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中南眼中是赤裸裸的欲望:“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玩。”
孤立你也是好玩,拍你裸照也是好玩。
许曾谙觉得不可理喻:“那你留着吧。”
许曾谙愤然地瞪了陆中南一眼,身子往后退,是想捡回衣服,刚一别过头的时候,陆中南说:“我要是把这些照片发给你前男友怎么样。”
许曾谙瞳孔一缩,脱口而出:“别!”
陆中南也没走近,玩味地看着现在的许曾谙,那身皮囊是被江南的山水滋养过的润白和细腻,他适才上手的时候就差点没忍住。
陆中南给许曾谙看短信发送界面,那个号码许曾谙怎么可能不认得。
“你到底想怎样?”许曾谙一激动,声音突然冒尖,刺得太阳穴上的神经一跳一跳的疼。
陆中南好像是没想到许曾谙反应会这么激烈,像得了什么最新奇的玩具,他把拿着手机的手举高。陆中南从未有过的畅然,那个学生时代寡言又冷漠高岭之花一样的许曾谙就在自己眼前,失措地问他想怎么样。
陆中南从未有过的满足:“你求我操你,我就不发。”
许曾谙脸色一瞬间白到发青,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想法很简单,就是想操你一顿。”陆中南一舔干涩的唇,“强迫多没意思,我要你求我。”
“你做梦!”
“那我就点发送了。”陆中南说着,抬起头看着居高的手里的手机,拇指滑动,真像是要发送的样子。
“不要——”许曾谙冲了上去,还是没抢到。他那双嗔怒的杏眼噙着水,看不出怒气,反而是像驯顺的新生羊犊,“你到底想怎样?”
陆中南看痴了,喃喃般地说:“求我。”
许曾谙绝望地低头,那脖颈的弧度像受刑的天鹅:“求你。”
他的声音很小,很细,根本听不清。陆中南又说:“听不清啊,说完整了,求我什么。”
许曾谙闭上眼:“求你操我。”
陆中南被这四个词刺激的膨胀,他从衣兜里拿出一盒管制不严的助兴药:“都说了不强人所难,你看我连药都给备上了。”
许曾谙接过,开了药盒,拿出那一排药丸,取药的时候铝纸片的破裂声像细针刺他的耳膜,他问:“这样你就不会发照片了吗。”
陆中南点头,饿狼般的看着眼前的人。
许曾谙眼里失了光亮,像是完成什么任务一样直直地把药送到嘴里。可就在碰到唇齿的时候胃里的翻涌积蓄而来,许曾谙一倾身,全部吐在了陆中南身上。
陆中南来不及躲,污秽全贴着他衣服,陆中南一把将许曾谙推开,凶狠地咒骂说着脏。
许曾谙还是吐,起不来身,像是要把青胆汁都吐出来,陆中南看着他那模样,兴致全无,最后骂了一句,然后要往门外走。
他没想到许曾谙会抓着自己脚腕,央求地说:“别发照片。”
陆中南觉得好笑,想着今天是吃不到嘴里了,可照片在手里是迟早的事。他生出逗笼中猎物的心,蹲下身看着许曾谙那狼狈样:“当然要发。”
许曾谙惊恐地:“求你,求你别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许曾谙说,求陆中南操他,只要不发照片。
陆中南一脚踢开许曾谙的手,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他,不再多言出了门。
许曾谙眼睁睁地看着那扇门阖上,他在掉眼泪,抽咽声越来越想。他一想到这样的照片如果被林西梓看见,他就觉得无望。
而更让他绝望的是,当陆中南说和他发生关系就可以不发照片的时候,当许曾谙说那些羞辱般的请求的时候,他是真心的。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说求操的话的时候,他真的成了林西梓猜测中的会为了某个原因而和别人上床的人。
许曾谙狼狈地哭喊,他整个人缩在地板上,像煮熟的虾一样弓着背。他很不舒服,想吃止痛药,很多很多止痛药,他哭到没有力气,像是睡过去,直到他听到有人喊他。
——谙谙。
许曾谙颤抖着眼皮挣开一条缝,却只能看到睫毛根的水光。
他又听到那个声音。
——谙谙。
是林西梓的声音。
许曾谙睁开眼,水光里一切都像童话般覆了一层彩虹般的膜,闪着六角形的光,他恍恍惚惚看着黑暗中的那一点光亮,是枕头旁放的手电筒发出来的,非常微弱,只够看清最眼前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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