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大笑,袁朗苦大仇深的瞪着他,铁路敛起笑容问道:“与平生最仰慕之人对决,感觉如何?”
袁朗含着梅干,摸了摸右臂,长叹一声:“痛啊”
铁路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道:“这怪不得别人,你自找的。你把齐桓他们弄上场,不就是为了把辅国公拉下观台吗,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可不能错过。”袁朗忽的靠近铁路,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难道老大不想和辅国公对决?”
铁路没有否认。
袁朗向后一仰,靠在被子上,“每个手握兵器的人,都想和他对决。你曾经对我说过,二十年前,没有一位少年不仰慕他,很多人只看他一眼,就愿意把命交给他。老大,你不也是吗?”
铁路低头看着满是老茧的双手,这双手在十七岁之前,最常握的是笔,拿过最重的东西是茶盏。
袁朗看着铁路,轻声道:“现在,你已经可以和他比肩了。”
铁路摇了摇头,“没有人可以和他比肩。他是天下将士的旗帜。”
袁朗沉默了一会儿,“皇帝想做什么,换掉这面旗,还是砍了这面旗。”
铁路握紧手,背过身,“这种事,不是该你想的。得偿所愿了,就好好养伤吧。”
“老大”袁朗喊了一声,“我没给你惹麻烦吧。”
“不小!”铁路笑道,“不过还好,你小子总算还有分寸。”
“老大”
“又干嘛”铁路转过身。
袁朗从chuang上爬起来,光着脚站在地板上,一贯戏谑的脸上露出些许担忧,铁路笑起来,眉宇间满是得意,“兄弟们都在这,我怕什么。”
袁朗勉强笑了笑。
掌灯时分,垂拱殿灯火通明,宋汍澜正在批阅奏折,景佑依常例给宋汍澜请安。
“儿臣叩见父皇。”景佑深跪到底。
“平身吧,陈公公给太子看座。”
“谢父皇。”
“功课最近还尽心学吗?”宋汍澜边看奏折边问话。
“儿臣一日不敢忘父亲教诲,一直都尽心学着。”
“嗯,你师傅说你学的不错,尤其是策论写的很好,他呈来的几篇文章,我看了,不错有些贾生气度。”
景佑连忙跪倒在地,“父皇赞扬,儿臣惶恐。”
“起来吧。”宋汍澜看了景佑一眼,景佑站起身,拘谨的坐上椅子的前半边,随时准备再行礼。
景佑是宋汍澜的长子,是唯一一个在他身边长大的孩子。他待景佑比其他儿子更亲,不过这孩子自从被立为太子就和他不再亲近,最近几年更是如此,每次见他都诚惶诚恐。
谨慎有度知礼守节固然很好,但因此而失去父子亲厚也让宋汍澜有些失落。如今不把他当皇帝的,除了高城,再无他人。
想到高城,宋汍澜叹了口气,景佑何等聪明,立刻明白父亲想什么。
“父皇,儿臣刚才来垂拱殿,城表哥还跪着呢。”
“还不死心啊”
景佑偷偷看了看宋汍澜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城表哥已经跪了一天了,儿臣听说,昨天辅国公也让他跪了一下午,现在已是深秋,青石地板凉的很,还是让他起来吧。”
“起来?他一起来就命也不要的往战场上跑了。”宋汍澜放下笔,捏了捏眉间。
“儿臣觉得这是气话,是城表哥不甘心输给燕云狼骑,父皇知道城表哥的性子,顺他几天,可能就忘了,真要这么抻着,弄不好他敢违旨自己跑去边关。”
宋汍澜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高城那毛躁性子,跪一天没跪出个结果,明天就能自己跑了。
“走吧,你随朕一起去见他。”
月亮东升,清辉铺地,高城望了望天,有些后悔跑来找宋汍澜,他应该二话不说,留信出走,那样的话以火风的速度,现在早出京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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