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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南瓜们不知道的事情,他们进A队特训期间,宿舍并不是随机安排的。许三多他们宿舍就更加典型了,两个我看好的兵,两个铁路看好的兵,我们之间有一次心照不宣的较量。铁路是老江湖,A队的元老,当年也是他从老虎团把我挖进A队。我做了中队长后,也慢慢开始挑南瓜,我们开始相互比较各自的眼光。铁路挖人确实有一套,每次都能从别人心尖尖上把人尖子弄过来。像陆战队的老肖,每次过来总要不死心地问问吴哲,铁路后来直接把皮球踢给我,说就算我肯放人,你也得问问袁大队长乐不乐意。就算袁大队长乐意,吴哲自己也未必想走。老肖听了,说你们A队就这么有魔力,我还偏不信了,把吴哲叫过来问问。

我帮吴哲把话拦住了,说甭叫了,省得他为难,我这不乐意,行了吧。

铁路顿时笑得跟鬼似的,我故意没去看他,其实他向来是这个德行,只不过那时候我心里已经有鬼了。但我敢肯定,吴哲会不假思索留在A队,并不只是为了我或者队里的兄弟,他曾经为了留住,而付出超极限的努力,他不可能轻易放弃。我还记得他半开玩笑地指责我,先践踏了他的Rou体再践踏了他的尊严,还企图毁灭他的意志。

A队的选拔训练强度确实很大,不仅这样我还时常玩些小花招,搞得他们在体能达到极限的时候,心理上也承受着濒临崩溃的愤怒。齐桓有时候会心软,他远不及他看上去那么冷酷,当初在南瓜时期,齐桓是出了名的拼命,但面对比自己年轻的新人,他会帮他们说好话。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我欣赏却从不纵然。

在一个休息日的晚上,我逼得齐桓吹响了紧急集合的哨子,并宣布我们有一次五十公里的强行军。效果很好,南瓜们都气坏了,我从那一张张竖眉怒视的脸蛋看过去,还继续挑衅说我们是去看日出。

第一阶段的耐力训练后,我们的训练科目更加多样化,但这不意味着最艰苦的训练已经结束,相反耐力训练只是基础,我们要面对的是在此基础之上更为苛刻的作业。我一直认为任何的考核,在过程和结果中都包含着偶然的因素,对群体来说每个人自身弱点的位置不一样,单一性的考核根本无法对他们评判,而对于一个个体来说有时候一念之间做出的正确或错误的决定会让他们无力挽回。就好比27号对我的公然挑战,他是个很出色的队员,体力技能都是拔尖的,即使这个人不够沉稳,但这个年纪的小伙子没几个像吴哲那么老气横秋。我甚至相信在其他时间其他环境,27未必冲动到以他的去留为赌注。然而,很可惜,除非我手下留情,他已经在所有队员面前斩钉截铁要我比,一付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我没有选择,也不会手下留情。

可惜固然是可惜,铁路曾痛心疾首地说从我手上淘汰的人,早就能组成一支精锐军。他是到处挖墙脚,我倒好,大笔一挥就把人家送回去了。袁朗你太不懂得惜才。

我怎么不惜才?人能送到我这里的,都是各地方挑出来的尖子。你要选,一系列的指标能把他们再分个高下,但差距只是微乎其微的,在真正的战场上,千钧一发的时刻,谁能说第一名的能比第十名优秀多少?

我要的人只有一种,耐得住寂寞,服从命令,能把他们个人的能力融进团队的稳定中,我不需要一个出挑于团队的尖子。所以27走了,成才也没能经受住考验,不是他们不出色,而是他们的出色融不进我的队伍。

我一直以为是我命题的人,我出规则我来打分,最后由我决定。几次选拔下来,我认为这个程序很成熟了,直到我遇见吴哲,意外发生。

吴哲在评审办公室里,站得笔直,我还欣慰他能留到最后,尽管最后一关他有些投机取巧,但我还是发自内心地欣赏他。然而这小子居然反来将我,将我的不是数落得头头是道,末了还煞有其事说,我的异议会用书面形式递交。

我绷着脸,不是我生气了,而是这时候我有些想笑,吴营长是吧,果然是有一套。我还真有纳闷过,吴哲后期怎么会这么老实,原来在这薄积厚发候着我呢。甚好,他要是这么容易给我去了棱角,反倒可惜了。他是个少校,营长,他的思维很成熟,但他还是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他对梦想几乎天真地追求不亚于许三多。

吴哲说完他不愿意跟我同流合污的时候,铁路用余光冷冷看我一眼。他不用看我,我也会尽力去挽留吴哲,我可以随便说两句,澄清下我们之间的误会,让他知道有些他以为是败坏的恶习,其实也是考核营造的部分。但是我非常认真地坐正,看着他,我滔滔不绝地说服着他,他在听,他更加在观察我的神色。

在这一刻,整个房间没有其他声音,只有我话回荡在空旷的四壁间,身边的记录员飞快地打字。我想这是我第一次与吴哲交心地沟通,我们的目光始终停在对方脸上,他跟我一样都是过于小心谨慎的人,只有相信自己的判断。从那以后,我们的每次交流都必须望着对方的眼睛,只有那次,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我们背对着对方,只能我缓缓地说。

评估那天,我说完,吴哲给我敬了个礼,表示他愿意追随我这个烂人队长。而那个黑夜,我静静地等了许久,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果然,有人并不住了,提醒我说是休息日。我很高兴,这是一个很好的扣分理由。然后,吴哲开始与我作对,他文质彬彬地提出我觉得您存心造成我们的意志松懈。我佩服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而且非常有力地顶撞了我。但我半夜叫他们起来,不是跟他们谈心的,我的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激怒他们,让一些承受能力差的所谓尖子打铺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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