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本少爷这不是就要还给你家那什么主子钱了?” 胡彦觉得这老头真是小题大做,不就是钱么,他那糊涂老爹有的是。
“胡少爷,您可知,契书上立下的字据,三日期限可是到几时?” 丁文又问道。
“几时?” 胡彦满不在乎的问道。
“三日整期限为今日亥时,此刻,已是丑时过半。胡少爷,您,逾时了。”
“……”
“胡员外,今日,老夫本是奉命而来,还请您和尊夫人、令公子早做准备。”
丁文把契书重新收回袖内,准备带着家丁回去交差。胡员外带着胡张氏弯腰恭送他出门。
被丁文噎的语塞的胡彦这才回过神来,“什么意思?老头儿,你要本少爷准备什么?”
带头的丁文并不回头,被胡尚一直送到正厅外的庭院门口。
“胡员外,两日之后,我家主子会派人来接令公子进城,还望在这之前,不要出现任何差池。”
“老爷放心,老爷放心,草民一定处理好一切琐事,不牢老爷您费心……” 胡尚领着一众家眷恭送在门口,一直待人消失在胡家塘巷口。
胡尚长吁一口气,直起身子来,让家丁拦住正欲跨门而出的胡彦。
“从今天起不许大少爷出门。管家,请个婆子来教他礼仪,让布庄上的人送一匹上好的锦缎,两日之内,务必让绣娘把大少爷的嫁衣赶制出来。” 说完,便迈着八字步回房。全然不顾胡彦的叫喊。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给本少爷做嫁衣!我还不想成亲呢,老爹……” 身子左右两个力壮的家丁擒着胡彦的瘦胳膊,把他架回了偏院的东厢房。
“少爷,您快些出来,吃点饭吧,莫要为难老头子我呀。” 房内的人没有答声,白发瘦衣的老管家端着食盒站在东厢房的门外。
自从胡彦得知他那老爹要将他嫁往乾州城抵债,他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能摔的东西通通摔了一个遍,不让下人进去收拾,自己也不出来。
东厢房内,胡彦的房间里早已空无一人。
此时,胡家塘的钱来堵坊,胡彦正带着街上的小乞丐阿鼠下注。
“三三两,一朵梅花,大!” 开注的堵坊小厮拿开骰子盅,伴随着堵坊里的一群人叫好,令一群人倒喝丧气。
“阿彦阿彦,咱们又输了。” 只有胡彦腰高的阿鼠拽了拽胡彦的袖子。
胡彦今天打五更的时候爬了后墙逃出来,广袖被他用发带缠成剑袖,玉清色的长衫子沾了不少瓦片上的青泥。
“唉~阿鼠,我们的银子,已经花光了。” 胡彦抖了抖腰间的荷包,然而只有二文铜板哐啷作响。两人垂头走出堵坊,一同蹲在堵坊外的胡同里。
“你当真不打算回家了?” 阿鼠问他,盯着胡彦那一张顶好看的俊脸。
“那当然了!” 提起家,胡彦就来气,“我那糊涂老爹竟然想把我嫁出去,且不说本少爷面貌倾国倾城,人人爱慕。我一男子,削尊下嫁于其他男子。最令人气愤的是,他宁愿将我远嫁也不肯掏出那二百五十两银子还债!”
再说了,他胡大少爷喜欢的可是貌美如花的姑娘,像醉春楼里,有丰姿又能歌善舞的姑娘。能搂着睡觉的那种!
“老东西就是瞧上了那几大箱子的财宝,哼!” 气的胡彦往地下啐了一口,不解气,便又啐了一口。
“你那老爹也太不是人了。” 阿鼠同情的说道。
“猪狗不如!我才不会随了他的愿,谁爱嫁谁嫁,本少爷可不嫁给一个带把的男人。”
“你们富人家也不全好。” 阿鼠叹气,拿手指在地上划拉着。
他是个小乞丐,自己的爹娘都不知道是谁,从小就吃百家饭长大,后来大一点儿,就在这大街上要饭了。别人家的孩子都去上了学堂,也没有人愿意靠近他,嫌他又脏又邋遢。
他们生活的地方,叫胡家塘,这镇子上,胡尚胡员外是这里的首富。然而胡彦却没有一点大少爷的架子,胡彦的亲爹和二娘待他不好。两个人惺惺相惜,这才成了“患难之交”。
“也怪那天那个借我银两的臭男人,我还当他真心救我,原来是另有所图……” 胡彦正用力吐槽那天在堵坊替他还赌债的蒙面男人,对面阿鼠支支吾吾的喊着他。
“…阿…阿彦……” 几个家丁堵在了巷子口,五花大绑便把他们家大少爷绑了回去。
“明日就是王府里来接你的日子,你休要再逃走,否则,我就是打断你的腿,也要把你抬着送进王府,听懂了没有!”
胡尚训斥着被绑在床上的胡彦,训完了话便让婢女扶着离开。任由胡彦被五花大绑着乱扑腾。
他才不要进城,他才不要嫁什么王府,他要逃离这个家,他要浪迹江湖,闯荡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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