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该不会是之前报道里提到的考古现场吧?”谢言有些不敢置信,指着窗外一处被围起来的勘验现场。
“是的!”白逸明显有些得意,“那可是一个大墓哦。”
谢言点点头,五乘六的墓室布局,还有一条环绕四周的通道。从宽度来看不像是过道,才开棺时这里面应该有一道保护措施才对。再看看周围的建筑,谢言这才发现旁边的几栋楼几乎全是各大银行在本市的总部大楼。
“这里的风水也太好了吧。”谢言不禁感叹道。
“那可不是?”白逸走到窗边, “当时选址的时候,我们看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定在这儿就是因为这个。”白逸努努嘴,示意了那个墓葬,“政府原本就把这一片规划为中央公园,后来因为挖出了这个大宝贝儿,探测了后,发现那一片下面应该还有东西。中央公园就改为遗址公园了。不管什么园,咱们这几栋楼的身价…你懂得。我们买下后,这半年已经翻了一番了。”
谢言听完,没有答话。新中心选址的事情听谢文提起过,最后拍板是代筱红的儿子任潼做的决定。
任潼,天下集团的皇太子。标准富二代,却是一个大学霸。不仅是天下集团的继承人,还是一家天使投资公司的执行董事。因此,他对整个市场经济,股市,楼市的行情都非常了解。找他咨询投资,创业的人,只要采纳了他的建议,基本只赚不赔。所以大家私底下都叫他“财神爷”。谢文每次提到任潼,表达最多的是对他未来老婆的羡慕之情。今天如果有机会,谢言倒是很想亲眼见见这位大家嘴里聪明绝顶的富二代才子。
“白逸!嗨,谢文!你来啦!”
呼啦啦应声涌进一大泼人。谢言赶紧退到角落里,正想着怎样可以默默藏起来,就听到自己被点名。
“这就是谢言啊,哇!你好厉害!”
“你姐给我看过你翻译的文章,你的英语怎么学得这么好的啊!”
“以后,我们要合外资的时候,就可以找你嘛。”
“这么年轻,就这么优秀,好羡慕啊。 ”
七嘴八舌的声音让谢言头皮一阵发麻,谢文到底都散播了自己些啥,每一个见到自己的人都可以表现得如此浮夸?她微微有些恼怒,却又无可奈何。谢文从小就喜欢卖弄,卖自己还好,让人恼火的是每次都会顺道捎上她。
谢言脸上一边挂着笑,一边向谢文投去哀怨的眼神。然而表姐一脸的春光满面让谢言明白,就算知道这样会让自己很尴尬,然而有面子是谢文更在意的事。
“可以进场啦。”一个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女孩儿伸头进来叫了一声,就往下一间办公室窜。
一群人嘻嘻笑笑往外走。
“那是就是小艾祥,代总的小秘书。”
谢言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谢文说她有一次来总部开会,结束后已是后半夜,大家一起吃宵夜的时,谢文提到自己来得急,还没订酒店。一行人散伙后,小艾悄悄拉着谢文说已经帮她在隔壁的酒店订好了房间。谢言听完这事本来以为这么有心思的人,一定是个段位极高的高手。没想到竟然是个小姑娘。不禁有点好奇,这家公司到底还藏了些什么有意思的事。
热闹的庆典在欢乐的气氛中拉开帷幕。董事会的大佬,各区领导,以及各部门高管入座后,由年轻人们表演的节目将会议的氛围推向了高潮。谢言作为陪同翻译,参加过各种公司的庆典活动,虽然都是千篇一律的舞蹈,致辞,再舞蹈,再致辞,最后剪彩的统一流程,今天看到的这几支舞蹈,从编舞到表现上都可以算得上一流专业。谢言坐在靠外场的过道边,正琢磨着他们请的哪家演出公司,其中一个演员提着裙子,从她身旁匆匆跑过。
这个小姐姐刚刚好像见过!在白逸工作室,自己正被一群女人围攻时,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儿探头进来,似乎是要找那群人中的谁,刚好碰上谢言求助的目光,一秒明白情况后,向谢言投来一个同情的眼神。还没等谢言放开脸上的笑,又消失在了门后。现在虽然顶了大妆,但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即使只是匆匆一面,也给谢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么一想,刚刚跳舞的那帮人,难道是公司的人,不是请来的?对于热爱舞蹈的谢言来说,这让她有些意外也有些惊讶。
谢言扭头,想再看看那个女孩儿,才发现原来后面还有这么多人。她和表姐一群人进来的早,坐在领导后面,会场靠前的位置。这会儿往后看才发现,后面黑压压的还有一大片人。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着前方,自己一个人朝着反方向,让她觉得有些不大自在。默默坐正身体。如果是公司的人,等会儿问问谢文,还有机会再见。可是就在她扭转身体方向的同时,眼角的余光再一次瞥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过道里挤挤挨挨的人群由于长时间的站立一个靠着一个,开始东倒西歪直不起身子。唯有一个人笔直地站立在原地,眼神专注又有力地盯着舞台。
祝敏卿,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呢?从她的阅历来看,她的年龄应该不轻。听说她有个儿子,可是多大了,读几年级,工作了吗?从没听她自己说过。她的私人生活几乎就是一个密。这对于在一家大公司而言,简直有些不可思议。谢文每次提到她,说的都是她工作上的得力,并且待人热情周到。如果她是高冷的冰山美人,能干,讨老板喜欢的同时,也会招来不少闲言碎语。然而对于她,谢文的表述里从来都无可挑剔。
回想三年前的那次见面,也是乌泱泱一大群人组织出来玩儿,各种哥哥姐姐叔叔阿姨,谢文忙不迭地介绍,谢言不胜脑力地记忆。过了这么久,那次聚会在脑海里的记忆已然模糊。两人那时说了什么话,甚至是否有过交流,谢言也完全没了印象。然而那群人中,让谢言记住了名字又对得上脸的到最后只有一个,就是祝敏卿。为什么会是她,谢言也不明白。
台上的仪式进行到了总裁致辞,天下集团的董事长,代筱红的丈夫,任恩隆在一整热烈的欢呼声中上台。
工作5年来,谢言见过不少老板。国企的私企的外资的合资的。自从见过任恩隆之后,再提到儒商,谢言脑子里浮现的总是他的样子。永远得体的穿着,金边眼镜下温和的笑,让本来可能匪气十足的大光头变得温文尔雅。想到他二十多年前,儿子出生,妻子想买一台录像机来记录儿子的成长历程,作为老师的他却囊中羞涩无力购买,一夜之间决定下海经商。二十几年后,夫妇俩虽然已是腰缠万贯的大富翁,却丝毫没有暴发户的俗气。今天的任恩隆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样子,显得格外绅士。
谢言偷瞄着祝敏卿,发现本来站在人群里的她,此时站到了人群前面,视线落在舞台中央被合作伙伴以及各界贵宾簇拥的任恩隆身上。虽然隔着距离,谢言也能感受到她眼里的光芒。突然,一个念头不经意划过脑海。虽然这样的想法太不厚道,但是一个人心甘情愿地被大材小用,一定有一个能让她隐忍蛰伏的原因。而这个原因和情感相关,这么想不算谢言的偏见吧。
董事长讲话后,就是剪彩仪式。在隆重的音乐和欢笑里,庆典在高潮中进入尾声。
谢文在鱼贯而出的人群里拽住谢言:
“中午一起吃饭,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谢言刚想反驳,看到表姐脸上的表情,她想,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中午的饭局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到出门时,谢文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让一个谢言第一次见的同事带着她去预定好的馆子。
“你不经常到这边来吧?”
谢言摇摇头,同行的曾姐难道看不出她心不在焉吗?一个劲儿自顾自地不停找话,她好烦呐。
“我最近在学口语,听力一直是我的弱项,你有什么建议啊?”
听到这样的问话,谢言心想,记个数吧,今天一天之内说不定可以实现她翻白眼次数的新高度。
耐着性子回答着一个又一个谢言看来低级得不能再低级的问题,她反而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快到吃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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