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说这叫恶搞,流行着呢。齐桓不解了,怎么现在大男人都流行这了?
吴哲说一不留神你又落伍了吧,你看看台下的反应,说不定今年最创意就被二队拿去了。
齐桓嗤之以鼻,创意?娘们唧唧的东西到底还是你懂啊。
吴哲没跟齐桓继续斗嘴,转过身凑到我身边小声问,队长,感到压力了么。
我正跟石丽海喝着,没听明白,问什么压力?
吴哲清了清嗓,说下面就是我们队里的节目了,就是您的独唱。
我笑了,是啊,轮到我了,你紧张啊?
吴哲心虚地缩回去,说我紧张什么。又不是我唱。
我说,那你还脸红?
他脸其实并不红,就是刚刚喝了点啤酒,稍微显了点色,这会儿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摸了下脸,说我哪脸红了。
我大笑,站起身,准备上台。吴哲锲而不舍地问,那你到底唱什么歌啊?这个问题从昨天开始他起码问了八百遍,我都佩服他的耐心了。
我的左手在任务中轻微骨折,正吊在胸前,我让吴哲帮我把外套穿上,顺便有机会贴近他说,等下好好听我唱。他呆了下子,我给他递了个眼神,可能有些肉麻,他露出拒绝不了又接受不来的为难表情。
我大摇大摆地上台,底下一片热烈的掌声,连铁路都带头起哄,在第一桌冲我说袁朗,你来点新节目,别又是那首。
铁路肯定要失望了,因为我会唱的歌实在很少,能上得了台的也就一首,齐桓进队的时候我已经是副中队长,可以不抛头露面出来卖艺,但我还是队员的时候这首歌是我的保留曲目,每次逼上梁山的时候能拿出来挡一挡。
前奏响起来的时候,我看见铁路的口型,操!
我被逗乐了,本来还因为自己一成不变的节目感到那么些些惭愧,但铁路发表意见后我反而坦荡了很多,厚着脸皮跟着音乐摇晃起来。
队里的小年轻们好像有些疑惑,这种老式的迪斯科曲风流行时他们都满地爬的孩子。他们大概觉得非常熟悉,好像在喉咙呼之欲出了,又喊不上是什么歌。
我开始唱,长长的站台漫长的等待,长长的列车载着我短暂的爱。我的声音很适合唱这种轻快风格的老歌,有点暧昧,有些不正经。我望吴哲哪里看过去,这家伙大概还在苦思冥想歌名,我唱到副歌,放声地,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
我看见吴哲惊了一下,抬起头来看我,台下的人终于想起这熟悉的首歌,掌声再次炸开。我就盯着吴哲,一遍一遍地唱我的心在等待,他慌慌张张地避开我的目光,装模作样地鼓掌,装模作样地跟齐桓碰杯,好像他是把脸喝得通红。
很久以后,我们在宿舍听广播,正好在播放经典老歌。播到站台的时候我们俩都笑了,我终于能问吴哲,那天我在台上唱歌,他是不是特感动。
吴哲忿忿然,感动个屁,当着这么多人,你就这么恬不知耻地盯着我唱这么肉麻的歌,下台的时候你还记得你跟我说什么了么?我差点想一巴掌拍死你!
在他可爱的气愤中,我又看到自己在台上,外套穿了半边,还有半边披在肩上,左手受伤了吊在胸前,右手拿着麦克风陶醉地晃悠,当然在吴哲眼里晃得特别流氓。我下台去,队里拼命地对我吹捧,我很有大家风范的跟他们挥挥手,接受了他们的敬酒。喝了几杯实在不记得了,就觉得头昏目眩间我把吴哲的脖子搂过来,贴着他的耳朵说,那个歌是跟你唱的。
那天晚上,我们队里几乎所有人都喝高了。任务失败让我们队原先领先一中队一个完成额的优势,被他们拉平了。李涯他们也是有意无意地提起来,我客气地说这下又在同一起跑线上,正好重新开赛。
我队的兔崽子们看起来都憋了气,大概认为拼酒也是打压对方的一部分,卯足了劲跟一队狂喝。原先准备的啤酒一大半就是我们两队消灭的,还不够再去食堂搬来存货。到最后铁路都看不过去了,把我叫过去说,聚餐也是有经费的,适应要控制下。我说都这个节点上了,把刹车踩断了都停不住,干脆让他们内部消耗,全体放倒就消停了,超出的部分从我工资扣。
李涯正好也过来,满身酒气,横着地说,老袁今晚装斯文,都没怎么喝,要扣就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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