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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看到沙盘的第一眼,他就已经把敌我双方的兵力,火力部署,所有体现在沙盘上的内容印在了脑子里,当团长问他看法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说:“我们的狙击手位置太过集中,容易给人包了饺子。连长……敌人那边重火力区不一定是有效目标,七连有电波探测器么?”七连长有些恼怒,对方的电磁干扰设备比我们先进,他们是师部直属部队。”三多有些疑惑地看着团长:“我们至少要知道,他们是怎么给自己的作战分队下达指令的。还有,这里,他顺手在沙盘上指了指,这里有死角,我们大队长说,有死角就意味着死亡。”团长很满意,小麻烦教得还不错,于是他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个死角,是留给你的。这个地方的对面,敌人的火力表面上最薄弱,当然,只是表面上。你过去,盯一下。让我们的战士,看看老A的素质。”三多一下子站直了:“团长我,我现在……”

王团的脸立刻寒了下来:“你现在怎么了?你现在不是我的兵了?我指挥不动你了?好啊,飞出去的娃儿,管不住了是吧……”话音刚落,外头喇叭声响,一个洪亮的声音传进来:“报告,一连司务长伍六一顺利完成任务。”许三多激动了,他刚被团长的“愤怒”吓得不知所措。听见熟悉的声音,经不住飞扑出去:“五班副……”伍六一一个闪身,没有受伤的脚在地上轻点,敏捷地避了开去:“喂,你看仔细谢,我可是残疾人士……”这句话从伍六一嘴里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让三多愣了神。一连长走过来在伍六一的肩膀上狠狠一拳:“少装,你小子,身上搞得这么狼狈,是不是摸到什么情况了?”伍六一挨了一拳,身体都不带晃一下:“报告,路上顺手处理了两个不长眼的潜伏哨而已。”王团的眼睛亮了,忙不迭在沙盘上动作起来,一边下命令:“七连二班,去C点动作一下,叫五班那个狙击手挪挪地方,别老在一个地方猫着,去,恩,去B点吧,许三多,你就到,这个位置,看准机会,扎进去,替我看看,里面有么子古怪。”“团长我……”许三多还想说什么,那边六一不高兴了:“许三多,你是不是觉得进了老A就得瑟了啊,团长的话都不听了啊?”三多立刻委屈得:“我,我没有……”没有就立刻给我换装去,执行命令!”三多无奈,只好立正敬礼:“是!”三多离开后,六一有点担心地望向团长:“三多这个样子,不要紧吧?”王团笑了:“你是他的老战友了,你应该知道,他执行命令的时候,是不带折扣的,你应该担心的,是你的老连长……郑连长,刚才三多的建议你也听到了,这是真正上过战场的战士的经验,你下去布置吧。”郑明辉脸上有些不好看,团长从不叫他七连长,团里其他连长都只叫他的名字或姓氏,不管老七还是小七,都只是那个人的专属称呼。他不服,他一定要让大家都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现代化的战争,他郑明辉不比那将门虎子差。

许三多再次穿上步兵迷彩带上钢盔的一刹那,他有点昏昏然,仿佛他还是七连那个做333个腹部绕杠的许三多,握紧手里的八一杠,仿佛握着一道暖流,让他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团长最了解许三多,他去了他的任务地点,潜伏,亦如他在边境缉毒时那样。

正文 第6章

高城此刻正坐在指挥车上大发雷霆:“妈的,给老子查,什么破玩意儿截了导弹,702现在牛气了啊。”一边马小帅拿着板夹皱眉,步话机里传来的消息让他有些不相信,但他还是如实上报了:”报告,连长,G点的暗哨被人摸了。”“什么?G点?电脑屏幕上那个标着“G”的红点果然不见了。高城牵了牵嘴角:“王叔,越来越有趣了啊,不过,您心急了啊,居然咬到这儿来了,既然这样,我给您上点辣椒,让您咬得更带劲。”手指在触摸屏上轻弹几下,一个个音符飘出淹没在雄壮的苏联军歌中。那边马小帅继续汇报:“报告,C点发生小规模爆炸二组已经过去了。”高城有些叹气:“小帅,你是不是眼红了?也想参战?”小帅有些不好意思:“报告,不想参战的士兵不好士兵。”“罢了,4组,去吧。”马小帅一阵兴奋后又蔫儿了:“4组,。没什么战斗任务吧。”不过下一刻他的神情坚毅:“是”。马小帅下车之后,高城点燃一支烟:许三多,你小子他妈的在哪儿窝着呢。要演习结束了你还没来,那咱们不白玩儿了么。有些烦躁地猛吸了两口,忍不住一通咳嗽“妈的,小地狱”

三多伏在草丛里,耳边不时传来的枪声炮夹杂着偶尔的炮声,还有……音乐的声音,三多有些呆:仿佛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啊。于是,他仔细辨认了一下,随即笑:是连长最爱的苏联军歌,在基地他没事儿就放来听,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好像回到七连了一样。于是许三多更仔细地辨认着那熟悉的旋律,然后,他迷茫了:有哪里不一样,又说不清楚,难道是播放器故障?总有别扭的感觉。于是他把这个情况用步话机传了回去。得到的指示是:“收到”

殊不知王团得到这个情况后立刻叫来郑明辉,把原先收集的从蓝军那里传出的音乐和原版音乐输入电脑进行了技术比对,然后不可抑止地笑了:“老A的耳朵,就是不一样。”郑明辉有些不信邪,就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她没有注意到。随即一连串的密电码被破译,红军开始反攻。

与此同时,三多接到了行动指示,一边搜索着记忆,一边小心潜行,避过一个个明岗暗哨,面前的遮挡物越来越少,三多放缓了动作,他知道,他离目标越来越近了,这种直觉,就好像那天在雨林,他能感觉有枪对着他一样,现在,这种感觉又来了,他的手有些颤抖,耳边又响起队长说的:“往前走,不要回头。”如果他不回头,就不会看到那个中枪的毒贩了。虽然吴哲和C2都和他说过关于毒品害人的事情,齐桓也说那时是你死我活的瞬间,然而,近距离的面对死亡,他依然心颤。他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又在胡思乱想。渐渐地,他到了草地的边缘,于是他看到了他的目标,一辆巨大的工程车停在中央空地上,周围设了铁丝网和路障,一队队的士兵正在交叉巡逻,表面上,这车和一般的工程车没什么差别,不是装水的就是装其他材料的,简单的说就是军用物资的集卡,然而,三多却发现了异样,因为,他的步兵通讯器材被屏蔽了,也就是说,他无法和红军基地取得有效联系了!三多皱眉:“连长的新部队有些难缠啊。现在,即便他确认了眼前这辆车就是他的目标,就是蓝军的指挥所,他也没办法通报回去,想要原路返回吧,刚才摸进来的时候,一个暗哨都没碰,现在他身后的暗哨有没有移动方位,回去的路径难易度如何,他都一无所知,也就是说,原路返回他没把握。就在他决定要从另一个方向摸回去的时候,对面的车开动起来,周围的巡逻兵一下散开,许三多有些惊诧地看着巨大的车体朝自己的方向碾压过来。闪,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心随身动,一个侧滑步,他已经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挑开铁丝网,他有些纠结:这事儿要是晚上来干多好,现在光天化日的,抬头看看暖洋洋的太阳正当顶,三儿陷入纠结:眼前的车开了一半又不开了,周围巡逻兵又围上来了。徐三多没工夫纠结自己是被发现了还是出了其他状况,他把挑开的铁丝网从新合拢,表面上看不出被破坏过。人退后几米,继续潜伏。等待夜幕的降临。

高城凝视着雷达显示器上的红点皱眉:“是谁?这么大胆子,摸到这里来了?他一点不担心指挥车会暴露,因为指挥车周围1KM内全部在电磁干扰中,不属于本方波段的设备全在屏蔽范围内,你就算进来了,消息也传不出去。而且在双方都有高科技探测设备的情况下,士兵保持静默是不会被怀疑的,他只要保证对方的通讯器材表面上畅通就可以了。高城嚼着大白兔,心情大好,虽然白天的战事处处受制,但他和对面的王团心里都清楚,他们要的就是逆境下的锻炼,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上一刻你顺风顺水,势如破竹,下一刻你就有可能被动挨打,没什么好在意的。

夜如期而至,指挥车里已经亮起了灯,巡逻小队的头盔上也亮起了单兵夜视仪,许三多吐掉嘴里的草渣,准备行动。他找到事先弄好的铁丝网的缺口钻了过去。那边马小帅则得到指令带领四组的成员朝着许三多的坐标方向“漫不经心”地包抄过来,他心里暗笑:有步兵雷达。拍死你就好像拍死一只苍蝇那么简单。然而他做梦也没想到,当他们一行六人朝着红点合围过来的时候,红点左右移动了几下后,不见了。实际情况是,三多悄无声息地抓了一个舌头,换上了他的衣服装备,因此,在扫描仪上,他变成了一个蓝点,和其他蓝点没区别。高城在看到红点消失的一刹那立刻下达指令,收队,并清点人数,而这时的许三多早已经在距离指挥车只五十米的辆炊事车的车底了。

高城愤怒了,他揪着马小帅的衣领就是一顿痛骂,那声音大的,让五十米外的三多笑眯了眼睛:连长还是老样子。笑完,他又伤脑筋了:怎么混进去呢?自己总不能开着炊事车就这样撞过去吧,50米距离还不够加速的,更何况那是军队财产。就在三多皱眉的时候,远处的天空亮起了一抹火光按照方向判断,那是蓝军重兵囤积的地方。随即,七连的据点被发现,,甘小宁带领的第二小队和增援的第八小组汇合,一举端掉了那个据点。

这些,三多是不知道的,他静静地倒挂在车底的油箱上,数着五十米外的一队队人的脚。六人一组,轮值警戒,颇有老A的风范。,三多,闭了闭眼睛,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天亮了他的位置就会暴露,于是他手一松,一个翻身,人贴着地面爬到车尾,他决定冒险。在数清了脚步声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出,几个翻滚,钻入了指挥车的车底,接下来,只要安上炸药等待信号发出,就可以判定蓝军指挥所已经被毁。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意外就是,高城下车了。被簇拥着,准备转移了。这个变故让三多迅速举起了手里的八一杠,,然而,那一刹那,他想起了雨林里那个口吐鲜血的外国人,他犹豫了。就在犹豫的档口,枪声响起,三多有些错愕地看着冒起白烟地马小帅,笑得一脸天真:“连长,我终于有机会为你挡子弹了。”

那个狙击手好准的枪法,和成才一样准。三多心里想着,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妙,狙击手的位置暴露了,他会有灭顶之灾。不再迟疑,他从车地钻出,那边的枪声还在响,每响一下必有人身上冒烟。许三多知道,那是队友在给自己创造机会,,他不再迟疑,在高城打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他扑了出来,摁倒,反剪,封口,随后他自己的身上也冒起了白烟。演习结束。红方胜!,高城在地上挣扎着,一旁马小帅连忙帮他解开绳索撕开封条,高城喘着气儿说:”许三多,我是蓝方的指挥官,你居然还想抓我做舌头,你简直疯了。”三多红着脸不说话,那边草丛里,成才冒着白烟走过来:“三呆子,你要是早点开枪,我就不用死了。这要是在战场上,你就是害死自己人。”马小帅也说:“班长,其实连长早就发现你了,只是你抓舌头的动作太快,一不留神你就成自己人了。”高城看着眼前那个又恢复怯懦的兵:“许三多,你一定要等到队友们全都牺牲了,才能发挥你的潜能力挽狂澜吗?如果这是在战场上,就算最后你赢了,但是,那些为了你死去的人,永远也不会活过来了,因为你的犹豫,因为你愚蠢的善良,导致你的战友们无辜牺牲。”高城的话在许三多的心里翻起了巨浪,他想起了展鹏,为了保护章宁,他深度昏迷,至今躺在医院里。他想到了队长,如果当时周围有漏网的敌人,以当时自己的状态,势必会害死队长。

许三多流泪了:“连长……我……”高城背转身:“打住,我供水车里不缺水,少来这套,成才,你的枪法真是越来越准啦。”马小帅笑嘻嘻地接口:“简直枪王再世。”成才有些别扭地摸着自己的枪:“别那么说,只是一般。”三多却看着他手里那杆帮着运动瞄准镜的八一杠发呆:“成才,对不起。”成才一笑两梨涡:“没事三呆子,别想太多,你做得很好了。”

演习结束了,王团和高城终于坐在了一张桌子上,高城感叹:“老A对环境的分析力,对战机把握的敏锐程度,应变能力以及单兵素质,真的高我们不是一个档次啊。如果三多不是有心结,十个我都不够死的。”王团笑笑:“你知道么,从他摸进你指挥部开始,一枪未发,一人未伤,即便是你的雷达发现了他,依然没能把他抓住,这就是老A,那个把老七连打残的老A,好好琢磨琢磨吧。”说完,扔下高城,悠哉悠哉地去看自己的宝贝徒弟了。

许三多正在吃饭,吃得狼吞虎咽,把边上的成才马小帅甘小宁他们看得目瞪口呆:“班代,你只是刚从难民营里出来啊?难道老A伙食都不管饱?”甘小宁看着许三多风卷残云般扫荡着食物,忍不住问。”三多嘴里含着饭,含混不清地说:“不是的,从基地出来三天了,都没吃过饭。”成才一边给三多盛汤一边说:“三多,刚才如果我不开枪,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趴在那里等天亮啊?”三多有些脸红:“我。犹豫了……”马小帅插嘴:“我就知道,班长心眼儿最好了,看到是连长,一定开不了枪。”三多低头猛扒饭,不说话。说实在的他现在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出来了。

这时,王团进来了,那一声浓重武汉风味的“许三多”把在座的四个人全叫起来了,四个人全体站的笔直:“团长”异口同声。王团笑眯了眼睛:“我有几句话想跟许三多说。”剩下的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是”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去。王团微笑:“三多的假期还么结束。”三人明显很兴奋:”谢谢团长。”

三人走后,王团看着站在那里局促不安的许三多,忽然板下脸来:“许三多,你让我很失望!”三多一听,脸红到耳朵根,垂着头,声音小得如蚊子家亲戚:“对不起,我,我错了。”王团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他:“知道你错在哪儿吗?”三多有些口齿不清地说:“我,我犹豫了,我,连累了我的战友,我处置不当,我……”“错,全错。”王团打断他:士官许三多!现在,背一遍钢七连那首无曲的连歌!”三多愣了一下,随即站直了身体,用最标准的军姿和有些激动的声音:“是”“一声霹雳一把剑,一群猛虎钢七连,钢铁意志钢铁汉,铁血卫国保家园。杀声吓破敌人胆,百战百胜美名传。攻必克,守必坚,踏敌尸骨唱凯旋。”越念到后面,三多越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念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已经泣不成声。王团严厉的声音却及时止住了他的泪:“你以为你守住了军营,就是守住了七连么?差得远那,真正守住七连的方法是守住它的精神!我送你那辆坦克的模型就是要你记住,我们步兵,装甲步兵,尤其是七连的兵,就要像坦克那样,攻必克守必坚!那么一点点的小场面就让你连枪也端不稳了,还谈什么踏敌尸骨唱凯旋!我们军人,就要有随时面对流血和牺牲的觉悟!你,刚回来那会儿,我看着你,真是气得想把你绑在树上拿枪突突了,可又舍不得。“说到这里,他的脸色柔和了,恢复了笑容:“三多啊,我知道,你在那边吃了不少苦,那边的训练是严厉了一点。”说罢拍拍三多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三多擦擦眼泪乖乖坐下,王团递过去一杯水:“可是,那些都是真才实学,你知道么,如果今天不是演习而是真正的战场,你根本没机会活捉高城,就算有两个老乡给你掩护也没机会。高城身边那么多人保护,加上他早就发现你的存在,若不是他想逗你玩儿,又何必派活人过去围捕你?打开车窗,随便找把手枪都能把你交代了。三多啊,战场不是演习,是你死我活的,就像今天,你知道么,由于你行动迟缓,一再延误战机,我方正面战场上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还有你那个老乡,好了,我说了太多话,你好好想想吧,今晚就在这儿留宿了。”说罢,站起身要走,许三多连忙站起来,王团却摆摆手:“坐,这几天你也累坏了,该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你留下来和高城六一他们打扫战场。”“是”许三多脸上终于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果然是老部队的气息安抚了他,奇迹般的,许三多一夜好眠,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看到绿油油的迷彩,他满足地露出一口白牙,听着外面传来“一二一二”的呼喝声,他还觉得纳闷,谁,居然起得比他这个老A还早?出门一看,他被震撼了,眼前不是别人,是伍六一,他在深蹲的动作,这个动作对于四肢健全的普通人来说没什么难度,不过就是蹲到底然后站直,重复而已。可是那是伍六一啊,他的一条腿是韧带拉断,不可修复的损伤!眼前的伍六一一次次咬紧牙关蹲下去,然后费劲地站起来一个动作要好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可是他依然那么执着,额上暴突的青筋和黄豆大的汗水都在昭示着他现在有多么艰难。三多的眼圈红了,想叫他的名字,张张嘴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声音,直到伍六一最后一次站起来,晃了晃好像要昏倒,他才一个箭步窜过去:“伍班副,你,你没事吧。”六一下意识要挣扎,睁眼一瞧是三多,身体顿了一下,僵了。他用眼睛瞪着他:“哭什么哭,我还没挂,进了老A一点长进都没有。”许三多一点也没在乎六一骂他,他焦急地开口:“伍班副,你的腿,怎么还能做这么剧烈的运动,万一……”伍六一没好气地打断他:“你小子少乌鸦,我的腿我知道,它很不给劲儿,但也不能由着它拖后腿不是?想要留下来,就要付出更多代价,我总不能让你小子看扁两回吧。”“我没有,三多立刻申辩:”伍班副你是我们班最好的兵,班长一直都是这么说的。我,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没有……“伍六一伸手给他一个爆栗:”你要这样站多久啊,你不累我可累了,还不快扶我一边儿歇着去?”三多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时高城从一边走出来,对着许三多一阵乱赶:“去去去,一边儿呆着去。”说罢一把挽住伍六一的胳膊,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他:“说过多少次了,空腹不要那么拼命,当心以后低血糖。”一边说,一边看着伍六一把杯子里的东西喝完,然后搀着他往屋里走。许三多愣愣地站在那儿:他们不是不在一个单位么?怎么那么捻熟?那边高城有些不耐烦:“愣着干嘛,跟上!”

到了屋里,许三多有些局促,高城扶着伍六一坐下之后,看着他:“站着看嘛,自己搬椅子坐,怎么样,第二次把我抓了舌头,感觉不错吧。”三多慌了:“连长,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急了,我,我只是完成任务。”高城扯扯嘴角:“不错啊,进了老A身手利索了啊,避开我的潜伏哨跟玩儿似的,不像某人,撞上就知道拼命。”说罢横了伍六一一眼,某人识趣地摸摸鼻子。许三多红着脸:“我,其实我只是怕动手。我下手没分寸。”高城乐了:“那倒是,勒得我生疼,不过这回知道塞东西了,有进步,怎么样,心里还难受不?还想离开不?”

三多有些不好意思:“我,额没想要走”“狗屁”你当我们眼睛的瞎了么?你就是人死在老A了,魂回来瞧瞧我们。顺带把我抓了舌头。:高城耿耿于怀。“班长……我可想死你了”三多刚想反驳,冷不防外头一个人连人带声音朝他扑过来,抱着他就乱蹭,不是小帅是谁。

许三多顿时闹了个大红脸:“马小帅,站好,连长在呢。”谁知马小帅只是往高城和伍六一的方向扫了一眼,马上回头在许三多的肩窝里装可怜:“班长,你去了老A怎么连封信都没有,真把我们全忘光了呀,我们冤死了。”三多手足无措地看着高城阴沉的脸,和伍六一有些看好戏的表情,喃喃地安抚:“是我的错,以后我一定注意,常给你们写信。”

“真的?”小骨头可怜巴巴地抬头,一副家养宠物的可怜样:“班长不骗人?”三多有种想当场昏死过去的冲动:“嗯,你先站好,别闹了。”谁知马小帅兴奋地抱着许三多的脑袋“啾”得一声,在他的右边脸颊上亲了一下,许三多哪里还坐得住。腾得一下站起来,甩开马小帅,一脸震惊:“你,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殊不知他被雷到了,边上一个人看到这一幕简直“风中凌乱”。“马小帅”一声暴吼,三多觉得连房子都抖了,高城一个箭步窜过来揪着马小帅的衣领把他揪起来:“你在干什么?”“我没干什么呀,我在想我的班长表达思念之情。”马小帅看着高城的眼睛,丝毫不惧。

屋里的气场顿时变得诡异起来,徐三多站在那里,手摸着被亲过的地方呈石化状。伍六一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肩,在他耳边说:“喂,回神,看戏。”三多依然呆滞,这时,高城堪比火焰战神:“好,思念之情是吧,很好,马小帅,我看你是一早起来精力太旺盛了,这样吧,来个全速一万米好了。”说罢,嘴角勾起,也不理屋里的人,提着马小帅的衣领就把人带出去了。站在门外的甘小宁在看到马小帅脸上浮现的笑意之后,手在胸口画个十字,默念:“上帝保佑你。”身后的成才有些疑惑:“连长这是怎么了?”阿甘吃吃地笑了:”没事儿,连长上火了。”

———我是久违的分割线——————

就在702这边演习告一段落的时候,老A那边却是一片愁云惨雾:四中队长展鹏清醒却失忆,完全忘了自己是老A中队长,身体机能也退步到普通人刚做完大型手术后的虚弱阶段。铁大百般无奈给他办理了专业手续。而章宁由于自责,强烈要求一起专业,他要照顾队长一辈子,可是铁路却驳回了他的请求,于是他就罢训,故意违纪,等等一系列手段之后,铁路终于让步了,于是四中队的队员们被拆分到了其他中队。老A编制缩水。四中队拆了,二中队的状况也堪忧,丁雷因为上次的事情,最终还是被免职,但是他没有留队,而是被铁路一脚踢进了军校的特战指挥系回炉,这么一来四个中队长去掉了两个,虽然他自己暂时做了二队的队长,但是作为大队长的他不可能带着队员冲锋陷阵,所以,实际上最忙的人就成了一根独苗的袁朗。

于是,过度的忙碌让袁某人的心情极度暴躁,两个中队的人员集体被削的得支离破碎,常常是某人赶报告赶得烦了,大半夜的就带着两个中队的人集体跑到375看星星。动不动就模拟演练,把大伙的心练得拔凉拔凉的,终于,怨念在三中队首先爆发了,爆点还是吴小锄头,起因是他的妻妾因为疏于打理而重度饥渴不治身亡,小锄头冲到袁朗办公室,身后跟着苦劝无果的齐妈。谁知进了办公室,小锄头就蔫儿了,他看到他们的队长手边两台电脑,一边计算着卫星云图的数据一边手不停敲着键盘,训练计划不能耽搁,手边高高摞起的档案袋和文件夹预示着他的工作量,吴哲咽咽口水,只说了一句:“队长,今天的饭我帮你打。”然后默默地关门出去。

吴小锄头叹息着:“三儿,你在哪里,快回来吧。”

三多被702众将士齐心合力带回了机步团,由于他特殊的身份,团长特别给了他一间单人宿舍。但是,也是由于他的特殊身份,他的宿舍第二天就成了菜市场,这个要他演讲,那个要他指点,许三多不堪其扰,偏偏团长还乐见其成,不加干涉。于是三多充分发挥自己的隐匿特长,东躲西藏,这时他特别想念基地的战友们,想念375峰顶那如画的美景,山里的黄昏啊。

在帮7连主持完全体队员入队仪式,帮六连演练了一番运动速射,和三连象征性打了一回群架,帮一连擦了一回战车后,三多终于如愿离开了团部,他去了他挚爱的五班,他准备去哪儿告别成才,然后就回基地去。

当送他的车被拦截,他被一个娃娃兵严肃地要求出示证件的时候他蒙了,他以为来错了地方,可远远的他能看到那条他修的路,和那颗阳光下灿烂的红五星,这里就是三连五班驻地。见他呆呆地杵在原地,而带他来的司机已经掉头回去了,那个娃娃兵坚决地告诉他:“班长有令,任何车辆和个人,都必须严格检查证件和装备!”

许三多交出了自己的证件,疑惑地问:“你们班长是不是叫成才?”小娃娃顿时身板儿一挺,仿佛自己长高了几寸:“报告,是,我们班长是军区公认的枪王!”三多憨憨地笑了:“我叫许三多,我是你们班长的战友。”娃娃兵顿时兴奋了:“你就是许三多?我们班长经常说起你,那条路是你修的?现在我们每天的附加任务就是养护这条路呢。”一边说着一边给许三多放行:“班长这会儿一定在那边沙坑里练伏击呢。”说罢往远处一指。许三多回了一句谢谢,几个加速,人就在小哨兵的视线里消失了。小哨兵还愣在那里眨眼睛。

脚下沙子的热度透过鞋底传上来,许三多随意瞄了一眼正当顶的太阳再看看不远处伏在沙里宛若一体的成才,他的脑中忽然浮现出那天的雨林,他仿佛看到队长伏在大雨如注的树丛里,心里突得一跳,忽然侧身就地一个翻滚,避到了一个沙丘旁,刚才他分明感到有人的枪上,十环正对着自己的脑袋。真正接触到沙砾才知道有多么烫人,身体伏得低,即便微风带起的沙尘也能迷了眼,成才,在这样的环境下,居然能潜伏而且锁定目标。三多打心眼儿里为他高兴,他的这个老乡,果然厉害。

那边成才从瞄准镜里看得清楚,知道来的是许三多,但看到他隔得那么老远就能感到危险,嘴角牵动了一下,老A果然是值得为之等待的地方,。一个翻身从沙子里跳起来,抖抖身上的沙子,喊一声:“三呆子,警报解除。”许三多这才憨憨地站起来:“成才,怪不得你的兵都叫你枪王呢。”成才笑而不语,走过去给了三多一个大大的拥抱:一切尽在不言中。

进了五班寝室,三多看着整齐的内务光亮的窗户反而一点也不吃惊了,倒是成才指着墙上的一面锦旗:“三多,你还记得它么?”三多看过去,有些激动:“你们,还保留着呢?”这是当年老马颁给他的那面内务红旗,看见它,三多仿佛看到了微笑的老马班长一样。成才在他身后幽幽地说:“他是你的第一任班长,我是他的继任者,我要把你在这儿做的事儿,继续做下去,直到有人接替我的位置,继续。”三多有些激动:“成才,你做得比我好太多了,真的。”成才却笑着打岔:“你看,你来了,我这里晚饭却没什么招待的,你知道的,这里除了汽机油年年升级,其他是万年不变。”

三多笑了:“没事,我不在意这些,我要回去了,就想来看看你。”当晚,两人都睡不着,就来到三多的那条路上,以前一后地走着,没有说话,直走到红五星那儿,成才仰面躺倒,三多就躺在他边上,看着格外明朗的夜空,成才叹了口气:“三多,连长叫我去他那儿。”三多裂开一口白牙:“那敢情好,小帅,小宁都在那儿,那儿的战斗力也强。”可成才却有些萧索:“可我不想去,我心里憋着一股劲儿,人在哪里跌倒,总得从哪儿站起来。”三多傻了,一骨碌坐起来:“你想进老A?可,可是队长说不会再到咱们团招兵了。”成才笑:“机会总会有的,我等得起,即便没有,反正在过两年我就回家了。”

三多有些黯然,不过他一直是个乐观的人:“对,机会总会有的,我在那儿等你,到时候我给你掩护。”成才一笑,梨涡再现,手伸过去两两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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