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钤也笑道:“我知你性子如此,不过我们仰仗陛下恩惠,才得受教于钧天大学。学成之后,也要为国尽力才对啊。”
执明干脆半卧在蒲垫上,懒懒道:“想我执家也算把持着天权城一城的经济命脉,若是再有子孙入朝为官,树大招风,必招人忌惮啊。”
公孙钤和仲堃仪也知执明所言有礼,俱不再提此事。只对月赏花,闲话桑麻。
“夫子,”仲堃仪施礼道:“不知今日唤我来有何事?”
“你来这里坐下。”郑夫子见仲堃仪进来,便朝他招招手。
仲堃仪在郑夫子对面坐下,正好茶水烧开,便帮夫子沏了一杯茶。
郑夫子是经济系的教授,仲堃仪是他最为看重的学生之一:“堃仪,下月的辩论之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禀夫子,学生已经将夫子所传,悉心研究,烂熟于心。”
“不错,不过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作为学子,你要发扬老师的思想,也要有自己的见地才对。”郑夫子抿了一口茶,说:“我来考考你。”
“如今陛下收复四属国,改国为城,不过十余年,安定民心首要是什么?”
“学生认为,首要便是要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
“你且细说。”
“四国割据时期,时常战乱,无心经济,民不聊生。陛下天纵奇才,历经五载,收复四国,还因此连王后也遭暗杀陨落,可见统一之心坚定。如今四海归一,若是四城的百姓因为统一感受到了真正的实惠,才会认可这个国家。”仲堃仪顿了一下,接着说:“学生出身平民,家中在天枢也有几倾良田。只不过因为连年征战,叔伯兄长都被应招入伍,阿父因为腿疾,才得以在家侍弄田地。只是人力有限,只能勉强果腹罢了。”
“你说的很对。”郑夫子赞同:“那你对于安定民心有什么见解吗?”
仲堃仪不疾不徐,一一作答夫子的问题。郑夫子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不由惊喜,只才几月未见,仲堃仪竟又有如此进步,此子实在难得。相信这场辩论,仲堃仪一定会一鸣惊人。
孟章坐在寝室里生气,卷碧,绿阑连大气也不敢出。
“章儿。”陵光一进门便看到这幅光景,命紫苏捡了他扔在地上的衣服,走过去问道:“谁惹你生气了。”
“陵光哥哥。”孟章眼睛有些红,见到陵光,便钻到他怀里撒起了娇。
“怎么了?”陵光问绿阑。
“家主让大少爷带着少爷今晚去相亲呢。”绿阑答道。
“今晚,这么快?”虽然陵光知道孟章要去相亲的事,但仍觉有些突然。
“听说是钧天城苏家的子侄,叫苏严的。”
“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陵光吩咐这些小侍。
“章儿,别生气了。”陵光把他从怀里拽出来,看着他气鼓鼓的小脸,不由笑出来:“你不是天不怕的不怕的吗?怎么一个相亲,你就害怕了!”
“我才不是害怕!”孟章嘴硬:“我只是不想见不相干的人。”话一出口,自己倒是愣住了。
这话不是陵光的口头禅吗?二人不由相对失笑,孟章总算不那么难过了。
“那你说说,你是为什么都要哭了?”陵光问。
“苏家是钧天三大家族之首,虽然我这次的相亲对象只是苏家的一个旁系子侄,但是自幼是跟着苏家家主身边的,苏家主官至上卿,我家也不过是天枢太仆寺卿,说到底也不过是给陛下养马的,若是嫁到这样的家里去,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孟章说道。
“话虽如此,不过若是你嫁到苏家,肯定会让家族获益良多的。”陵光说。
“让我牺牲自己的幸福为家族谋前程,我不想做。”
“可是我们世家的坤性,生来就是这般命运,也由不得自己啊。”陵光叹息道:“再说你又怎知那位苏公子人品好不好呢?”
“哼,”孟章冷笑:“就因为我见过他一次啊,甚是咄咄逼人的呢!”
陵光也不知作何安慰,孟家对上苏家,那定然是高攀了,所以,苏家又怎会拿出最好的子侄来联姻呢?
哪怕孟章再不愿意,在孟涵几次催促之下,也不得不梳妆打扮,被塞进马车。
陵光目送他离开,心下思虑万千,若是现在的局面,自己被家族送去联姻的命运也不远了。
想了想,当即转身回去,提笔写信。他有千言万语要对裘振说,信纸写了满满几张,终于搁笔时,拿来读了,却又叹息一声,放在火上烧了。
重新拿出一张信纸,只写了一句话:“君是否仍记儿时约定?”这一次,他要裘振给他一句准话。
苏严早在雅间等候多时,本来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但是一抬头,便看见走进来的孟章。穿一身深深浅浅层叠交错的绿衣,娇慵可爱,嫩的能掐出水来。虽然带着面纱,但只看眉眼身段也知是个美人儿。
苏严心中的火气尽消了,只堆上笑容,招呼道:“孟兄,别来无恙啊,这位就是舍弟吧。果真是位清秀佳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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