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山派,被他描画得那样细腻精致,却又狠心撕破的沧山派!
“我要去找他!”天成说的决绝,徐子归忽然想起,程山水有时,也会有这样的语气。
同样的语气,便同样是决绝之人,无从劝解,徐子归也不愿再劝了。
“天成!”他喊道,看到天成诧异的转身望着他,才再次开口:“天成,我跟你不熟,但程堂主说你生性纯良,我知道他不会看错人。山水说过,不要告诉你他去了哪里,不要你去找他,但是,你已猜到了他要去哪里,我便不会再拦你。我要告诉你,山水的过去,很痛苦,痛苦到他曾经想要放弃生命,他九死一生,来到了饮剑阁,表面上他是双堂主,呼风唤雨,锦衣玉食,但是,我知道,六年了,他从未快乐过,他虽然总是笑,但那笑都是假的,他的心,其实一直在痛。天成,你知道吗?他何时真正快乐了吗?便是他遇到你之后。只有最近这几个月,他真的笑的开心了,真的忘记了往日的岁月,真的,像个捡到了糖的小孩子,笑的天真无邪。所以,天成,你去找他!不要让他,再一个人了!”
程山水开心的笑容,真的很好看,看得人心都要化了,徐子归还想再多看看,那样的笑容。
若是天成,应该可以的!
“天成,你去吧!就算是我第一次,逆着他的意思!”徐子归说的坚定,说到最后,唇角渐渐漫出一丝笑意。
天成愣住了,他没想到,徐子归会对他说这样的话,原来,他在程山水心中,还有如此地位吗?
原来,我也可以,让人开心吗?
心中浮起如缕的甜蜜,混合着担忧和急切,一双墨绿色的眼眸中,好似投进了一颗小石子,泛起层层的涟漪。
“徐大哥,我一定会,找到他!”
他说着,转身,走出屋子。
晨光明媚,程山水是昨夜走的,他是夜猫子,定然是夜间行路,以他的轻功,一夜之间便可以跑出很远,要快了,慢了,便追不上了!
沧山派。
昔日远近闻名、人才辈出的大门派,如今却只剩下破败的屋宇,有风吹过残破的窗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如同在泣诉着,这里人们的命运。
穿心鬼面,你好狠!
程山水的目光扫视过这里的每一寸土地,这里他如此熟悉,却没有多少欢乐的回忆,因为,血的颜色,太过深刻,遮蔽了往日一切的欢乐。
沧山派亡了,这块地皮本就无主,再加上,这大院子里,死了太多的人,而且不是病死老死,是被杀身亡!他们死状凄惨,外人都相信,这院子里,必定充满了因怨念而生的鬼魂,无人敢去踏足。
程山水并不相信鬼,他知道,死去元知万事空,死了,便再不会痛,会痛的,只有活着的人而已。
爹,娘……他垂下头,握紧拳头,抑制住将要溢出的泪水。
穿心鬼面为何要灭沧山派?沧山派,难道有什么秘密不成?
强迫自己压住满心的哀痛和愤恨,思考着应该思考的问题,程山水却发现,自己的思维,根本无法集中。
算了,转一圈再说吧,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他迈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踏过这片染过太多血腥的土地,风卷起地上的灰尘,迷了他的眼睛,他伸手揉了揉,却忽然觉得,风里带了异样的味道。
有人!
他不动声色,继续慢悠悠的走着,一边走一边环视四周。这样走过了几间屋子,他突然停下脚步,弯腰捡了一块石头,扔到面前的那片土地上。
原本平整的土地,忽然塌陷下去,露出一个一人高的深坑!这不是普通的深坑,坑里,布满了铁蒺藜,金属的倒刺上,有着暗红色的异样颜色,那必然是毒,见血封喉之毒!
“谁?”程山水冷笑着,问出这个字。
无人回答,四面八方的暗器,却如同蝗虫一般铺天盖地的飞来。
第25章 血染沧山1
程山水冷哼一声,飞身跃起之时,鬼笑便出窍了。只见他的身影在空中腾挪旋转如同蝴蝶,手中鬼笑舞动如飞,黑色的剑锋映出各种银色暗器,那细密的亮色影子。
只听噼噼啪啪一阵脆响,如同不断打在屋檐上的急雨,程山水的动作如此迅速,迅速到眼睛几乎难以捕捉。只见无数银色的影子,被黑色的鬼笑打断,落在地上。
“出来!”程山水稳稳落地,沉稳的喊道。
地上,落满了各色暗器,银针、流星镖、飞刀……闪亮的金属光泽,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透出诡异的血红。
四面八方,数百枚暗器,竟无一枚接触到了他的身体!见血封喉,并没有用!
针剑双绝,暗器和剑法双绝,程山水,名不虚传!
四周仍是寂静无声,若不是一地剧毒的暗器,程山水甚至怀疑,刚才那场激战,只是错觉。
不用出来,不出来,我也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程山水冷笑,鬼笑直指前方,朗声说:“血线阁,别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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