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许三多没底气的小声嘟囔。
“个孬兵，说！”
“我就是想起，上，上次我住院的时候听见队长跟齐桓说”，许三多低着个头，有点儿不好意思，“说连长你护着咱们，就像母鸡带鸡子儿。”
听到这话，桌边的一圈人都禁不住要笑，可碍于场合，只能辛苦地强忍着，各自咬着牙。
“许三多，你瞎说什么呐？”袁朗有点儿挂不住，呵斥了一声，“你那时候烧坏做梦了吧？”
“没有，我当时醒着呢，听的清清楚楚的！”许三多辩解道。
桌边的人们终于忍不住，全都笑开了。
高城脸涨得通红，打量了一圈，不管是老A的人还是这边的小宁小帅，都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连一向很安静的成才都咧着嘴，像许三多一样露出排门牙来。
“你们俩！”，高城抬手给了旁边的小宁、小帅一巴掌，又看向成才，“还有你，成才！你们也跟着起哄啊？！”
“没有啊，连长”，小帅赶快替自己开脱，“只是。。。”
“只是，您还真的有点儿像。”这句话，是成才接上的。
高城终于气急败坏，一巴掌拍在桌上，“反了啊，你们？好嘛，我就是那老母鸡好了吧？可你看看我带的你们是小鸡吗？许三多，成才！你们出息了啊，这长着长着，一个就跟个鸵鸟一样一根筋儿，另一个嘛，就是个鸡窝里的小秃鹫，都是些混蛋玩意儿！”转脸又看见袁朗，高城接着道，“袁朗你也别笑，你以为咱们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呢？你也就是一猫头鹰，一肚子坏水儿！”
高城是发作了，可他这一番话让大家笑的更加歇斯底里，袁朗赶忙清了清嗓子，“高副营长，年轻人不懂事儿，你犯不着和他们生气。算我说错话，我道歉，咱们喝酒，我给你赔罪，好吧？”
“哼”，高城一脸不屑，“话都说过了，你也用不着赔什么罪。今天这酒反正也是要喝的，咱们不醉不归，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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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上齐，大餐开场。
两边互相敬酒，没几分钟，各自一瓶啤酒已经下肚。
袁朗的表情看起来还算稳定，但是去洗手间的脚步已经有点儿晃，齐桓忙站起来跟了去。
高城有点儿诧异，“难道这死老A没蒙人，酒量还真是二两？”
吴哲笑得有点儿古怪，回答了高城的疑问，“不是，其实只有一两。”
果不其然，五分钟后，齐桓拖进来的，是已经彻底放倒的袁队长。
酒席才将将开场，双方头目中已倒下一个，这场饭桌上的战争迅速分出了高下。
赢得实在太过轻松，高城不由得有些无奈，接下来，这酒该怎么喝？
稍许尴尬的气氛中，成才端着杯子站了起来，“连长，我代袁队陪您喝。”
“嘿，你小子”，高城的表情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你这是...”
“我敬您！”成才的杯子已经举起。
“......”，高城犹豫了片刻，终一把抓起了酒杯，“好！喝！怕了你不成？”
话音未落，成才已大口吞下杯中的酒，高城未能看清他脸上的瞬间闪现一丝笑意。
小宁小帅看着这光景，赶紧抓着许三多，招呼着吴哲和齐桓，酒席又热热闹闹地继续，独剩袁朗一人倒在沙发上人事不省。
大家边喝边聊，转眼间酒席过半，不知觉中，成才的座位已经换至高城的旁边。
“连长，您上次的比武结果怎么样？”
“哦，你是说你来那次？当然我们营第一，全面领先！”
成才没再接话，只抿着嘴笑。
“笑什么？”
“没什么”，成才轻轻摇头，“您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很亲切。”
高城有些怔住，“个孬兵，喝多了吧？”
“没有”，成才嘴上说不，脸上却有微醺的表情，“听您说话，心里觉得踏实。”
又是这般直白的表达，高城有些不自然，却借着酒意掩饰了面颊的微热，顺手又塞给成才一杯，“喝酒，少说两句。”
成才还是笑，来者不拒地接过酒杯，全部灌了下去。
“其实”，劝人少说话的高城自己却开了口，“你被老A退回来的时候，我想过要你来师侦营，不过得先再锻炼锻炼，没想到最后又去了A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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