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满怀恶意的道:“你在等傅小三来救你吗,他已经自顾不暇了。”
越辞扭头看他,一双充满鄙视的眼明晃晃的在说:你是智障吗?
你是智障吗.jpg
秦述的心脏一震,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多年前,每次都是这个眼神,七分鄙夷,两分不屑,还有一分像看儿子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每每都要把他气得暴跳如雷,是他下一次打上门去最直接的动力!
后来孔雀死了,再也没有那种眼神看他,得知这个消息时他说不清是空虚失落还是如何,巨大的负面情绪排山倒海的向他袭来,为了缓解那种心情他开始更疯,开始尝试圈养傀儡,做成祁译年的样子,但那些都是残次伪劣品,即便是闭着眼睛都无法蒙骗他。
不过……他现在已经找到最好的仿品了,好的有的时候让他都分不清真假!
秦述发现,他以前总是找那些和孔雀长得相似的傀儡,这一方向就是错的,他又没看上那只孔雀的小白脸,他喜欢……呸!他要折磨的是和对方神似的性格,气势!
秦述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年,被那个智障眼神所激励,他开始迫不及待的继续激怒眼前的人,他满怀恶意的往下说:“傅小三完了,这可是我给他准备了很久的杀招,要不是因为你,我肯定要再周全一下再动手,不过没关系,即便是这个程度也足以毁掉他所有的势力。”
越辞掏掏耳朵,半点不信他的屁话,甚至情不自禁的做出对疯狗儿子习惯性的动作,他爱怜的拍拍对方的脑袋,像在抚摸家里不听话的大狗,无奈又宠溺的道:“傻狗,你开心就好。”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秦述不由得呼吸一窒,眼前的人已经完全和过去的祁译年所重合,就像是过去每次挑事失败还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之后,那个王八蛋都是这样轻佻的拍着他的头,评价:“傻狗。”
傻狗傻狗傻狗傻狗傻狗!
所有人都会在背地里骂秦述是疯狗,到底撕咬没有人能约束管教,做事只凭随心所欲。只有祁译年会喊他傻狗,对他鄙夷不屑又带着爸爸式的怜悯,有的时候秦述都会错觉的以为,是不是他就是那个混账驯养过的,他一个人的傻狗。
但是下一刻他理智稍稍回来一丝,秦述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他的眼神一厉身体已经狠狠的扑了过来掐住越辞的脖子,厉声质问:“说,你怎么知道这个称呼的?”
第一百三十章
越辞:“……”
还真是怼习惯了, 越辞反应过来第一次后悔自己的嘴贱, 主要是秦述太烦人, 这要是被他发现自己的身份的话, 还不天天来腻歪他?
一想到这条傻狗像以前那样天天来找茬, 愈挫愈勇简直抖M, 越辞就头痛不已。
他在沉默, 秦述也在这种寂静的气氛中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冷冷的看着越辞, 似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一般,冷不丁的突然冷笑一声,说:“我真是小看你了,你知道我和他的赌约,那这个称呼会知道也没什么好疑惑的。”
越辞眼皮一跳, 暗道坏了,果然不能小觑秦述,即便他现在的身份和对方接触的不多, 但是他一旦智商恢复正常那会扒出真相还真不稀奇。
下一秒, 却听秦述继续说:“你能模仿他模仿的这么像, 还对我们之间的事情一清二楚, 能将你训练的如此出色甚至让我都一时间错综难辨,必然是祁译年身边那群对他极为熟悉的狐朋狗友!”
虚惊一场的越辞:“……”
秦述眼眸凌厉, 还在步步逼问:“是季泽寒?还是蔺情?”
越辞:“……”
突然发觉自己高估了秦述的智商, 越辞颇有些惆怅, 他不理会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 怜悯的拍拍秦述的头,叹息着感慨:“傻狗啊傻狗,真是为难你能想的这么多了。”
秦述满腔的怒火都被拍在大脑上的手打的寸寸熄灭,明知道这个人是仇家精心为他打造的陷阱,仍然忍不住将他当做祁译年对待,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躁动的内心,恶狠狠的收紧掐在越辞脖子上的手,血红的眼眸充满恶意的去恐吓他:
“别再用这种花招对付我,今天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不止你,还有你那群朋友同事。他们已经被警察带走,蔺情也被我安排住牵制住,你最好老实点交代,否则你身边的人都要因你受到无谓的牵连!”
“哦。”
越辞满脸冷漠的回应,非常打击傻狗的积极性,俩人大眼瞪大眼看了半天,秦述率先泄气的败下阵来,对于自己这个惯性非常之自我嫌弃,然后默不作声的侧过头,悻悻的松开手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的手在角落里动了动,不自觉的去感受上面的余温,最后冷冷的道:“你不说也无所谓,总之傅小三是不会来救你的,今后你就乖乖的留在我身边做好你的替身傀儡就好……司机,开车去郊区别墅。”
越辞本想给他一脚送他上天,然后拉开车门下车走人,但是听到郊区别墅四个字还是停下了打死孽子的冲动,秦述提醒到他了,他想知道这条傻狗是用什么手段从季泽寒手里拿到的别墅。
两个人在车上相对无言,一个在纠结自己面对祁译年的惯性要怎么改,一个想着傻狗对季泽寒做了什么,汽车就这样一路行驶到目的地。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别墅,秦述对此时越辞的乖觉还是比较满意的,但是满意之余都有几分古怪的别扭,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别墅的门被推开,里面的情景映入眼帘,越辞的心不在焉一瞬间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到收魂了!
乍看一眼,就见和昔日布局家具一模一样的别墅里,竟然出现三个祁译年,而且听到动静三个人还不约而同的看出来,这幅场景着实有点吓人。
当然,吓到的只有越辞,秦述显然对此习以为常。
“秦述?”
看到门口的人,三个人中一个喊出他的名字,另外两个祁译年则是皱着眉头神色各异。
越辞四下一打量,发现布局虽然一模一样但是家具已经不是当年的家具,虽然复制的和当年的家具一模一样,但是细微之处还是能看到不同的地方,比如柜子一角被他曾经砸出来的轻微裂痕,再比如调酒吧台上曾经被蔺情留下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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