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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他，他已经不是人了。”有人尖叫，“快点，不然他不会放过我们。”

逐境悠哉的信步走来，嘴里哼着曲子，那是煜垒经常弹得那首。“杀我吗？有意思。”

手快到所有人没看清，手里多了血淋淋的东西，所有人惊恐的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那座山脚下的噩梦，大半夜的鬼哭狼嚎，血从庙门流到街头，流到溪边，流到河里，红色的水不知道流向何处。

第13章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逐境死了

“师叔出事了。”墨宇慌慌张张跑进来。

煜垒临摹着一张画像，画中人眉眼含春还是那双桃花眼。

“山脚下被人屠尽了。”

“你说什么”煜垒手一抖画歪了。

“就是我送逐境去的那个村子。所有人一夜全死了。”

煜垒眉头紧促“他呢？”

“死了，找到尸首。已经被野兽啃的面目全非。是在山崖下面找到的。”墨宇语气慢了下来，眼泪在眼里打晃。头转过去，不让眼泪掉下来“师傅找回了他的尸体，在前院。”

煜垒跑到前院，一身姜黄色衣服上盖着白布，腰间那枚紫色玄玉配饰是他送他的成人礼。他，死了。不可能，他为什么会死。心脏啊，跳动啊。“我……”煜垒吐了口血。墨宇扶住他，望舒低着头不敢看师兄的脸。

“徒儿”一眉道人担心的看着煜垒。

煜垒抬眼“师傅我没事。”平静的看着那抹刺眼的黄色，“葬了吧。”说完回了房间。

墨宇哭的成了泪人，望舒找了块仙气充裕的地方将他葬在哪里。

起初，煜垒每天都会去看他，到最后干脆躺在他旁边。望着天空发呆。

一眉道人怕他触境伤情，便叫南平国将他带回去调养。

煜蠡接回了煜垒，将他养在一处。房间很简洁，照着煜垒在仙宗的房子建的，摆设也是，“兄长。”

煜垒提笔，看了一眼。

“今日出门看看吧，园中的桃花开了。”煜蠡已不在是那个长相惊讶的少年，岁月的痕迹悄悄爬上了脸颊。而煜垒依旧那般模样。

煜垒未答复，安静的作画。这个人他画了几个月，画成后就挂在墙壁上，慢慢的整个房子都是他的画像。

煜蠡或是明白爱一个人，爱而不得的痛苦，煜垒以前还会说一两句，现在整个人都封闭起来，不和外人说话，凡尘俗世也与他无关。

就这样又过了二十年，煜蠡青丝中夹杂这斑斑白发，许是国事操劳，这个面容姣好的少年已经老去。

煜蠡带着孩子去看煜垒，推开门，煜垒坐在床头在打坐。

孩提哒哒跑过去，伸出微胖的手指去碰煜垒的眼睫毛，他的睫毛很长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

又戳了戳煜垒脸颊，捧着脸“哥哥你长得真好看，我长大可以娶你吗？”

“哈哈……”煜蠡笑出了声，摸摸孩提的头，“这是你大伯，快叫大伯。”

煜垒眼睛睁开，瞅着半大的孩子。眼睛很像他，煜蠡伸手将他抱到腿上。

“哥哥”孩提欢快的叫他。

煜蠡也是笑笑，和煜垒聊了一会，怕他累着就让人把孩子抱走。

“这些年我替你寻了他好久，有人说在允洲附近见到过他。”煜蠡将有人见到逐境的事告诉煜垒，想让他从封闭的世界走出来。不管这消息是不是真的，煜垒心都跳动了一下。

煜垒到了允洲，住下。打听过，确实有人见到过逐境。放心了下来。

喝茶的时候，听到对面桌熟悉的声音。抬头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客官您的茶”茶小二将茶送到，恭敬的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