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有点。”
“当初三多睡不着的时候怎么办来着?”
“数羊,数装甲车,反正什么都数,他班长教的。-----------------额,那我也开始数去了”
“抄袭不好,咱们原创个吧,催眠术听说过么?”
“啊,队长会这个?”
黑漆漆的房间里,成才还是感到袁朗这一刻笑了起来,没那么妖孽,该是多了几分孩子气的,你要是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只能说,感觉,感觉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嘿,看着我的眼睛”对面的小南瓜就一闪不闪的盯着袁朗的眼睛,然后听见袁朗轻轻的,低低的,缓缓的,如同耳语一般的声音:“乖,睡觉了!”
袁朗眼中的温柔就随着这话,渐渐的溢开,成才先是感到耳朵有点热,再是觉得没那么脑中想到:长相守,随时随地,一生这话,他还没和他说过,袁朗笑了,那就不说了吧,他的路还长着,自己就守着他把,能守多久算多久了----------
作为一个还算理性的人,喜欢谁,总有个理由,有个过程,如果都没有,那至少有那么几刻的心动,让自己意识到爱了这个事实。爱与不爱是个事实问题,袁朗无奈了,他不知道他是在哪一刻哪一分动了心,而等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这个事实问题就摆在了他面前。抗拒或者迎合,按三多的话,那都是没意义的事情,袁朗不做没意义的事情。在这种刀尖舔血般的日子里,也许下一刻你就要进园陵了,谈情说爱也就不那么重要,而看着他,看着他好好的活着,看着他一步一步朝着所谓的理想走下去,反而更加重要。
第4章 花浓
菜刀齐桓,A大队公认的大妈级的人物,当然,这大妈形容的是他的性子,倒不是说他长的大妈了,183黑状的汉子内心却柔和的和大妈们有的一拼- -这一秒他会黑着脸冲你嚷嚷,下一秒却是问你摔疼了没,然后帮你抹着红花油。恩,和连长一样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成才喜欢这样的人,直觉的想要亲近。可是,菜刀对他的不待见,也如同他的大妈性子一样出了名,菜刀只会拿白眼瞅他,然后一哼而过。
话说菜刀本人也觉得自己做过了头,这成才进队也有小半年了,自己拿白眼瞪他也瞪了小半年,袁朗问他:“你累不累呀?”
累。真累!失控的感觉很不好,理智和情感分道扬镳的感觉更糟糕。他看的出来成才有多么优秀,如果把每次出任务都当成是成绩单是的一笔红勾,那成才这张成绩单上该是红星闪闪了,漂亮的像是做给谁看的样子!
还记得在他还是南瓜的时候,有一次带着跑375,到峰顶时,原地解散休息,齐桓就坐在山石边,摸了半天口袋,才想起自己出门急了烟啦在了桌子上,撇撇嘴想算了吧,大老爷们还能为个烟愁死不成,一根烟还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荡了!成才笑着,对他眨眼,一脸的哈哈:“齐教官,来只?”低头一瞅,红河!不错嘛,这就是传说中三种烟的最高档次么?看来自己的地位不低呀。齐桓没接过烟,只是拿眼睛把成才上上下下给瞅了个遍!看的成才心虚,却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手伸出去了,一时半会收不回来。
齐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冲着身后的东倒西歪的南瓜们大吼:“我说小姐们,都休息够了吧!还真在这里等着看日出啊!”大家一边扛着木头站了起来开始往山下跑,一边在心里继续问候菜刀的祖宗。三多没问,他跑的起劲呢,吴哲没问,他现在只有力气把平常心这三个字挂在嘴边了,还有成才,成才想着,他是不是又做错了?
回头菜刀直接给成才扣了10分,理由:巴结教官。
虽然说现在的成才戒烟了,口袋里连半根烟的影子都没了,可齐桓就是记得那夜伸过来的那根红河,那是根刺,卡在自己心里,每次当齐桓想客观点的去评价成才,对待成才的时候,那根刺就突了出来,卡的齐桓没了好气,只能拿白眼瞪他。
但作为一个老A,公私不分的话,还不如回家种田去!随机分组对抗的时候,分到他和成才一组,两人的配合却是有目共睹的默契,杀的一帮老A呱呱叫。可齐桓知道,成才不管和谁一组,其实都配合的挺好,就好像他是块泥巴,你想捏成什么形状就捏成什么形状,你把他塞哪,他都能适应的好好的。很牛叉的一个人才,可是齐桓不喜欢。谁知道上了战场,他这块泥会不会就化成一滩泥水?
袁朗说:“时间总会给我们一个答案。”于是不久后的一天,时间给了齐桓一个答案。
那是一个S级的任务,经过了2天2夜的炮火洗礼,这片远古森林恢复了它的生机。花香草香夹杂着浓郁的泥土气息就这样弥漫在雾蒙蒙的树林间,在树冠与树冠交织的空隙里,洒下的几缕阳光也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士兵们踩在铺着厚厚一层枯叶的土地上,脚步声微弱的却也清晰着。齐桓、三多、连虎和薛刚4个人在前面开路,成才和袁朗守在两边,吴哲背着他的电子仪器走在队伍的最中间。一场战役刚刚过去,大家或多或少都挂了彩,伤的最重的C3被队友扶着走在队伍的后头。现在他们要赶到F地点去,武直在那里等着送他们回家。那些武装分子应该都被绞杀干净了,但谁也没敢放松警惕,一个一个都像是被拔了毛的老虎,瞪大着双眼,视线扫过这古老的森林。
成才受伤了,不大不小的伤,流弹刮过他的大腿,拉开一条长长的口子,然后又是一阵一阵的爆炸,那时候,他只顾着躲闪,突破,等攻击结束的时候,他才感到一阵火辣辣近乎麻木的疼痛。要是真正麻木就好了。身上的衣服在战火和硝烟间,早就变成乌黑一团,所以倒也看不出裤子的血色。可麻烦的是,伤口是在大腿上,要包扎的话得脱了裤子,可这里还是战场!在战场上脱裤子的兵,成才想到就恶寒,打消了包扎的注意,从包里拿出了止血粉,沿着裤子破的缝隙撒了进去,一阵火辣辣的烧伤感,成才额头冒汗,大腿几乎要抽搐了。齐桓注意到了他的异样,走了过去。
“受伤了?
成才低着头,看着眼前一双泥水覆盖的军靴,疼痛让他的视线模糊,不过听声音他知道来的人是齐桓,果然是个心细的人,故意躲着都没躲过去。
“没事,就被流弹碰了下,划了道小口子。”明显是在逞强了,声音都比平时说话弱了几个音调。
“不包扎?”
成才有点僵硬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伤的真的有点不是地方。
将成才的尴尬看在眼里,齐桓气闷,
“我说你娘们唧唧个什么玩意,脱裤子!大老爷们还怕被人看不成!”
成才没动:“可是这是战场”他的声音已经细如蚊喃了,然后还觉得应该再说点什么:“我真的没事,小口子,放着也没什么关系。”
齐桓蹲下身来,和成才平视,脸上表情好看不到哪里去。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么,中途休息,为什么?就是给你们这些伤员处理伤口的!现在放着不管,待会撤退的时候你一瘸一拐打算拖死谁?!再说这伤口要是感染了,那是好玩的么!”
成才知道齐桓说的都对,他无言以对。
“还愣着干嘛,打算让人伺候着是吧?!”
成才立马脱下一条裤腿,这才看清楚伤口,深吸了一口气,7-8公分的口子,此时已经是皮开肉绽了,白色粉末溅落的洒在伤口上,融了一大半,可还是有血沿着那道口子流下来,周围一片青紫。只能庆幸没有化脓了。
齐桓看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干嘛要这么抗住,要不是自己看见了,他就打算拖着这条腿,拖回集合点么?“这是流弹划的?”看这情形这流弹怎么着也得划了3、4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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