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自己也跟着跪在了碑前,看架势就要也做一番立誓宣言,轩辕黎惶恐抓住了他的肩膀,制止住,满是忧愁的摇了摇头,“你什么都别说,我不知道要你进宫是错还是对,但是这是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这件事,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想了五年,现在一刻都不愿意再等了。这五年花费的心力,让他有些疲惫了,现在至少,让他能把他放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给他一个理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如他所言,万劫不复他来背,就好。
“你当我白子夜是贪生怕事之徒吗?”白子夜看着自己,似乎眼里有些错愕,但是很快又恼怒了起来。
轩辕黎牵起嘴角,刚想说话就被白子夜抢过话去。
“你别再说什么救命之恩,你当初为我挡下这一剑时,早就不欠我什么了,反倒让我对你多了份牵挂。”
白子夜的拳头毫无气力的锤在轩辕黎的胸口那个伤疤上,神采奕奕的看着轩辕黎,轩辕黎眉头皱了皱,挤出一个笑容,心事重重的看向了白龙的墓碑,在听到白子夜说那番话时,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的砸中,迅速的往无尽深渊坠落,眼中已不知何时布满了红血色,是他强忍住泪水的代价,他不敢看白子夜,如果他在知道自己做的一切之后,还能那么坦然的说牵挂自己的话吗?如果他知道这样的羁绊,是自己创造的,他还会留在自己身边吗?他不敢再往下想,各种纷扰纠缠会乱了他的心神,现在,他只有义无反顾按着自己规划的道路走下去。
“能被夜哥哥牵挂,我开心极了,以后,再有人欺负我,就有人帮我欺负回来了。”说这话的轩辕黎明明可以笑得很开心,但是却怎么都很难装出来,他现在,虽然开心,却也有一种罪恶感在破土萌芽,笑容不受控制的,看起来却像哭一样。
“至于那么感动吗?我这还没做什么呢,等到我做了什么,你再感动。”
轩辕黎很快收拾了情绪,又磕了几个头后,挽着白子夜兴高采烈的奔向了大部队,这一次,笑得如太阳一样耀眼,如孩子获得了至宝一样欢呼雀跃,声势浩大,敲敲打打走了京都一路,跟他三殿下娶亲了一样热闹非凡,街道两旁都是看热闹的闲人小贩,有些还特意捧着瓜子点心蹲在路边,指指点点,“看,傻三又胡闹了。”白子夜一脸生无可恋的骑在马背上,想扭头就走,无奈被轩辕黎抓得死死的,原因就是,他自己就坐在同一匹马背上,白子夜后悔当时就应该把他踹下马,让他在跟着马后面追,自己就是太顾及他的颜面了。
回宫之后,宫内对于轩辕黎的所作为立马作为谈资传遍皇宫各处,倒是他同一天就能往返的速度让旁人倒有些意外,他不应该在外浪个两三天等尚书大人提着板子去寻他之时再回来吗?这倒是有点大失所望了。只不过这次等着三殿下的人是皇上身边的大监官李肃。
轩辕黎无所畏惧的在皇帝跟前磕了几个响头,先是请罪这次的先斩后奏,后是将白子夜与他发生的事,和白子夜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一五一十全数告知,只是,把一些没必要的隐瞒了下去,神情是从所未有的坚毅,似乎要把白子夜留在他身边是势在必行,不肯退却了,皇帝想着这小子知恩图报,倒也没有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召见了白子夜,意思意思的训诫了几句,也就随他们去
了。
掌灯之时,轩辕黎观察了下白子夜在自己的寝殿被一群侍女围得团团转,伺候他老人家沐浴更衣,他是烦躁不安,但念及男女授受不亲,又不敢对侍女们怎么样,全是侍女们对自己上下其手,那忍耐的模样倒有些让轩辕黎幸灾乐祸,确定白子夜脱不开身自己才潜入书房的角落,在皇上御赐的龙杯盏脚下,按动了一个按钮,脚下的地面就移动开一块四方空地,里面黑幽幽一片,看不见底,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诡异,但是轩辕黎毫不犹豫的就跳了下去,移开的地板迅速合上,没有半点痕迹,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来过。
第8章 动心忍性
地面上湿湿答答,黑黝黝的一条长道越走越亮,越往前走,一股腥气越来越重,走到头时,轩辕黎的脚下忽然站住,一个身影在他面前拱手,“殿下,您来了。”
轩辕黎从跳入黑道之时就一直闭着双眼,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后自己才缓慢的睁开了双眼,眼前赫然一个地下宫殿呈现眼前,没有金壁辉煌,却也难掩宏伟之气,石壁雕龙画凤,灯火通明,宫殿中央一鼎火炉冒着熊熊烈火,火苗肆意的往上蹿动,似要逃脱鼎内的枷锁。轩辕黎越过来人,径直走上前把一旁兵器架上的三角剑身的奇异利剑提拿起来,看都没看一眼就扔给了身后的人,“把这剑熔了,别让子夜看到。”
走了几步,坐到了正位台阶上的石椅上,眼睛看向了接住剑身的萧离,此时他已不是在人前畏畏缩缩的太监模样,而是一副彬彬有礼,眼里都是期翼的素雅之态,越瞅越是好看,轩辕黎心里有些打鼓,“你这副模样休要在子夜面前出现。”
“怎么?还怕我抢了你的心上人?”萧离淡淡一笑,又是一派俗尘不染的气韵。
“也不准这么笑。”轩辕黎又加了一句,眼神中有些妒火。
萧离笑而不语,低头看了看三角剑,叹到,“确实该熔了它,若是被白子夜看到,你当年就白挨了这一剑,还差点丢了性命,这东西,确实留不得。”说罢,就把剑往鼎内一扔,瞬间剑身就被熊熊火焰吞噬。
“其实,我倒挺舍不得,如果不是你拿这剑往我身上刺进这么一剑,恐怕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完全抓住他,这也是他的弱点,太过感情用事。”轩辕黎眼睛注视着鼎内的火焰,眼神有些迷离起来,思绪完全回到了五年前他和他在竹舍里无忧无虑的生活中,那里没有权谋暗斗,没有明枪暗箭,没有血流成河······
萧离深吸口气,脸色有些苍白,不可置否,“还说呢,我都要吓死,但又不得不按你说的来,明明只要做做表面功夫就行,为什么非得让我对准你的心脏刺下去,你是想提前跟你的人生说长辞吗?”
轩辕黎哈哈一笑,“子夜可没那么好骗,若不把命真给他,他又怎会记得我?想想还蛮怀念他当时惊恐万分的脸,太可爱了。”
“可您当时不过才十二岁。”
“已经十二岁。”轩辕黎更正道,看萧离还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就赶紧打断,饶有兴致的问道,“你觉得我今天在殿上哭得怎么样?不夸张吧?”
萧离一怔,反应过来就是一个白眼,“你这撒泼打滚的功力随着你的年纪越发羞耻,若不想被你的夜哥哥嫌弃,你以后少用这招。”这是忠告。
“我越是这样哭,他们越觉得我窝囊,不能这样哭的话······”轩辕黎为难宁了眉头,认真思考了会儿,一个画面浮现眼前,随即就是痴痴的笑“我可以跟子夜撒娇啊。”打定主意般的点了点头,似乎没有发觉座下的萧离是何等的鄙夷。
“不跟你瞎扯,那边有什么动静?”轩辕黎收起自己都觉得有点猥琐的笑容,认真脸的问道。
萧离暗里翻了个白眼,谁先瞎扯的?但面上还是恭谨的回禀了一切,“大皇子,前方战事大胜,想必回朝就这几日。”
“他又大胜?”轩辕黎略微一惊,摸了摸头,道,“也罢······”心里早已打定算盘,眼神里的睿智呈现无遗,笑容里满是自信。站起身来整理了衣衫,转身便走,留下潇洒的一句,“你该回你的茅房了。”
萧离语塞,嘀咕了一句,“谁让你把出口设在茅房?”
原路返还的轩辕黎在书房内收敛了周身气息,警觉房外的丝丝动静,赶紧趴到了地上,在书桌椅子下抓了本春宫图瞄了眼,扬起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这才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手里扬着书,手舞足蹈的绕了出去,“夜哥哥,我来了~~”
他走之后,拐角处就冒出个人影,瞥了一眼书房,难怪看不见他人,原来躲在桌子底下看春宫图?这傻小子,又何惧?转身就隐去身影,跟自己主子通报去了。
跑寝宫后看到已经换好衣服的白子夜坐在椅子上,头发散着,低垂着头,看上去就是一副身心俱疲的模样,轩辕黎偷笑一声,看来被那群小侍女折磨得够呛,自己都站在这里看了好久了都没发觉,还是懒得理会?这样没精神可不好,看了看手里的春宫图,手一挥就冲白子夜砸去,白子夜双眼一睁,伸手就是一抓,稳稳的接住了来自轩辕黎的“暗器”,还想问问轩辕黎干嘛,定睛一看,手里是翻开了几页活色春香的彩图,脸色一青,随手就扔出去了老远,双目圆睁的瞪着轩辕黎,“那什么?”
“唉唉唉,别摔坏了,这可是彩绘的,绝版,我花了好大功夫收集来的。”轩辕黎诡计得逞的窃喜了一把,赶紧装出一副心疼的模样去捡摊在地上的宝贝,捧在怀里跟奇世珍宝似的,还奇怪的看了一眼白子夜受惊吓不小的脸,“两个男人在一起不就是谈论这些个玩意吗?怎的夜哥哥还这般反应?”
“你···伤风败俗。”白子夜凝噎在喉,半天才泄出了这四个字,脸色慢慢的涨红的偏过一旁去。
屋内灯火摇曳,都不大能看清对方,轩辕黎索性走近了一点,暗搓搓的伸出手去撩白子夜的头发,可是手还没碰到就被白子夜一把抓住,扭头去抓对方时,两人四目相对,气氛顿时宁静了起来。
轩辕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子夜,眼神中似有什么光芒在悄然溢出,早之前就觉得白子夜的轮廓有种说不出的魅惑,若不是他浑身一股汉子般的凌然之气,再柔弱些,眼神再流转些,定是个祸害朝纲的祸水,可是此时的白子夜还是往昔的双眸如星,却因为散开的头发把那种魅惑呈现了出来,更像只小野猫在瞪着他,让他心痒难耐,而白子夜似乎也觉察出这不自然的情愫在蔓延,眼神一凛,手上一用力就把轩辕黎的手掰到他身后,一阵杀猪般的惨叫霎时响彻整个寝宫。
“啊啊啊啊!啊!!轻···轻点···受···受不了···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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