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爷！您饶了我吧！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他边哭边嗑头，惨白的脸上尽是惧色，额头已经嗑破，眼睛朝旁边跪着的人瞟去，“从哥！从哥！你替我求求情！啊？”
从石一听，心里骂了千万句草泥马，身子趴得更低了，愣是没敢作声，已经快哭出来了。
这个孙子！拉他下水做什么！好心好意帮瞒着，这下好了，钱没捞着，命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罢了……东西呢。”
俩人对视一眼，知道小命保住了，悬着的心总算下来一截。
刘大合赶紧把自己用半条命保住的一个黑色旅行袋拿过来放到面前。
站着的男人把袋子的拉链打开，一把倒出了里面的东西，哗啦一下散落一地。
座位上的人微微倾起，眼睛迅速扫着地上的东西，可惜，没有他想要的。
那是一地生鲜龟板，种类不同，却都是极小的，不过巴掌大，还带着干掉的血，应该是不久前被活活剥离的。
“您看怎么样，都是新鲜的。”
刘大合略带骄傲的语气道。
那一地龟板，是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收集的活龟，昨天才刚让下边的人给剥了。虽然他不知道练爷为什么要这个，但是普天之下，能把这么多一级保护品种的龟都收一起，估计也就他一人了。
等了许久，没有动静，他大气不敢喘一声，也不敢抬头，只是旁边的人一步一步走向他，那皮鞋踏在地上的声音，恐怖至极，让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果不其然。
“啊——”
这一声，比刚才更凄厉更悲戚。
刘大合痛昏过去的一刹那，看到那面无表情的人，那个跟在练爷身边的人，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的人。
长得那么俊，怎么他妈那么狠呢！
……
“雾一找到了吗？”
雾归边嗦着粉边含糊不清地问。
“没有，不知他去了哪里，不过我会继续找的。”
雾十九停下来回答后，又继续埋头吃，没两下，一碗干掉，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把碗递给坐在一旁看傻眼的付离。
付离嘴角抽搐，默默地接过碗，把锅里仅剩的一点全倒进碗里，又默默地看着他们吃。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一个雾归已经很能吃，再来一个更能吃的雾十九，这一顿早饭，好家伙，他们已经吃了一锅粉，一锅面，十个煎蛋，两大盘饺子，两大盘蛋炒饭。
冰箱里就剩一罐孤零零的啤酒了。
不是他不愿意给他们吃，是怕他们吃撑了！
雾十九吃这么多他能理解，毕竟人家从来到这边开始就没吃过什么东西。
可雾归这么能吃他就不明白了，按理说一个小孩的食量，顶多就一两碗饭吧，这小子的食量得是四五个小孩的了。
别真是胃出了什么毛病，有空他得找林竹问一问。
经过他的了解，知道雾归实际年龄一千二百岁，幻化成人形的模样，顶多十岁的样子，雾十九是他在那边世界的护卫，实际年龄两千一百岁，看起来比付离大一点，估摸着二十五吧。
“找人？”
付离利落地把洗干净的碗擦干放好，回过头问。
“是的。”
雾十九叹气，垂下眼，他现在就像只无头苍蝇，不知道往哪找，只能到处跑。
“你们不是有法力么？像小归，就能把你召唤过来。用同样的方法不就成了？”
在付离眼里，这几个人应该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找个人，那都不是事儿！
“蠢货！要能召唤，还用得着十九去找么？”雾归斜了眼付离，那小眼神，那语气，能气死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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