算狼骑的所有人都被戎狄人杀了,斐然也不会死。因为不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喜欢这张脸。”
吴哲曾经文绉绉的想描绘斐然的长相,费了一刀纸,最后也只能说两个字:好看。
是的,风斐然是个好看的男人。
两个小姑娘尾随他们,并且一直把目光落在风斐然身上,袁朗察觉后酸酸的说:“就算把你整张脸蒙住,也会有人觉得你好看。”
风斐然对袁朗的艳羡不屑一顾,“揭开眼前这块黑布,整条街的人都会被我吓跑,不信我们可以试试。”
“不用试!”袁朗连忙阻止。
两人随着人流也来到火树前,袁朗望着火树,很久没说话,风斐然看不见,只能听,周围人都在说这个花灯。
“以前在燕云,觉得深夜里比繁星还美的只有月亮,今天忽然觉得不是了。”
风斐然极其聪明,一听便知袁朗说的是什么,“华灯碍月,纵然鬼斧神工又如何,再漂亮的华灯,也只能看一时。长陪我们这些无魂无根之人的只有月光。”
袁朗和风斐然吵架从来没输过,但是今天,他不想吵。
月亮的美他在燕云看过几千个夜晚,那种美太清冷,看久了会心酸,而眼前这株火树银花却美的温暖,充满了烟火气,袁朗喜欢这种美丽。
夜色渐浓,汴梁街头挤满了各式各样的车,富人们也出来看灯了。宝马雕车,飞盖妨花,空气中飘来淡淡的脂粉味。
风斐然的脚步平稳了很多,不再一遇到人就躲,袁朗带他来到河道边,孩子们正在放河灯,河面波光潋滟,犹如鱼龙鳞片。
“斐然,我们五个现在留在铁将军身边的,只剩我们俩个了。”
风斐然倾听着河水里的桨声,没有回答。
“我想过离开,可兄弟们在战场上拼杀了那么久,不能什么也不要就离开,皇帝的赏赐有钱也有官职,他们还年轻,我得给他找条活下去的路。”
风斐然静静的听着,依旧没有说话。
“我知道,对你来说,现在生不如死。可人总得活下去。刀没砍掉你脑袋,你就得活下去。这是你说的,我被拦腰砍了一刀快死时,你说的。”
风斐然弯下腰,摸着石板坐下,“死一次就够了,我不会再寻死,你和铁将军不用寸步不离的看着我。”
袁朗极目远眺,语调轻快,“斐然这就是汴梁。纵使闭上眼睛,也会觉得美丽的城池。我们的眼睛不该只看明月,我们的手也不该只握战刀,血流进护城河里的颜色你见过,可胭脂流进河里的颜色你见过吗?汴梁有条河两岸都是青楼,女子洗脸的水倒进那条河里,河水变成了胭脂色。”
“你逛青楼了?”风斐然忽然笑了。
“没没有。”袁朗否认,“只是坐船路过,再说我哪有时间啊,皇帝派给我的任务紧的很。”
提到皇帝,风斐然长叹一声,“后天就要比武了,你真想鹰锐上吗?”
“当然,咱们鹰锐做什么不是首当其冲。”
“御前比武是表演性质的,你不要太认真,要给侍卫司留面子。”风斐然嘱咐道
“我心里有数。”袁朗的眼睛极亮,风斐然如果还看得见,一定不信他这句话,可惜他再也看不见了。
宋汍澜的御驾进入演武厅时,高城早已准备多时。辅国公高靖远和新晋的云麾侯铁路一同陪着圣驾,袁朗等人紧随其后。
演武厅右侧高竖着虎豹骑的大纛,高靖远一见,脸色大变,宋汍澜饶有兴致的看着大纛,回头对高靖远笑道:“很久没看到这面旗了,当年是何等威风啊,看来高城想以虎豹骑的身份对战燕云狼骑啊。”
高靖远垂首,“犬子不知天高地厚,陛下,臣这就去扯了旗子。”说着,抬腿就要走。
宋汍澜抬手拦住,“还没开战先拔战旗,要动摇士气的。高城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你做父亲的不能拆孩子台啊。就这样吧,本朝最强的两支军队对决,连朕也兴奋起来了。辅国公、云麾侯随朕上观武台吧。”
高靖远勉强点了点头,铁路面带笑容,神情怡然。
燕云狼骑的大纛也竖了起来,袁朗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虎豹战旗,目光瞟过旗下,士兵各个精神抖擞,每个人都站的似根枪。高城正在做战前鼓舞,口气颇大,说什么五战之后誓夺狼旗。
袁朗转过身,鹰锐的所有士兵都兴奋的看着他,袁朗一直没有公布名单,昨天齐桓来问,袁朗说,等明天看了侍卫司的情况再说,不能让人家太丢人。
袁朗双手背在身后,懒洋洋的来回走着,目光扫到谁,谁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容。
“比赛分五场。”袁朗站定,“分别是,步战、骑术、弓箭、轻甲骑兵、重甲骑兵。人员许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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