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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才说，“可惜了，那老爷子也是当过兵的，还参加过越战，战斗英雄。退伍了以后因为没文化，才不得不回农村继续种地。”

袁朗说，“那更应该喜欢你啊？”（队长乃现在不腰疼了？）

成才说，“就是因为是战斗英雄，才明白像我们这样的军人是干什么的。他说，一闭上眼睛就能回想起被他干掉的敌人的样子，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跟一个杀过人的人在一起。”

众人沉默，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理解他们。

成才笑了，“这还不是最差的，更糟的是，他们退亲的事情一传出去，十里八村都没人敢来我家提亲了。”

袁朗得意万分，“别想了，来，给你根双汇火腿肠。再说了，光棍也没什么不好啊。你还有你大队长我呢！”

众人默，拿着手上的食物退出，不屑的腹诽，大队长您这是老戏码了。

明明对我们中队长幸灾乐祸，还非得表现的好像真跟他有什么似的，真没意思。

屋内，袁朗轻轻伏在成才肩上，“成才，我是真的想你了。”

成才心想，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月上柳梢

成才看了下表，离熄灯还有2个小时，起身就往出走。

袁朗赶忙跟在身后。（小媳妇啊小媳妇！）相当有默契的，走向靶场。

成才找了个射击位置，拎了机枪打点射。

成才一颗子弹打出去袁朗才发现，枪里装的是曳光弹。每发都绚烂无比，划亮夜空。

借着明亮的弹道，袁朗看见成才的酒窝忽明忽暗，眼光如星子般明亮。

袁朗忽然想起那些过去的片断，自己似乎从没有过这样的时光，如此近距离的欣赏这个冷漠的狙击手的射击过程。

从前，作为他的教官，自己从未注意过。

后来，作为他的指挥官，自己集中精力在自己的任务上。

再后来，和他并肩作战，出生入死，谁会有时间观察身边的人？

又后来，他代自己出生入死，自己只能在任务报告的只字片语，字里行间欣赏他的优秀。

而这样也个夜晚，月朗星疏，闪烁的弹道，袁朗终于有机会，近距离的，在这暗夜里，观看着成才的射击。

简单的动作，自己也曾做过无数遍，然而看着心爱的人扣扳机，换弹夹，仿佛着了魔一般，让人不想，也不愿自拔。

成才沉着冷静的打完最后一发子弹，听见对面报靶的结果，不出意料，只会比从前更好。

成才笑笑，过去成绩好是为了拿全军优秀射手，现在么，不过是战场上保命用而已。

保住性命又是为了什么呢，不过是身旁的人而已。

“大队长，您下次不要离的这么近，我差点儿脱靶。”

“你就装吧，每发都上九环，还脱靶，不让我离的近，你想让谁离的近？”

“天地良心啊大队长，换别人离我这么近还没被我干掉，我早就去陪马克思他老喝茶聊天了。”

回了宿舍，袁朗的眼神还盯在成才的身上，成才转头看向袁朗，“别看了，就是怕你熄灯之前变大尾巴狼才去靶场的。”

袁朗不搭这个话，“不错啊，看你的弹道，成绩越来越好了。”

成才翻白眼，“您给我做弹道分析啊？不胜感激！”

“那你干嘛用曳光弹？”

“因为漂亮，浪漫，听说别人约会都烛光啊鲜花啊啥的。我今天想跟你约会，没那些东西，曳光火花代替了。”

不等袁朗有反应，成才光速闪进浴室，关门，落锁，享受他美好的洗澡时光。

袁朗在外面狠狠地想，洗吧，洗吧，仔细洗，洗干净了奏是我的啦。

当花花童鞋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的大队长一脸狼外婆看见小红帽的表情。

成才很淡定无视袁朗的眼神说，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