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里太匆匆,现在冷静了置身事外想来,顾轻寒遇到他以后很多不符合凶神大人一贯风格的举措便有了解释。什么与他无关,果然都是骗他的。
他要配得上顾轻寒的选择才行。
精神上的大起大落比肉体上的渡劫还要损耗人,两人也不急着寻找脱困之法,楚凭澜没骨头般倚着顾轻寒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描绘自己的幻境和在顾轻寒幻境里的感受,顾轻寒抱着他倚着墙,耐心地听着,偶尔还问几句。
直白的字句象征着路上的一个个坎坷,一件一件地娓娓道出,也是在一步一步地迈过它们。
楚凭澜脑袋在顾轻寒怀里乱蹭,一件没说完又插两句,随意至极,“或许那些传闻也不光是迷信,心魔的确生而相伴。”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如你一样一腔孤勇,或是我那样自暴自弃,最后都只会折了自己,笑了敌人。”
看着地上月光摇曳的影子,楚凭澜顿了一会,千言万语似无法找到言辞表达,最后忽然笑道,“阴阳轮转,相反相成,大概上辈子我们是阴阳鱼里的一半,只是跑丢了。”
“还好现在找着了。”楚凭澜思维跳跃,想到哪说到哪,平常人都听不懂,只是那语气认真,认真到顾轻寒心里似被撞了一下,既疼又爱。
一片宁静,只有遥远的悬铃声透过空间飘缥缈渺。
楚凭澜挨着顾轻寒的胸口,突然觉得离顾轻寒很近很近。
像是抛去了肉体,抛去了皮囊,抛去了言语,抛去了修饰,从乍见之欢,到灵魂相伴。
楚凭澜抬起头,顾轻寒深邃的凤眸倒映着他的影子,不知看了他多久,那视线总是如此,像是在默默守护着他,回首便是家和阑珊灯火。
银月如水洒下来,昏暗的甬道中,两人在盈盈月色中相映。
言语无法表达,感官不足以传递,似心有灵犀,顾轻寒低头吻上他,像头寻找着楚凭澜回抱着他回应。
闭上眼,像是浩瀚银河只有交融的彼此。
年少体热,加上刚才梦里的震撼和如今难以抗拒的吸引,纯粹的月色中,两人如雪原中的孤狼,恨不得和深爱的对方揉作一团。
接吻的水声很快变了质,隔绝的空间和劫后余生的后怕让他们的交缠更为激烈。
肌理优美的洁白躯干和骏马般精壮强健的躯体紧紧交缠。
皎皎月色洒在其上,凭添烂漫。
…
月上中天,侧悬在窗外,被宝塔外垂下的悬铃遮了一小半。
顾轻寒随意地套了条长裤,赤着上身就去侦查两人所在的空间,每到楚凭澜就要离开视线范围的地方,便折回来。
不远不近看了一圈,大抵有了定数,顾轻寒才走回来。
昏黑的塔内,楚凭澜衣服也不穿,依旧赤条条地躺着看窗外,流泻而入的一片月光正好洒在他身上,像是一尊男神。
“还躺地上干什么,想着凉?”顾轻寒从地上凌乱分散的衣物中捡起楚凭澜的衣服。
“看月亮。”楚凭澜枕着手臂仰躺着,桃花眼看着雕花窗外的月亮,开口给了他一个荒谬的答案。
顾轻寒挑眉,不搭边的答案扯得不行,却因为是楚凭澜,又莫名地合理。
虽然合理,顾轻寒没忘这家伙的身体怎么样,把衣服扔给地上赤条条的楚凭澜,居然也在楚凭澜身边躺下。
楚凭澜抬眸不客气地欣赏着顾轻寒动作时变化的肌肉线条,才把衣服穿上,打了个滚滚进顾轻寒怀里,仰头亲了他一口。
后者垂眸看他,薄唇牵起,托着他脑袋细致缓慢地亲。
刚才所见,这黑洞和塔楼一样,但塔内通道和这个空间显然是独立的,其余人也不见影踪,估计是被单独隔起来在其他空间了。
“别人不都爱摸好的地儿吗?非摸小爷伤疤。”楚凭澜被他亲着,声音闷闷的,虽这么说,却敞着身体让顾轻寒一一抚触过他曾经恨不得剜掉的伤疤们。
“伤疤是男子汉的军功章。”顾轻寒说着,眼神却不似他所言般淡漠。
伤疤是男子汉的军功章,也是爱人心上的逆鳞,触一下,疼了两个人的心。
“我记得你身上也有。”楚凭澜撇嘴,伸手摸回去,顾轻寒的躯干像是骏马般,骨肉匀停,恰到好处,充满力量。
只是上面爬的新伤旧痕在光洁的肌肤上触感突兀,好几处大伤本可避免,想想也知道这人拔剑迎敌时真的命都不要。
楚凭澜赌气的动作渐渐温柔,心里涌起细细密密的疼让他有点明白了凶神大人刚才那句话背后的未竟之言。
正感动着想要犒劳下他,楚凭澜便被对方补了一刀。
顾轻寒,“你还是先说说怎么知道别人爱摸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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