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擦的擦,该拖的拖,该洗的洗,正忙活呢,门铃响了,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竟看到了白狼的脸!
徐洛闻一惊,急忙后退,权当没听到。
咩咩却不知怎么了,原本和阿黄玩得正欢,忽然一歪一扭地跑到门口去,屁股着地蹲下来,对着门一个劲儿地嗷嗷叫。徐洛闻急忙跑过去把它抱回房间去,刚放下,它扭头就又跑了出去,依旧蹲在门口叫个不停。
徐洛闻气得没法,只得开门出去,咩咩紧跟着也往外钻,他把它推进去关上门,转身面对白狼,横眉冷对:“你想干嘛?”
白狼笑着说:“我来看老婆孩子。”
徐洛闻:“……这儿没你老婆孩子,你走吧。”
白狼也不跟他争辩,径自把手里的纸袋塞到徐洛闻手里:“这是我挣的钱,给你花。”
徐洛闻一愣,只觉得那纸袋沉甸甸的,打开一看,竟是厚厚一沓百元大钞,估摸着得有小十万。他暗自生疑,这头野狼大字不识一个,什么都不懂,除了一张英俊的脸和一身力气啥都没有,干什么能挣这么多钱?该不会被坏人带上邪道了吧?转念又想,管他正道邪道,跟自己一毛钱关系没有,他爱咋咋地。旋即又犹豫,可是……可是这头野狼在这个世界上只认识他一个人,他如果不管他,就再没有人管他了。算了,看在咩咩的面子上,管管他吧。
“这么多钱你怎么挣的?”徐洛闻看着白狼问。
白狼答非所问:“你再不让我进出,儿子的嗓子该叫坏了。”
他们说话这会儿,咩咩一直在门里叫唤着。
徐洛闻暗骂一声奸诈,竟然利用儿子,但也不得不妥协,冷着脸说:“让你进去可以,但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你现在是人,要守人的规矩。”
白狼痛快答应:“好。”
徐洛闻打开门,怕碰到门后的咩咩,所以开得很慢很小心。谁知门刚开一道缝,咩咩就迫不及待地挤出来,径直朝白狼扑过去。白狼弯腰把咩咩抱起来,咩咩亲热地舔他,白狼便笑着由它舔。
徐洛闻将这情形看在眼里,心里滋味难明。
如果咩咩是个正常的小婴儿,徐洛闻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将它照顾好。可咩咩偏偏是个不会哭不会闹不会表达情绪的小狼崽,徐洛闻根本无法跟它交流,不知道它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而他做不到的这些,白狼都能做到。
徐洛闻在白狼对面坐下,离他远远的,把装钱的纸袋扔到茶几上:“说吧,这些钱怎么赚的?”
白狼把咩咩放在腿上,一下一下地顺着它的脊梁,咩咩舒服得眯着眼,把头搁在他膝盖上,一副要睡着的样子。白狼垂眼看着咩咩,依旧答非所问:“我今晚要带咩咩出去。”
“不行!”徐洛闻断然拒绝,“你想都别想!”
白狼沉声说:“今天是阴历十五,月圆之夜,是狼人的异变日。狼人会失控,发狂,痛苦,嗜血,有攻击性。成年狼人尚且难熬,更别说像咩咩这样刚出生不久的幼崽,它虽然还没有什么攻击性,但很容易伤到自己,我必须在旁边守着它。”
徐洛闻正惊疑不定,手机忽然响了。
他拿起接听:“喂,李彦。”
“洛闻,今天是阴历十五,月圆之夜,狼人会异变,你要看好咩咩,别让它伤到自己,也别让它伤到你。”李彦说了和白狼几乎一样的话,“我建议你今天还是带着咩咩回别墅去,咩咩直到天明都不会安生,可能会吵到邻居。”
如果说听完白狼的话还有怀疑,那么现在徐洛闻也不得不信了。挂掉电话,他问白狼:“是每个月都会这样吗?”
“对,”白狼回答,“一辈子都会这样。”
心倏地一疼。
他终于明白李潭为什么不允许李彦有孩子,以及那句“孩子出生后会面对多么残酷的命运”。
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半了。
冬日昼短夜长,五点多天就黑透了。
徐洛闻不再犹豫,站起来说:“我们现在就走。”
白狼问:“去哪儿?”
徐洛闻边去卧室拿衣服边说:“去别墅。”又责怪:“这么重要的事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那样的话我就在别墅多住一天,也不用再折腾这一趟。”
白狼说:“你没告诉我你今天要回来,我去别墅找你发现你不在,才来了这里。”
徐洛闻噎了一下,没别的话说。
穿好衣服,拿上车钥匙,徐洛闻牵上阿黄,白狼抱着咩咩,一起出门,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白狼说:“我来开车吧。”
徐洛闻惊讶:“你会开车?”
“我会的多了,”白狼勾起嘴角,扯出一个骄矜的笑来,“不信我开给你看。”
徐洛闻犹豫了下,把车钥匙递给白狼,左手牵着阿黄右手抱着咩咩,站在旁边看。
就见白狼开门上车,发动,打方向盘,利落地把车倒了出来,往前开了一段,又倒回来停在徐洛闻跟前,从车窗探出头来,笑问:“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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