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我跟着那帮鞑蒙国武士去查探了一下,他们似乎是鞑蒙国皇室的近卫,我看他们回到驿站以后很混乱地部署了一番,似乎丢了重要的人,正在满城搜捕。”
严半月不以为然:“那人笑死了没?”
“呃,还没,不过快了,他们队伍里有个军医,不过好像也束手无策。”
“笑死最好,便宜他了,横生枝节的莽夫。”
谢隐却道:“此前略有耳闻,鞑蒙国的小王爷巴尔思似乎在和我朝商议和亲之事,但已被今上回绝了,不知现在又是何用意。”
“今上不是退位了……”半夏小声道。
“这么多话干嘛,还不去睡觉。”严半月打断道。
“是,先生,您去我房间休息吧,床都铺好了,我和嘲风大哥挤挤,谢公子也早点休息。”
严半月点点头,道:“今晚应当无恙,你们都安心休息。”说完正要推门出去,突然被谢隐叫住,谢隐拿腔拿调地说道:“老爷,明日清晨早些过来,免得外人看到我们分房而居起了疑心。”
严半月脚下一绊差点跌倒,这人都病入膏肓了还这么贫嘴,回头瞪了谢隐一眼,愤愤地走掉了。
“半夏,去给你家先生准备点甜品夜宵,今天有劳他了。”谢隐吩咐道。
“殿下都知道我家先生嗜甜了呀,哎,没脸见人。”半夏一边嘟哝,一边出了房间。
嘲风跟上去把门关了,谢隐穿了中衣下床。
“宫里有消息么?”
“回殿下,白榆传来消息,跟今天的鞑蒙国武士有关系。鞑蒙国小王爷巴尔思此前向皇上进言,希望能与我朝永结秦晋之好,被皇上谢绝后,竟然绕道向太后提出了和亲,并且得到太后授意,已经将鞑蒙国公主诺敏送入我朝,准备请太后成全了。”
“这么说,今天那帮人就是送亲的队伍?那驿馆丟的人应该就是这位公主了?”
“看他们的紧张程度,八九不离十,这位诺敏公主是刚刚亡故的鞑蒙国国王阿古拉的独生女,据说从小当继承人培养,鞑蒙国王位传袭不拘男女,倒是也说得过去。”
“看来巴尔思是要忤逆他王兄的意思,夺侄女的权了。”
“殿下,看情形,太后是会应下这门亲事了,但如今皇室人丁单薄,似乎并无合适的子弟人选,不知太后是何用意。”
“没有适龄的皇室子弟,便临时收一个,如同前朝送公主前往匈奴和亲一样,哪有那么多公主可送,无非是选一些宫女或近臣之女册封的罢了,何况他们的目的只是要制住鞑蒙国的继承人,达成皇祖母与巴尔思之间的联盟罢了。”
“若是太后与巴尔思达成了合作,殿下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凶险?”
“无妨,能不能过了这一关还是未知之数,父皇如何了?”
“白榆说,自您离宫,皇上便搬进了菩提院,深居简出,潜心理佛。”
“……菩提院?那朝政之事呢?”
“朝政之事由左丞相贺之光领头内阁处理,只有重大事项才递入菩提院,据说,“嘲风压低了声音,”太后正在积极培植势力,近日还将永安王世子接进了宫里,说是要代为抚养遗孤。“
谢隐闻言挑了挑眉。永安王是姜朝皇帝谢玄睿的堂弟,其母与当朝太后是亲姐妹,永安王善守,故受封扬州,是南据吴国的重镇,一年前因狩猎坠马,伤重不治,留下一个3岁的世子。
“看来太后筹谋确实缜密,北面与鞑蒙国王爷结盟,南面控制永安王世子,搞不好这个孩子还会为她所用……“谢隐若有所思道。
“难道太后要……“嘲风做了个以手遮面的动作。
谢隐点点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皇上退位,唯一的皇子先天不足,难以继任,甚至有可能先皇上一步而去,扶宗室之子继位,幼帝无知,太后垂帘听政也不是没有先例。”
嘲风眉头紧锁:“殿下,恕属下直言,皇上正值知天命之年,且龙体康健,为何要选择退位这条路,而且对殿下不管不顾,任由太后迫害?”
谢隐抬头深深地看了嘲风一眼,嘲风立刻跪倒在地:“属下知罪,请殿下发落。”
“你起来吧,又不是在宫里,”谢隐叹了口气,“你所言也是我内心的疑惑,但你可想过,我们这一路行来,可有遇到真正凶险之事?”
嘲风站起来摇摇头。
“正因如此,我才猜测父皇此举必有深意,交代白榆,千万保护父皇安全。”
“属下明白,殿下先歇着吧,明天还要赶路。”
谢隐点点头:“你也去歇着吧,晚上警醒些。”
嘲风领命去了。
谢隐躺回床上,就闻到了熟悉的香味,伸手一摸,染香玉果然在枕头下。他把染香玉握在手里,深呼了一口气,尝试调息,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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