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鼻子发酸,伸手去拽易寒的衣袖,却被对方反过来抱上马背。
“虽知你病好,但瞧模样还与幼时无异。”易寒无奈地搂住他的腰,牵着缰绳轻叹,“痴儿,雪天路滑,怎么不备轿?”
风雪瞬间模糊了易水的眼睛,他靠在兄长身前神思恍惚,只觉三年时间无足轻重,全为与易寒再见,于是也没听清兄长说了些什么,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满身冷汗,见自己在家中衣衫工整才慢慢回神,只听屋外侍女传话,说是老爷与大公子都在前屋等他。易水扶额叹息,知晓父亲必然责备他沉迷酒色,顿时犯起懒,可又想与兄长相见,最后磨磨蹭蹭前去,果然少不得挨了一顿骂。
席间易寒为他辩解,亦拿温柔的眉眼剔他的心,易水坐立难安,下身更是水意泛滥,他不愿去想哥哥已有妻室,等父亲离去,立刻冲出府邸,在易寒惊诧的目光里落荒而逃。
他无处可去,无家可归,最后遇上同是四品官员之子木兮,便结伴去青楼饮酒打发时间。
然而这一去就去出了往后的故事。
第2章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春水到处流
京城西市多寻欢作乐的场所,易水下轿瞧了几眼,发现木公子带他来的是皇亲贵族最喜欢的飘香阁。
“易兄娇气。”木兮是典型的纨绔公子,摇着折扇打趣,“来青楼还坐轿子。”
他好脾气地笑笑,将双手抄在衣袖里摇头。
“谁叫易兄长得比女子还好看?美人配好轿,我配不上。”木兮仗着与易水熟识,言行举止很是越线。
易水也不在意,随木兮往阁楼里走,他只是想逃避与兄长独处而已,去哪儿都无所谓。楼内清雅无比,各个包厢隐蔽得很,木兮定的包厢在二楼,不算特别好,也是不想与旁人争执的缘故,毕竟他们这种公子哥在京城一抓一大把,得罪谁都得罪不起。
“我想念这儿的水晶粉。”木兮前几日出城办事,今日刚回京,往地上一坐就招呼侍女上酒,“易兄啊,你可听说最近皇城出了事?”
他接过酒壶轻笑:“是说大皇子被废黜的事?”
“是了,看来当今天子是想换储君,只是不知道会换谁呢?”
易水举杯饮酒,笑意不减:“我可不敢揣摩圣意,木兄也别逾越了。”
木兮笑着说好,抬手举杯与他对饮,二人笑笑闹闹地谈了会话,易水逐渐把心里的事放下。酒过三巡,他起身出去透风,窗外风雪交加,冷意吹散酒意,理智回笼,易水又觉得街上每一个黑色披风的人都有易寒的影子。
“这不是易家的二少爷吗?”
易水转身,见清来人容貌,神情微僵:“大皇子。”
说话的正是刚被废黜的大皇子朱铭。
“还叫什么大皇子?”朱铭醉醺醺地向他靠近,“父皇今早就废了我,还许我一个平原侯的闲差,易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易水弯腰行礼,大声道:“大皇子恕罪,臣逾越。”
朱铭歪着头瞧他,冷笑一声也不像醉酒的模样,只勾了勾手指:“陪我喝酒。”
易水的身子立时僵了。
他晓得京中子弟背地里谈论自己的容貌,也时刻提防被暗算,然朱铭是皇子,他是万万不能拒绝的。易水只得应声起身,路过包厢时顿住脚步。
“大皇子,臣去去就来。”
“所为何事?”
“臣与木公子一同前来,此番随大皇子离去总要告知一声。”他不卑不亢,说完静候回复。
朱铭沉默片刻,点了头:“那我便在这里等你。”
“谢殿下恩准。”易水行礼转身,进包厢以后深吸一口气,走到木兮身边轻声道,“木兄,劳烦您去一趟易府。”
木兮的酒没醒,笑嘻嘻地点头:“回家继续喝?”
他咬唇摇头,颤声恳求:“木兄,我被大皇子留下,劳烦您回府请家父前来解围。”
“大皇子……大皇子!”木兮吓醒了,反握住易水的手,“朱铭?”
易水把食指竖在唇边,苦笑着瞥了一眼门外,木兮立刻会意,起身慌慌张张地整理衣摆:“我从后门走,易兄好生周旋,我尽快回来。”
“有劳。”易水答得凄然,起身时其实并不报太大期望。
若是被朱铭发现了身体的秘密,他不可能有脱身的机会,也不知日后会被玩成何种模样。易水攥紧衣摆推开门,朱铭果然还站在门前,见他出来,醉意朦胧地招手。
“大皇子。”易水照样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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