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赫然睁开眼,脸上的春色没有完全褪去,眼底却缓缓的凝结上一层薄怒“你做不做?”
黎苏对女人的反应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尴尬的眨了眨眼,她就那么撑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感受着身体内的燥热分子缓慢退去。
直到女人等的不耐烦了,翻身拉过被子裹住身体,只留下搁在雪白的枕头上一捧蓬松的栗色卷发在黎苏眼底。
黎苏泄气的回躺在床上,赤裸着身体,觉得自己这个雷区踩的有点莫名其妙。果然,美女的性格多半都是古怪的。
“关灯。”耳边传来女人清冷的声音,黎苏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飞快的伸手按下电源开关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晾在外边有些凉的手臂不小心碰到女人温暖的蝴蝶骨,黎苏明显的感觉到对方有些反感的往另外一边挪了挪身体,心里有些抱歉,还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失望,更多的,是愤然。这是她花钱开的房间好不好,是这个女人主动送上来的好不好,她只不过问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而已,怎么就搞得好像她才是那个借住的人一样了?
关着灯,人的听觉就变得更加敏锐,黎苏听着女人并不那么平稳的呼吸,知道她还没有睡,想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她连这个女人叫什么都不知道,要聊什么?
只是单纯的没有过419的黎苏从来没想过,既然在这个艳遇之都一夜情,怕麻烦的男人女人,又有谁会真的告诉你她的真名,要么编一个给你,要么一笑而过,要么,就像身边的这个女人一样,喜怒无常,懒得去照顾不认识的人的情绪,不高兴,那就不做了,一夜情,在她们的世界里,就这么简单。
身边的人有没有睡着,在想什么,都不在黎苏的考虑范围内,一场激烈的心跳过后,身体的原始欲望活生生的憋了回去,她有些内伤,决定不再去搭理这个人。很快便在这场可以称之为笑话的艳遇带来的郁闷中数着羊睡去。
黎苏看见了一片海,阳光照射在卷着蓝色波浪的海面,推动着潮水滚动着往白茫茫的沙滩而来,一浪接着一浪,水波在岸边的礁石孔中冲击出白色的浓密的泡沫,黎苏觉得热,这种感觉,就好像最亲密的爱抚,让她舒服的想叹气。
耳边是海风卷着咸湿味道的温暖。身体沐浴在这懒洋洋的海风中,黎苏有些情难自控,高兴的想要吟诗一首:“啊,大海啊...”
眼前的碧海蓝天霎时间被漆黑的空间取代,黎苏错愕的闭上还没有吟完诗的嘴,尴尬的发现自己潮湿的底裤上黏黏糊糊的不舒服,天呢,她竟然在这样的夜晚,该死的做了一个五彩斑斓的绮梦。而让她做这个羞人的梦的罪魁祸首,此刻,不安分的抱着自己,右手还不老实的在自己的底裤内探索。
“喂。”黎苏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点,身下传来的感觉老实说,有让她措手不及的舒服和温暖。
回应她的除了女人时有时无的右手指尖的撩拨和她探在黎苏耳畔的唇呼出的平稳温热的呼吸再无其他。
“靠。”黎苏恨恨的在骂了一句,真是个让人头痛的女人,睡着了都不老实。
女人似乎在做着同样的梦,嘤嘤嘢嘢的发出些呓语。黎苏无奈的伸手去抓住女人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右手,严肃的警告女人“你再乱来,吃亏的是你自己。”
女人当然听不见黎苏的话,她有些不满手上的束缚,原本搂着黎苏脖子的左手抽出来,带着腻腻的汗湿感的掌心就那么贴上黎苏的手,抓住,然后掰开释放了自己的右手,再然后,再次探进黎苏的隐秘地带。
“靠!我不是唐僧!”黎苏再次低声骂了一句,愤愤的翻身把女人压在身下,同时将她的双手禁锢着压在她臀下。燃爆了的欲望化作暴雨般急切的吻又狠又密的落在女人脸上。
女人在黎苏粗鲁的亲密中缓缓转醒,身上游移着传来的湿热的吻的感觉那么真实,她试图开口制止,张口却发出一声让自己都吓了一跳的充满情欲的低吟“哦..”
黎苏抬起头,黑暗中她看不见女人的表情,她知道她醒了,正好,对一个睡着的人上下起手,始终少了点感觉“我们继续,刚才没有做完的事。”
女人在黑暗中皱了皱眉,什么都没有说,只收回压在自己的手,安静的躺着,任由黎苏去了。
黎苏的手指轻轻的撬开女人最最隐秘的大门的时候,女人忽然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住了黎苏的肩膀,黎苏吃痛,刚想发火,却又被另一种从肩膀传来的冰凉触感惊住,她忽然有些着急的想收回手去开灯,身下的人却好像看透了她一般抓紧她想要抽出的手,压着微微发颤的声音说“继续。”
这一场并不怎么美妙的性爱,在黎苏用尽了所有小伎俩之后,还是勉强将看上去本就没有什么兴致的女人推上了顶点,当那一刻到来的时候,黎苏清楚的感受到她身体真实的表现,那狭窄的甬道紧缩着中喷涌出让人满足的滑腻,黎苏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快乐,而同时,肩头更加急促的湿意让黎苏在那一刻几乎忘了她和这个女人陌生的419关系,她将自己的声音放到从未有过的柔软,抬手轻轻抚着女人卷曲浓密的头发,指尖插进发丝轻轻揉弄“乖,别哭。”
女人的情绪在黎苏这柔的几乎要挤出一滩水的三个字发出之后失控 ,原本无声的泪变成低声的抽泣。一声接一声的,莫名其妙的抽打在黎苏心上,生疼。
黎苏醒来的时候,女人已经走了。她愣愣的坐在床中央,看着凌乱不堪的被子和一根落在枕头上的属于那个女人的栗色长发,怅然若失。
第3章 第 3 章
黎苏临时取消了第一天来就定好了的去玉龙雪山的名额,在古城里漫无目的的转悠。说漫无目的,却又总是忍不住拿眼睛去寻找,那卷曲的栗色头发,和摇曳的曼妙身姿。
只不过事与愿违,一夜情最好的结束就是像那个只言片语都不留下的女人一样。趁着床上的人还没有醒,就离开。就像她来的时候,没有带任何情愫,走的时候,也洒洒脱脱不需要多言语。
在丽江的最后一天上午,黎苏踩着温暖的阳光最后一次从北门自己住的客栈出发,走过四方街,绕着因为不是节假日所以变得很清净的小巷,再一次往南门口去。邂逅,是她的目的地,那天晚上,就是在那间拉拉酒吧,黎苏第一次看见女人,她记得她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咪,蜷缩在那里,后背微微发抖。
黎苏自己也说不好,她为什么要来寻找那个连名字都吝啬的不肯留给自己的女人,或许是因为她是她第一个除了正经女朋友之外发生了性关系的女人,或许是因为女人柔软的让她一直忘不掉的身体,或许是因为她那一头栗色蓬松的卷发上带着的淡淡的茉莉香味,又或许,是因为那天女人抽噎的声音,曾经像细长的鞭子一样,抽在她心上,那种疼痛,刺刺的,涩涩的,让她忍不住心酸,忍不住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她,至于找到她要做些什么,黎苏,暂时没有考虑过。
直到她又一次绕到白天的邂逅酒吧,她依然没有在街上稀稀拉拉的人流里看见那个人。黎苏有些泄气,也有些莫名的自嘲,她觉得自己这几天的表现做作的就好像一个玩不起成人游戏的人,像女人说的那样,不过一场欢愉,她是不是,花了太多心思了?如此想来,黎苏心里难免有些别扭,一别扭,自然就放弃了寻找,反正下午的飞机,就要将她带回属于她的城市,在那里。有一份新的工作等着她。而那个同她有过一夜雨露沾染的女人,大概,再也不会见了吧。
上飞机前,黎苏接到死党景颜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家,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说是有事要给她讲,电话里支支吾吾的又不愿意敞亮了说。
黎苏有些兴致恹恹的,但还是没有多问答应了。以她对景颜这个向来有异性没人性的小妮子的了解,这迟迟不愿开口讲的事情,多半又和选择哪个美男有关。毕竟景大小姐的座右铭一直都是,爱情诚可贵,金钱价更高,若为颜值故,二者皆可抛。说白了,景颜是个十足的颜控,对一切美男,不管是现在流行阴柔美的小鲜肉,还是时下不输鲜肉一丝人气的阳刚正气的大叔,她通通吃的惯。正所谓,只要有颜,她绝不挑食。不挑食,所以选择多,选择多,所以有时候,会很纠结,这个时候就需要黎苏这个一般情况下没有人约的单身狗,来听她发发牢骚,抱怨一下这个男人太黏糊那个男人又太热情之类,直到把黎苏烦得想掐死她的时候,她就会豁然开朗,找到答案,虽然这个答案一般情况下都只有四个字:雨露均沾。
黎苏走出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她远远的就看见景颜,那个随时随地把自己打扮的跟一只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周围的异性她单身的花蝴蝶一样的景颜正依着一辆白色的宝马车车门朝着一个估计是同样在等人的看上去有点来头的一个年轻男人卖弄风骚。
她拖着行李箱快步走到马路对面,在距离景颜还有三米的地方,发现她依然沉迷于调戏良家妇男这种低级趣味游戏而没有发现自己,由衷的感叹了一番交友不慎,然后才喊她“颜颜”。
景颜稍稍扭过身体,一张出尘绝艳的脸上挂着风情万种的笑,本来相当诱人的,黎苏却只在脑子里想到了一个名词来形容她:老鸨。这个脑洞大开的想象,让黎苏有些忍俊不禁,但是她却深知不能在这个时候当着另外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去打趣笑话这个死党,所以她选择低下头,压着因为憋着笑而微微抽动的肩膀。
景颜侧身选择了一个面前的男人看不见的角度,狠狠的瞪了黎苏一眼,之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吟吟的用嗲的让黎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声音对面前一直绅士的等在身边的男人说:“不好意思哦,我朋友到了,晚餐的话,就算了吧。”说完就上前去挽着黎苏的胳膊往车这边来。
男人动了动嘴,还想说点什么,却只见她拉开车门,晃了晃手里的一张名片,冲男人眨了眨眼。
男人猛的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笑的点头说“开车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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