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东方翔已死无对证,但展昭综合前情后事觉得可以相信于枭,想起那天盼儿万分悲恸仍为于枭勉力开脱的样子,也忍不住愿意相信他。
至此于枭才将情由道来。他的记忆开始于松江府的一家善堂,四五岁时跑出去流浪江湖,被一个米雕师傅收留。师傅是内行,看到他的小鱼纹身便发觉有异样,放大了细看却是一篇名为《鱼米经》的武功经文,末尾有“我儿于枭谨记”的字样。那师傅是个善心人,告诉他说他的名字叫作于枭,父母大约是武林中人,问他想跟着自己学艺还是去拜师学武。
于枭选择了学武,拿着师傅赠予他的盘缠去投师门,命中注定似的投到了流风岛。
作者有话要说: 五爷还不出现我开始不耐烦了为什么我走剧情走了这么久?(>_<)多更两章好快点到他的戏份
流风岛的真相到这里才真正完结
想了好久要不要把小皇子赵祯和美貌师兄于枭凑一对,两受相遇必有一攻嘛,正太皇帝x美人侍卫好像有点好吃哦?算了赵祯还是个孩子,盼儿姑娘也很可爱不能辜负她,还是各自走bg线吧
内心戏不要太多。。。
☆、冤冤相报
当年小小的于枭投到流风岛拜师学武,东方吉觉得他底子不错就收了。也幸亏他觉得自己小臂上的经文有些来头,决定练好功夫之后自己研习,遂藏得严严实实从不示人,没教东方吉察觉,只教青梅竹马兼心上人的小师妹东方盼看到过。
后来于枭因偷练毒煞功逃离流风岛,竟然还遭到东方吉追杀,遂用金蝉脱壳之计详装落下悬崖而逃过一劫,但着实疑惑师父为何要为一门功夫治他于死地,在江湖一打听才知道这功夫乃是双煞的绝学,至今仍令人闻名胆寒。
这功夫出现在流风岛就十分可疑了,难道东方吉与双煞有什么渊源?他辗转打探,竟然真打听到双煞曾有个不起眼的小跟班,也听闻了东方吉为原岛主报仇杀了玉面哑魔的英勇义举,一联系便有了一个大胆推测,猜出双煞曾在流风岛归隐,被玉面哑魔寻仇杀死,其跟班东方吉为其报仇后成为岛主。
后来他在江湖上辗转习武,也暗自修习《鱼米经》的功夫,极妙的是,他父亲这套功夫与毒煞功路数不同却明显是相生相克的,他练成之后竟发觉滞涩许久的毒煞功有所进益,于是相辅着练习,竟然真把毒煞功也练成了。
于枭发觉自己是玉面哑魔的儿子则是两年前的事,那时江湖上忽然风传小有才名的女医于鸢乃是玉面哑魔的女儿,证据便是她小臂上有玉面哑魔微雕的整篇邪功,还有“我儿于鸢谨记”的字样。他本不能接受父亲是个恶名昭彰的魔头,然而一番探问果真发现玉面哑魔当年伤人的功夫与《鱼米经》所载近似,只是更加狠戾,又前去找到了女医于鸢暗中观察,见她相貌与自己着实有七八分相似,不由信实了。
这与展昭所知的往事对得上号。当年抚养二嫂于鸢长大的老神医作古后,于鸢曾拒绝他儿子的求爱,独自在江湖上行医,谁知那混球因爱生恨将她哑魔之女的身份传扬了出去。此事曾颇轰动过一阵子,原来也落在了于枭耳朵里。
“既然我生身父亲是玉面哑魔,那么东方吉便是我的杀父仇人,也是害我姐弟离散的的罪魁祸首。”于枭恨恨叙道,“一想到我竟曾拜仇人为师又险些丧命他手,我便压不住恨意。可我姐姐于鸢是个惯于救人不惯杀人的弱女子,我无论如何不能把她拖下水,是以并未出面认她,只是暗自教训了几个去找她麻烦的人渣便只身奔松江去了。”
“你知道,你父亲他……”展昭虽嫉恶如仇却不必白玉堂心直口快,踟蹰着不能说出口。
“我明白,人人得而诛之对不对?”于枭苦笑道,“正因如此,我到松江后徘徊了很久都下不了决心出手。”
生身父亲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东方吉却是除恶的义士还是盼儿的义父,他无法给自己找到报仇的理由,更不愿去赌盼儿会站在哪边。
直到听闻盼儿逃婚离开流风岛,他才下定决心潜到岛上,凭着几年前盼儿教他的步法顺利闯过机关将东方吉堵在他练功的小院。
“我本想教训他出口恶气的,还有那么一点指望能盘问出母亲下落。谁知东方吉那老家伙以为我要取自己性命,不管不顾地万般求饶,竟说出了许多东西。”于枭说着,柔美的面庞上显出深深嫌恶,“他声称害死我父亲的元凶不是他而是双煞,是双煞夫妇把我父亲打成重伤才派他去解决后患的,而杀双煞的不是父亲而是他。那老贼说了:‘我杀了双煞也算是为玉面哑魔爷爷报仇了,顾念这层恩义理应放我一马。’”
当日于枭吃惊不小,用毒煞功折磨他逼他交代了干净,与几年来搜集的线索汇合成了一个大概真相。原来当日玉面邪魔与双煞战得两败俱伤,毕竟不敌双煞联手,勉力逃出了流云岛。而双煞也受伤不轻,疗伤之际双双遭了东方吉的暗算。
这东方吉自小被双煞捡来带在身边,亦徒亦仆,深得信任。可他早不甘于受双煞驱使,趁机痛下杀手,更将流风岛买来的几个丫鬟仆妇杀了干净,只留下双煞新生的小女儿江盼,只因盼儿天生百毒不侵,于他今后修习毒煞功有益。随后他带领官兵村民截住了重伤的玉面哑魔,欺其口不能言,当众戳穿他的江湖身份,痛斥他谋财害命杀害流风岛无辜。村民们一向以为双煞是避世修行的隐士夫妇,不由得信以为真,目睹东方吉处决了罪大恶极的玉面哑魔,还赞他为主家报仇之忠和剿除江湖大患之勇。
东方吉遂顺理成章占据了流风岛,收养了盼儿,又娶妻生子,修炼武功,开馆收徒,俨然成了一位君子高士,不过妻子早逝,儿子是个二世祖。他表面上怜惜玉面哑魔的妻子儿女无辜,不予追究,暗地却散播哑魔儿女天性恶毒命里犯煞的谣言,引得村民将她母子三人赶出渔村,而后雇人追杀以绝后患。
“你母亲怎样了,可曾问出她的消息?”展昭不禁关切地发问,既然他们姐弟平安,说不定他们母亲逢凶化吉了也未可知。
“早已不在世了。”于枭别过脸答道。
于家姐弟的母亲只是一个渔女,无力保护小儿女,遂孤注一掷将他们两姐弟藏在送鱼进城的大车里,托付卖鱼的送进了城里的善堂。东方吉交代,他派出的人曾在海崖边捡到小鞋小袜,大约是他们的母亲故意蒙骗杀手,只身投海自尽。
于枭这才了解了身世真相,并得知东方吉竟是亲手除去了当年为祸江湖的两方恶魔,而他本人却是个两面三刀的伪君子真小人。他只觉得讽刺,却不愿沾上这小人的血,遂挟来其子东方翔并留下解药后扬长而去,却没想到东方翔放任父亲疼死而不救,自己当家作主惹来了灭门之祸。
离开流风岛后,于枭也曾听闻有个叫东方盼的姑娘四处比武招亲,猜不出她是忘了旧盟还是在寻找自己。但他不敢去见她,毕竟她是双煞的女儿,而当年若不是双煞与玉面哑魔结仇太深、两相残杀,也不会各自给了东方吉可乘之机;若不是玉面哑魔前去寻仇,盼儿本可以在父母娇养中长大,或许永远不会触及任何残忍的真相;若不是双煞逃脱法网归隐流风岛,盼儿不会出生,玉面哑魔不会去报仇,他们一家也可在渔村安度年华,或许永远不会遭受家破人亡、辗转离散之苦。
冤冤相报理不清楚,他无法想象如何背负着这些与盼儿共度此生,索性远远地逃离了江湖,堂堂皇皇报名做了侍卫,凭一身好功夫顺利入了宫,决意此生与盼儿不复相见。
“若不是我当日用毒煞功拷问东方吉,也不会导致流风岛遭此惨祸,盼儿如何恨我我都认了。”于枭向展昭恳切道,“只是展大哥,请你劝盼儿不要为那老贼伤心,但别告诉她这位义父大人就是杀害她父母的仇人,也别告诉她父母的身份,她一个小姑娘承受不住这些。”
“呃……她是很难过,但还挺坚强的……”展昭第二次踟蹰着不忍心说话。
“她已经知道了?”于枭颓然问道,心疼地叹了一口气,忧郁的神色看起来几乎有点楚楚可怜。这一对身世极为辗转周折的师兄妹倒是彼此回护得紧。
“流风岛密室里发现的婴儿掌印和姓名,不单有赵离的,也有盼儿的。他们兄妹当场就相认了,一起拜了父母坟茔。”展昭答他的话,却看向赵祯,看他听到赵离作何反应。
“展护卫,父皇母后近日似乎在商议此事,可我实在拿不准他们是何想法。”赵祯知道展昭与赵奕赵离有交情,也屡次目睹他千方百计为他们兄弟打点求情,闻弦歌知雅意,“奕哥是我最敬服的堂兄,而离哥纵然不是赵家血脉,从小待我的情分也假不了。他是我最喜欢的哥哥,不可能谋反也不可能害我,这我是知道的。”
展昭听他言辞恳切,心下不由感动,但也意识到赵祯剖白了真心却不敢向他保证些什么,毕竟帝后若要赵奕兄弟的命,他这个未成年的小太子也无法阻止。
夜色已深,窗外月照中天,寝殿之中银霜炭默默氤氲出热气,间或发出噼啪的微响。
赵祯再不睡觉明日上课肯定起不来,这沓奏章是学不成了。展昭感觉怪愧疚的,提议由他和于枭将要点摘出来誊写好了明日拿给赵祯应急,说完又觉得有些造次。赵祯却知他是心不藏私才作如此提议,且已大致翻阅过一遍知道没什么不妥的,遂欣然答允,笑说辛苦了便召值夜的内侍伺候了盥洗安歇。
于是展昭和于枭相对而坐忙活了一宿的文案活儿。皇上给赵祯挑出学习的奏章,都是有关各地大大小小民生政务的,展昭细细阅读之下,发现行文条理明畅,批示意见大多显露出皇上仁慈宽和的风格,却也有些流露出明显不同的杀伐决断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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