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少纠结:“就不能让我瞧一眼?我只想确认一下他的安危。”
“不必了,他很好。”
其余及家人欲言又止,他们不一定真关心云润生的死活,但很关心孙霸业的死活!
宋毓秀是何等人,一瞧就知某些人的心思,“放心,这波海盗已被云道长铲除,以后再也不会出来做恶。具体事宜,你们不如去找王少爷谈谈,他比你们了解的更清楚,见证了刻苦铭心的场面,怕是终生难忘。”说罢,宋毓秀笑笑,收剑回了屋。
许三少等人对视一眼。
“走,先去找王老幺谈谈。”
“云道长这里等他出关了再问候。”
“话说方才我瞧见王老幺被扶上马车,看起来情形很不好。”
“……难道受伤了?”
“走走走,去问问。”
只想一觉睡到天亮,醒来告诉他那是一场噩梦的王老幺,一刻钟后被迫详情回忆了修罗场,委屈地想哭。
夜晚的码头变得安静,只有少许人还在忙活。
虎子端着烹制的宵夜巴巴送上王家大船,亲自递给黄公子品尝。
宋毓秀喝了海鲜粥,点头:“挺好吃,有你师父的味道。”
虎子腼腆挠头,呵呵憨笑。
宋毓秀挪开眼,傻人有傻福这话他好像懂了。
“你师父就在隔壁,别瞎操心。”
“是的是的,我就来看看,绝不打扰师父!”
宋毓秀失笑:“算了,你既然不想走,就在旁边守夜吧。”
“谢谢黄公子!”
“不必,你才是他徒弟。”
我什么都不是,少年闷闷的喝粥。
夜深人静,满城人皆在睡梦中。
王家船上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火,宋毓秀从睡梦中惊醒便坐了起来,来到窗前继续白天未完成的画。
画着画着他又焦躁的放下笔,拿出从小不离身的玉佩。
摩挲着双鱼玉佩,少年渐渐沉静。
容映说,这是一枚很特别的玉佩,蕴含着令他害怕的力量。既然是从小就有,估摸是护身之物。
护身吗?
宋毓秀不知道,他遇险多次,从没觉得玉佩很特别。
玉佩一出生就有,宁嬷嬷告诉他是母后留给他的私物。
时间长了成了习惯,宋毓秀逃出京城一无所有,唯独不愿落下它。
思考良久,少年提笔着墨。
拿出洁白的宣纸,少年慢慢落下漂亮的笔画。
隔壁雅室。
端坐的云润生如一尊火红的雕塑,周身笼罩火焰,轮廓外勾勒出刺目的金边。
被火焰笼罩模糊的面孔微微有些隐忍,额心处,艳红的纹路忽影忽现。
忽然,云润生痛楚的捂住锁骨处,手掌触碰的东西犹似活物,滚来滚去。
他死死摁住,面目越发扭曲狰狞,火焰渐渐失控不成型。
痛楚让他杂念骤生,满脑子混沌,差那么一点点,却死活无法静心。
恰在他难耐挣扎时,悠扬的乐声忽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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