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游走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引得全身一阵一阵的战栗。密密的亲吻在胸口,腰腹,甚至大腿上留下一个一个烙印。谢言大口喘着气,想要让自己能够顺畅呼吸。然而张毛毛似乎不想要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一只手臂环抱住谢言纤细的腰,轻易就将她抬起。这样一来,自己身体最私密的部位完整而又直白地展露在对方眼前。谢言赶紧用手遮住了脸,被吻得瘫软的身子毫无办法地由着张毛毛将自己的双腿架到她的肩上。
湿滑又轻巧的舌尖,轻轻舔着从大腿内侧到大腿根部的每一寸肌肤。粗重又湿热的鼻息喷洒在早已温润如沼泽的湿地。缺氧的感觉让谢言窒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两只手抓住耳旁的枕头,紧紧拽住。支离破碎的意志力提示着她,她的身体最多只能再坚持一秒。就在谢言的意识徘徊在忐忑与混乱不安之间,柔软而温暖的舌床密密地包裹住汁液正浓的花苞,舌尖探秘着花蕾,贪婪地吮吸着醇香的芬芳。唇齿间呼出的滚烫气息,不断逗弄着娇艳欲滴的花骨朵儿。在舌尖一遍又一遍的上下挑逗下,那含苞的花蕾终于完全怒放。
宛如感受到疲惫时,卷成圆卷的热毛巾,熨贴在脸颊上的惬意。谢言紧咬的嘴唇再也控制不住地呻/吟起来,在狂乱的混沌中,她的身体除了承受急风骤雨般的激吻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任何感知。
作者有话要说: late is better than never..emm.. Merry Xmas(●“?“●)
第39章 三十九
这是在哪儿啊?谢言眨了眨惺忪的眼睛,模糊地看到耀眼的光线从厚厚的窗帘缝隙中透露出来。转了转眼珠,四周的样子跟自己住的房间陈设不太一样。想起身看个究竟,才发现整个身子软塌塌的根本没有力气。闭上眼,想再躺了会儿,说不定是自己睡糊涂了,产生了幻觉。静下来突然听到身旁有均匀的呼吸。昨晚发生的一切,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在脑子里炸开。即使是回忆,都会让羞得咬唇掩面的细节,以及就算没有画面,听上去就让人浮想联翩的配音。
完了完了!谢言感觉自己快要没脸见人了。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生怕碰到正在熟睡的张毛毛。谢言要趁她还在熟睡时,赶紧离开。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低头一看,□□的身子上,散着深深浅浅的印记。谢言恨不得自己能瞬间位移,赶快逃离现场。迅速又无声地将散了一地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谢言蹲在床边给张毛毛留了一张便条,说自己还有工作要做,不得不先走。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阳光映在半露的酥胸上,远远地能清楚看到红褐色的印记蕴成一圈。谢言红着脸,无声地道别,静静地关上了房门。到了前台为她订了早餐,谢言一刻不敢停留地赶紧离开。
回了自己酒店,谢言立马脱衣服洗澡。站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谢言听到自己的心跳仿佛从胸腔蹦到了体外,就在耳边轰鸣。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同一个旋律:她被张毛毛推倒了!没喝酒没抽烟没任何压力的情况下,她任由她俩的关系变得更复杂了!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本事!谢言在心里惊叹到。从来小心谨慎的她,竟然如此随便地就被人推倒了?是!她承认对方是一个极其有魅力的女人。可是,在没足够的交往和认识为前提,就发生了关系。这太不符合她一贯的行事作风了。为什么她会做出这样的事?这样一来,她俩的关系来到了怎样的境地?今天的不辞而别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以及,下一次见面,她们又该如何相处?无数的问题在谢言脑子里盘旋,嗡嗡嗡,嗡嗡嗡,响个不停。
仔细回想,谢言怎么都记不起来她是如何被摁倒在床上的。唉…谢言深深叹了口气,往浴缸深处藏了藏。张毛毛大概是有什么魔法,自从第一次见了她之后,她的身影就盘踞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自己可能中了她的毒吧。一个激灵,谢言突然从水里迅速坐了起来。这些想法和感觉…她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难道读书会这项清新脱俗的活动,对谢言来讲,真的是她命中的劫数?只要是在读书会里遇见的人,谢言都逃不过她们的俘获?谢言被自己迷信的想法搞得更加疑惑。然而,在这无数的疑问中,有一点,在她内心深处是确凿无疑的,便是她喜欢,甚至享受昨晚发生的一切。正因为是在清醒状态下做的事情,回忆里的所有一切都历历在目。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即使是事后也能让人一想起来就心跳加速。
重新躺回床上的谢言,揉了揉额头。她想她需要更多的休息,才能让脑子恢复清醒。到时候再来清理着如乱麻的思绪吧。然而,就在她迷糊地回忆着昨晚的情节,刚要陷入梦境时,手机铃响了。谢言下意识地拿过手机,点开一看。竟然是祝敏卿的短信。问她大家都回去了,怎么就她一个人还留在华亭。
一年多来的第一次,谢言发现祝敏卿完全淹没在她的脑海里,无影无踪。要不是她的一通讯息,谢言恐怕满脑子仍旧全是张毛毛的身影。此时,谢言才惊异地想到,如果她喜欢上了张毛毛。祝敏卿在她心里,又变成什么了呢?毫无头绪的各种念头在脑子里盘横,无论谢言怎么努力,祝敏卿的样子像是被房间里高涨的夏日阳光晃花了眼似的,一片模糊看不清楚。怎么会这样呢?祝敏卿可是谢言来到平城,追寻新生活的根本原因呀!如果这个动力都没了,那她在平城的意义变成什么了?张毛毛吗?谢言不敢确定。
发生了这么多事,谢言已经无法独自处理她承载的所有想法,她需要找人来帮她理理。可是,当谢言坐到聂羽贤面前时,她以为此次会面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弄清思路,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然而谈完之后,她发现自己从一脸懵逼,升级为了一肚子的困惑。因为,聂羽贤和她交往了九年的男朋友终于彻底分手了。
看着这个从小和自己厮混到大的老友一脸憔悴地坐在酒桌对面,谢言除了陪着她一起叹息以外,也无可奈何。
“你的意思是,我们分手的原因怪我,不怪他,也不怪我爸妈?”
聂羽贤凄惨地问谢言。
“这个不是怪谁的问题。站在各自的立场上,你们都没有错,怪不了任何人。”
“既然谁都没有错,我们为什么还会分手?”
“这个问题,我一直也想不明白。”
聂羽贤忧郁地看着谢言,今晚任何没有正面回答她提出的问题的回答都会让她焦躁不安。
“你看啊,你们的矛盾呢,一直很清晰,我给你分析分析:首先,你是为了老李好,希望他不要那么幸苦。老李自己开酒吧,当老板,生活日夜颠倒,就已经够累的了。你要是去大川投奔他,他要养你,负担会加重。你不想他这样,所以对于你要不要去他那儿一直很犹豫;其次,老李同志呢,希望和你在一起,毕竟两个人总不能长时间两地分居,所以一遍遍地央求你辞了职,到大川去。这也可以理解。一个血气方刚的有为青年,进出的又是这样的风雪场所,有多少女孩子盯着呢,不赶紧把你娶过门,定神镇店,他自己肯定也够难熬;最后就是你爸妈了。他们不希望女儿远嫁异地,对象只是个酒吧参股的小老板,事业刚起步,没房又没车。要是你们家是穷乡僻壤出来改变命运的乡下妹还好说。虽不是大富大贵,你们家好歹也是既得利益阶级,你又是稳定公务员编制,牢牢的铁饭碗端着。爸妈怎么可能舍得你去吃那些苦。所以我说你们三方都没错。”
“我就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能留在两江?开酒吧,这儿也可以开啊!”
“他不是也有他的不得已嘛。当初他说兄弟筹到钱合伙去沿海开酒吧,生意好,回本快。也是征求了你的同意才去的。他也不想离你那么远,可是机会在那儿,他不去就没了。”
“当初我也没想到他一去就是这么长时间,上周他跟我说因为业务好,项目拓展快,计划最近三年在那边壮大事业,不打算回来了。让我再等他三年!我刚表示困惑,他就反问我,当初我去琼州读研,他也等了我三年,现在调换个位置,凭什么我就不能等他?当初又不是我逼他等我!而且,你说我妈能让我再跟他耗三年吗?本来一开始就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千方百计地撺掇着我们分手。”
聂羽贤和她男朋友,李灼曦,从大学谈恋爱到现在,大大小小的事经历了不少。从当初聂羽贤倒追李灼曦,到后来李灼曦为了等聂羽贤研究生毕业顶住家里的压力,拒绝回老家工作,拒绝父母安排的相亲。再到之后两人为了结婚,努力工作。为房子一起付了房贷首付。除了这些大事,还有许多别的事情,谢言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李灼曦虽然家境贫寒,但人帅脑子又好使。聂羽贤对他可以说是一见倾心,然而李灼曦一开始对万人追捧的聂大小姐似乎并不感兴趣,聂羽贤可费了好大劲儿才终于抱得如意郎君。决定和聂羽贤在一起后,李灼曦就一心一意为她做一切他能力可及的事。最后却因为聂羽贤父母的极力反对,始终成不了眷属。李灼曦知道根本原因是因为他家里穷,聂羽贤父母才会认为他配不上自家的宝贝女儿。所以,去年初,听哥们儿说在大川市有了创业机会。李灼曦和聂羽贤商量之后,便和朋友一起开始了创业。
谢言去平城后,有一些时日没有见聂羽贤了。从华亭直接飞回两江市,给聂羽贤的电话刚一接通时,话还没说一句就听她哭了起来,把谢言吓一跳。下了飞机,直接来老地方找她。多年来,谢言知道聂羽贤的恋爱之路并不顺利,虽然和老李的感情一直很好,但她父母却处处给他们制造困难。父母之命如摆脱不掉的阴影一直缠着两人不放,可聂羽贤顶住压力的执著让谢言一直都很佩服。她想以他俩坚定的勇气走下去,一定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天。可是,今天听聂羽贤说了许多,谢言发现他们的关系在长期受压的状态下,像崩久了的弦,终于彻底断裂。
“我们先不管已经过去那三年的问题,未来的三年,你妈不愿意你等,你自己愿不愿意等呢?”
“我…”
一秒前还义愤填膺的派头瞬间泄了气,聂羽贤苦着一张脸,说:
“我不知道。”
“老李在酒吧经营上道后就一直跟你商量说,你考大川的公务员或者申请调岗去那边。现在他甚至改口说你可以不用工作,直接去找他,他养你。我想他应该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来争取你了。”
“我知道…”
“那你在顾虑什么?”
认识聂羽贤这么久,连她背上的胎记长在什么位置,谢言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其实,不用她回答,谢言也明白聂羽贤不愿,也不会去大川的原因。只是故意问出口,是想逼她面对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内心真实的想法。谢言内心真实的想法又是什么呢?这次请假回两江找聂羽贤本来是想和她聊自己的事,没想到刚好撞到他俩分手的关头。曾经以为无比刚强的感情,时间久了自然也会出现问题。谢言想到了她的爸妈,恋爱的长跑克服了种种困难才在一起的两个人,最后也败给了婚姻和家庭。岂止是失败,完全就是撕心裂肺的惨败。感情的稳定需要靠无数时间和事件的堆积,而破坏往往可能只在一夕。聂羽贤和李灼曦,谢言的爸妈,双方不管是家庭背景还是个人性格,都是如此不同的彼此。完全不一样的人,最终走向分道扬镳,也许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谢言从这四人再想到自己,她和祝敏卿,以及她和张毛毛。两个她热爱的女性,两段她无从着手,甚至是不能触碰的感情,都被她任性地无端挑起,要怎样收场,她却丝毫没有头绪。她想要和她们发展成什么样呢?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到底是什么呢?她不知道。
泪水从聂羽贤的指缝里一滴一滴落到桌面上,吧台上非常应景地放起了《十年》。谢言把纸巾放到聂羽贤手边,掉开眼神看向窗外。这家临江的酒吧是工作后谢言和聂羽贤的根据地。庆祝涨工资,放大假,买买买。或是吐槽被加班,被罚款,被催婚。不管开心还是难过,这个地方见证聆听了她们俩这几年来生活里各种鸡毛蒜皮,大事小情。窗内,两杯经典威士忌,一包香烟,一盏烛台;窗外,星空下的一江流水,载客的几处游轮,隔岸的万家灯火。一切都和以往别无二致。然而,这个世界每天都上演着无数的戏剧,让人的际遇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到底是什么在支配着我们的命运,我们又将去向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旋风般过完的一年,我们又将去向哪里?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40章 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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