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绿色的青山起起伏伏的交叠在一起,它们遮住了太阳,而太阳染红了它较高的山巅。阴影渐渐从山峰的背面升起,似乎像在驱逐落日的余辉。最后,太阳的余辉停止在山顶上,在那儿逗留了一会儿,把山顶染成火红色,像一座火山的峰顶。
这起伏交叠的青山之间夹着一条干净的柏油马路,才傍晚而已就已经开始了的虫鸣鸟叫声就像秋日私语。成才背着一个不算小的背包形单影支的走在这条马路的边儿上,另一只手抓着一个同样不算小的提包,一个人在这空旷又宽大的山间,看起来显得非常渺小。
转过身,冲柏油马路的尽头的一群人挥挥手,那群人身后便是特种兵老A的总部大门,站在大门口的人们也用力冲他摇手,其中有一名个子不高的,一边挥手一边冲着成才说着什么,像是嘱咐些什么的样子。当然了,无论他说什么这么远的距离里成才都是听不见的,不过那人脸上的上下两排小白牙到是晃得成才又一次花了眼。
在心里又想嘲笑那个人的傻,不过还是抵不住鼻头一酸。抬起手用面料厚实的常服军装袖子蹭蹭花了的眼,成才从心底浮起一丝微笑,然后就转过身向远处慢慢走去。
直到走到人群看不到的远处时,成才的脚步才开始放慢下来,他没了要求军用车送自己,而选择徒步离开的原因就是他并不想坐在车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用非常快的速度离开这片他踩熟悉了的土地。
绕到了山峰的与湖的边儿上,本来应该被太阳遮得严严实实的夕阳又一次暴露了出来,被烘托在一湖有着暗暗深色花纹的湖水上,光泽非常耀眼夺目。
望着那朵艳丽的夕阳光景,成才吐出一口气,心想,这感觉真像做梦般的不真切。仿佛他这一步走出来就真的与曾经的过往完全告别了。
可不是完全告别了么——成才的眼神暗了暗,因长期高强烈度锻炼,那张原本带点婴儿肥的脸已经变得有些削薄了,此时他抿起嘴,那表情看起来是有点无奈亦有点神伤的。
放下包,摸出那么随时装在自己左心房口袋里的那张黄色纸张,低头就着夕阳黯淡的红色光线出神的看着,布满枪茧的手指磨在厚实的纸张上发出沙沙的细小响声。
把长方型的厚纸折着一个纸飞机,成才苦笑着,抬手,然后纸飞机飞进了火红的那片夕阳。
2.
老A基地里最重要的地方,大队长办公室里。
袁朗一口清茶喷出来,呛了半死了,他一手拿着军用茶杯,一手大拉拉的叉着腰,对着窗户半转过身来偏着头瞪大了眼睛看向某个淡描淡写的大队长,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铁路见他这个反应到是觉得很有趣,笑容可掬地看着袁朗,却不说话,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东西砸到袁朗身上,袁朗顺手抄过。
有些迟疑的打开信封,半响,袁朗脸上平时吊儿郎当的轻松神色完全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薄怒的煞气。
铁路眉梢微微一跳,对袁朗表情的变化视若不见,端起那杯与袁朗手中的茶叶同时泡的大杯普洱吹了吹,小口的抿。
袁朗深呼一口气,两根手指夹起那张薄纸冲铁路摇了摇:“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当时你在出任务。”
“所以你就放他走了?”袁朗猛的拔高语气,横眉怒目地。
铁路在心里失笑,不过表面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他缓缓道:“袁朗,当初是你告诉他,愚人的蠢事算不得稀奇,而聪明人的蠢事才叫人笑痛肚皮;你说他用尽了全副的本领,来证明了他自己的愚笨。”铁路略略停顿,看向袁朗的眸子加深了些许“可是袁朗,你摸着良心说,这两年,他做得还不够好么?”
袁朗把脸移开,有些恼怒地:“我没说他做得不够好!”
“那你为什么这么逼他?你说,这两年,你看他几时真心乐呵过,人走的时候我看着到是挺高兴的。”
袁朗盯着铁路略带调侃的眼睛想反驳什么,却最终什么都也没说,人都走了,再讨论也没意义了。
一时间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陷入了沉闷的静默。袁朗转过身面着窗,抿着嘴的下巴的线条紧崩崩的固定着,用握着茶杯的两根手不停的敲着茶叶杯了,身上笼罩着无止境的烦闷的燥动气息。
铁路看在眼中,在心里扑哧一乐,心想你袁朗也有被将军的时候,沉吟了一下,似乎在组织措词般,然后他轻咳一声,道:“你看到的是他的退伍报告。”
“……我知道!”袁朗闷声闷气的回答。
“上头给他批准了么?”铁路故意问。
“……”没有得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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