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宁澜吃完饭,换手机发做凉粉的视频。
家里没WiFi,他举着手机从屋里走到店里,各个犄角旮旯找信号。在传输到95%时,一脚踢到货架下面的东西。
拎出来一看,是一个琴盒。他的头脑远没有从前好使,却还记得这琴盒长什么样子。
抬头往窗外瞧了瞧,那人还在。
宁澜一寻思,觉得这有可能是个阴谋,决定明天早上起来,直接把它扔门口。
结果在床上烙了半个晚上的饼,开着电风扇嫌声音吵,关了又冒汗,烦躁得睡不着。
宁澜干脆起身,准备趁夜深人静,把那琴盒丢出去。
后院门正对死巷,他不敢往那儿去,蹑手蹑脚穿过前院跑到店里,拧动门锁把往外推,奇怪,推不动。
他以为铁门又被雨水淋锈了,使了些力气用膝盖一顶,古怪的阻力突然消失,换来一声更古怪的闷响。
宁澜有些害怕,探出去半张脸,看见隋懿坐在地上,支着一条长腿,捂着脑袋愣愣地看着他。
“你在这儿干嘛啊?”宁澜脱口而出。
“陪你。”隋懿扶着额头的手放下,另一条腿也曲起,使劲一蹬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打了个瞌睡。”
宁澜知道他昨天整晚没睡,所以更不能理解他这样做的目的。
“昨天是我失态了,对不起。”宁澜走出去,把琴盒递给隋懿,“我不会再抓着你不放了,你走吧。”
隋懿伸手去接琴盒,顺便握住宁澜的手。
宁澜浑身一颤,触电似的要把手抽回来。隋懿的左手常年按弦,手指长且有力,十分轻松地把宁澜手包住。
“不是你抓着我不放。”他说,“是我不想放。”
他的人生本该循规蹈矩,哪怕进入鱼龙混杂的娱乐圈,也未忘初心,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
宁澜之于他,是个离经叛道的存在。他们太不一样了,他从小被整个世界围着转,宁澜则是追着世界拼命地奔跑。
或许正因为迥然不同,才会产生如同船头撞冰山般惊天动地的吸引力。等他回过神,想转动船舵调转航向,已经来不及。
他抗拒过,挣扎过,情不自禁地触碰过,也言不由衷地伤害过。
最后,宁澜的手慢慢松开了他的衣摆,却紧紧攥住了他的心。
至今仍在的痛感时刻提醒着他,这世间的其他都无足轻重,只有宁澜的手,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
第70章
翌日,早起开店门的是张婆婆。
宁澜在房间里听着从店里传来的鸡飞狗跳声,掀起毯子蒙住头。
睡是肯定睡不着了,闭眼眯一会儿也是好的。
眯到九点多起来,外头已经没了动静。宁澜把手放在水龙头下面猛冲,通过物理降温缓解从昨天半夜开始的谜之发烫,细看手背还有点红,不知道那家伙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大得像头牛。
洗漱完毕去院子里拔几根葱,待会儿录视频要用,回来就看见婆婆拎着小提琴往炭炉里送。
宁澜大惊失色,急忙上前阻拦:“婆婆这个不能烧,不能烧!”
昨晚,为了从隋懿手中挣脱,宁澜迫不得已故技重施,趁他精神不济神智昏聩,抬脚踹他小腿,然后敏捷地窜回店里。
逃是成功逃脱了,低头一看,琴盒还在手上。
“一块破木头,怎么烧不得?”婆婆比划两下,又有点嫌弃,“就是大了点儿,先烧那根细的吧。”
说着就要去拿琴弓,宁澜忙把把琴夺过来,又去跟婆婆抢弓子:“这个也不能烧,抹了油,点不着的。”
两人一个扯着弓根,一个拽着弓尖,争来抢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弓从头部断成两截。
宁澜心口也跟着一抖,看着软塌塌的马毛无力地垂在地上,愣在那儿眼睛都忘了眨。
婆婆对隋懿的敌意来源于他要跟自己抢人,烧他的琴也是装腔作势闹着玩。如今真把人家东西弄坏了,又怂怂地问宁澜:“这根棍子是干什么的啊?不会很贵吧?”
直到把弓平放桌上,宁澜才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他捏着旋钮把弓翻过来,看到弓根处歪歪斜斜的三个字,眸色一深,摇头道:“不贵,没事。”
做菜的时候,宁澜频繁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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