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为可以说是十分季容了。陆盼青无语地看着发小:“你干嘛不告诉老师我在这儿?”
季容道:“是吗?你考到骆老师门下的时候我已经出国了,我不知道你和他认识啊。”笑容无辜地让在场所有人差点都信了。
然而在场几人可以说是都对季容知根知底的人,自然不会相信他对陆盼青这几年的动向一无所知。陆盼青代表大家呵呵一笑:“哦,我差点信了。”
季容则是认真地同邵观潮解释道:“我真不知道,我不是很关心陆盼青的动态。”
邵观潮无奈:“你和我解释这个干吗?你每天去给陆盼青接机也是你的事儿啊。”但是如果你真的敢去那就把你的腿打断哦。
“小邵同志你真行,嘴硬的人一般都会后悔的。”陆盼青感觉这两人甜蜜互怼还非要扯上自己的行为十分令人不齿,无语地给邵观潮比了个大拇指。
可能是和姚舒婷太不对盘,也可能是觉得陆盼青消失太久,顾书昂也从客厅里走了出来,见几人围在门口热热闹闹地聊大天,先是一愣,接着恭敬地和骆晟文打招呼道:“骆老师。”
骆晟文作为戏剧届泰斗级人物,得顾书昂一声尊称是自然的事。不过骆晟文潜心学问,鲜少了解娱乐圈的资本问题,此刻看到长相气质皆不俗的男人和自己打招呼,脑海中不能把他和自己的任何一个学生对上号,脸上便露出个疑惑的表情:“你是……?”
“鄙人顾书昂,久仰老师大名。”顾书昂本来还想说“我家盼青承蒙您的照顾”等骚话,结果被陆盼青凤眸一瞪,立刻又恢复到高冷面瘫的状态。
生面孔,没见过。骆晟文听了恭维之后也只是微微一笑,随口问道:“你是谁请来的?”
邵观潮还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陆盼青教训顾书昂,根本没意识到骆晟文无意间点了一波自己的名字,脑子里还转了一弯忖着“陆盼青怎么还不回答老师的话”。
几秒后,见邵观潮不回答,顾书昂又顾着享受陆盼青偶尔的正视,季容只能站出来说道:“他是小水的特邀嘉宾。”
看着这陌生小子和邵观潮生疏客套的表现,反倒是在陆盼青跟前举止亲密,骆晟文露出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感慨道:“玩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啊……”
最后,连带着庞以声带着她邀请来的客人歌手宁雪也一并来到了邵观潮他们房里,八人相聚在小小的客厅里,骆晟文坐了最大的那张沙发正中,季容和陆盼青陪着坐在两边。
顾书昂见状厚着脸皮坐到了陆盼青身边,姚舒婷便冷着脸霸占了左侧的小沙发,庞以声看了看各人的位置,扯着好友宁雪挤到了右侧的那张小沙发,于是等去关门的邵观潮回来一看——只剩下季容身旁的那个位置留给自己了。
亏得骆晟文还热情地朝他招手道:“小邵快坐下,咱们来说说话。”
邵观潮只好硬着头皮坐到了季容的身旁。
节目组场地十分有限,客厅不算大,最大的那张沙发也不过两米出头一些,坐五个人本就勉强,偏偏季容和陆盼青还是两个尊敬师长的好同学,特地为老师腾出了充分施展胳膊的空间,于是剩给挤在两人身边的顾书昂与邵观潮的位置就更少了。
顾书昂这边自然是求之不得,巴不得陆盼青再尊重导师一些,好和自己贴得更紧密一点。反观邵观潮这边,他和季容两人胳膊贴着胳膊,大腿贴着大腿挤在狭小空间里,怎么坐都感觉耳朵发烫,一伸手就能摸到旁边人。
以往再亲密的动作也不是没有做过,不过都是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人前道貌岸然的邵影帝几乎很少同别人表现出亲近感,为了打造银幕上所谓的高贵清冷形象付出了不少代价。
此时此刻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外加上周围几个摄像头这么拍着,邵观潮的不自在感平添几分,耳朵烫得几乎可以煎鸡蛋。
虽然打着拉家常的名号,骆晟文也清楚这是在拍节目,自然不能拿太多的隐私在大庭广众之下同几个小朋友唠,又加之有几个不太熟的生面孔,便只好又讲回他最熟悉的戏剧领域。
“其实创作本身也是一个表演的过程,你脑子里要有一个怎么演的思路,才能创作出适合表演的剧本,”骆晟文呷了口茶,和众人开起了小讲堂,“比如阿容前几年那部《明色》,人物的个人特点是很鲜明的,但是也暴露了一个很大的缺点——难演。”
“人物的心理活动太多,基本都靠表情和肢体语言来实现,对于演员的要求很高。不过小汤把这个角色完成得相当出色。”骆晟文中肯地评价道。
邵观潮听得仔细,根据骆晟文的话回忆一下自己看话剧时候的感受,随着话不时给出一点反应,点头或是睁大眼睛,微表情多得很。而季容这边,虽然骆晟文讲的是他的作品,不过显然身边人紧紧挨着自己,甘草气息萦绕周身,他的注意力已然完全被邵观潮所夺去。
侧着脸藉由余光看着身边人,季容跟着嘴角上扬:真好,你还是那个喜欢表演的戏疯子。
“创作的时候听到过的音乐也会对创作的基调产生影响,”在场的还有两个歌手,骆晟文自然不会厚此薄彼,同样照顾了庞以声和宁雪,“比如就我所知,小庞之前给《后宫三千》创作主题曲,母带刚出来,你们郑龙导演就连夜把剧本里几个大的情节给改了。”
“郑导说那才是他心目中的帝后之爱,”庞以声托着下巴眼神亮闪闪地看着骆晟文,“骆老师您真可爱,我要给你写歌。”
骆晟文听了哈哈大笑,指着还游离在《明色》意犹未尽的邵观潮说道:“那可要说话算话啊,喏,这里还有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伙子,早几年跟我说要场场不落地看完我的话剧,结果日子一长早就把我这个糟老头子抛到九霄云外了。”
邵观潮的脸腾地红了。想起几年前自己约莫是同骆晟文发过这么一个誓。
那个时候季容跟着骆晟文在剧组里打下手,骆晟文的新剧公演,他恰逢拍戏空窗期,闲着无聊便每天坐在家属席看话剧等季容下班出来。日子一长,剧组里都知道了季容有个丑得见不得人的弟弟每天来捧场,一见到裹得严严实实的邵观潮又来报道了,就扯着嗓子朝检查灯光的季容喊:“小季啊,你弟来啦!”
直到后来某日骆晟文坐在邵观潮旁边看了一整场自己的话剧后,他才知道身边这个“见不得人”的小家伙竟然还是个影帝。两人就表演探讨了不少话题,邵观潮从骆晟文地方学了不少,对这位隔壁学院绩点杀手的感情从纯然畏惧变成了敬畏。
“这部戏好看吗?”骆晟文虽然笑得露出了牙花子,邵观潮依旧认为这位冷酷无情的杀手一定是用了双关语,话里有话暗示了自己必须要多吸收艺术养分。
于是邵观潮虎躯一震,毕恭毕敬地坐直身子,朝骆老师保证道:“以后您的作品我保证场场不落全部看完。”
然后立下flag不久邵观潮马上又接到新戏进组了,再后来季容去了LA,他更是不可能同季容的导师有什么额外的联系,这个年少轻狂发下的誓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此情此景,在当事人的殷切注视下,邵观潮回想起这个夕阳下的约定,那是自己逝去的青春……个毛线啊。“对不起老师,我回去就补一场。”邵观潮态度良好地认错道。
“记得要把我的学生也带去哦,也是给你们提供一个交流的机会嘛。”骆晟文笑眯眯地又呷了一口茶。
哪个学生?邵观潮看看季容,又看看陆盼青,感觉骆老师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肯定还有更深层的含义。
既然骆老师是季容请来的嘉宾,那么肯定应该是帮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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