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铁路是想冷处理他今天不小心撞破的事。我叹了口气,双手扶着写字台支撑着身体,烟瘾上来了,抓心挠肝地不爽。本来已经够槽糕了,铁路再来下雪上加霜,我简直可以看见事情朝着我无法控制的方向一路狂奔,我之前的小心和忍耐,被无情地洒落一路上。
我捡起打火机,锲而不舍地打了几下终于点起了烟,我迫不及待深深地吸了一口,焦躁的情绪稍微缓解。我一根接着一根把剩下的烟抽完,吴哲回来了,他把门带上,身后铁路没有跟来。
吴哲一进门,第一句话就是,我什么都没跟大队说。
听他这么说,我一下又心软了,刚刚吴哲也许度过了他这辈子最尴尬的一刻,他都没准备好面对我们不伦的感情,又是怎么面对铁路异样的眼光?可他回来以后,急着告诉我,他没有把责任推在我身上。
既然铁路也什么都没说,我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了。我问吴哲,大队建议你去江博士那,对吧?
吴哲轻轻地点了下头,他看上去有些难过,对不起,队长,我不该怀疑你。
我无奈地笑了下,抬头望着他的眼睛,你怎么回答大队的?
他没做声,只是回望我。这一眼我什么就明白了,他一定遵循了铁路的“建议”。此刻,我像个十足的傻子,我还差点就说出来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帮你跟铁路说。幸亏我没说出来,人家压根就是想逃离我。
已经很久我没有这种几乎要透不过气的感觉,他真让我伤心透了!我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跟吴哲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这事先不要跟其他人说。
吴哲默默地站了一会儿,突然走向我,姿势僵硬而别扭。然后他很笨拙地抱了我一下,说如果我们中间有个是女的就好了。
我哭笑不得,大概这是他表达感情的方式,如果不是此时此刻,我大概会被他感动死,但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也不想跟他讨论取向和感情的问题,似乎在瞬间我觉得累极了。
我轻轻地推开他,勉强地开玩笑,下辈子吧,但你得是女的。
吴哲笑了下,比哭还难看,他说随便吧,但真有下辈子,就换我,先来喜欢你。
他立正,给我敬了个礼,快步走出门去。
他关上门,我终于绷不住了,无与伦比地难过,这算什么?下辈子?那这辈子,他是想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怎么他也知道先喜欢的人所受的委屈,可他还这么对我。
我好像抱着大石沉入了海底,吴哲在岸边内疚地看着我,但我要的不是他的内疚。
我们也许真是时间不对,在我之前吴哲没遇见过真正的爱情,他以为我嬉皮笑脸就在逗他,我对他动手动脚过就会想尽一切占有他。他不是故意要轻视我的真心,只是他还不知道那多有宝贵。在感情上,他真是个孩子,他都不知道他所作为,有时残忍。
两天后,铁路在大队例会上宣布了吴哲要离开的消息。齐桓生气地过来找我,说吴哲太不够兄弟。我一再解释说是上面的命令,吴哲不能不遵守。那两天,吴哲过也很很委屈,大概全队都以为他人往高处走,抛弃A大队去了研究所。甚至我暗示齐桓他们要不要给吴哲开个欢送会,他们装作听不懂。
我看着吴哲每天扮着笑脸,努力讨好着其他人,看着他在人后疲惫地坐在地上发呆。好几次我都想走过去,但还是踌躇了,也许我的关心对他来说真的是负担吧。
两天后,铁路在大队例会上宣布了吴哲要离开的消息。队里一片哗然,消息来得太突然,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散会后,我看着吴哲被团团围住,一遍遍地跟不同的人解释那个项目需要他去协助。开始他还努力维持着笑容,反复地说这是总部的任命,大家也表示理解,半开玩笑地祝福着他。然而,在这伪装的平常气氛下,还是太多善意的言不由衷。
齐桓站在我旁边,没有围过去。我看他有点情绪,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齐桓问我,你早知道了?
我说,也就比你们早了两天。
你说吴哲这小子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现在才告诉我们。他还当不当我是兄弟了。
我说,他也是两天前知道的,况且大队一天不宣布,还不确定。
齐桓嘀咕,那种地方有什么好的,整天坐在电脑前面……
我打断他的抱怨,舍不得就跟他好好道个别,跟我这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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