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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苦哈哈地回道：“哎，已经看了两天了。”

“你小子，得抓紧啊。说起来你最近是不是有情况？”闲聊的人又把话题转了出去。

“欸？没有没有。”小王连忙否认。“别不好意思，是不是还没追上？要不要给你支两招？”“不用了！是……是杨姗姐要我帮忙……”小王红着脸。“杨姗啊，那可是个厉害人，破案一等一的牛，人好，长得也漂亮，是咱们的警花，要不是那件事……”话吞吞吐吐就被人打断，“说什么说，小王刚调过来，就别说了。”

小王摆摆手，“我烟抽完了，先回去了，工作还有一堆。”

回到座位上，和身边的几个网监科的同事打了个招呼，就继续看了起来。

这次的案子本来是那个大V所在的派出所抓的人，但是派出所不够管这个案子，就交了上去，一直交到市上，小王也是不久前才调过来，刚好赶上这个案子，计算机专业出身的小王勤勤恳恳的和同事还原视频，一个个看过去，搜查相似的拍摄地点和人物。

上面的领导把视频的任务交给他们，刚调到曾经杨姗呆过的地方的小王一腔热血，又被杨姗拜托了帮忙，但是打开视频看完了第一个的时候，泪流满面，之前在派出所呆着，没什么事，查查个人信息，调查一些报案的小黄网，蹲在一些可疑的群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

小王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如果不是高考时钱包被小偷顺跑，结果被下班回家的杨姗抓住小偷才不会错过那一年的高考。如果因为这种原因复读，恐怕第二年也考不好，对于普通家庭出生的他来说，那也是一件令人打击的事。那是杨姗刚工作的第一年，刚当上警察的她比现在还热心肠，仔细的教育小偷，也叮嘱小王好好考试。

很神奇的就在于，对于杨姗而言只是一件小事，但小王把杨姗当成类似救命恩人的存在，把从没想过的警察这一个职业划为自己的规划里，当然他一个弱鸡，也不打算跑在第一线，他喜欢计算机，哪怕能用计算机做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也足够了，所以也不怨念之前干的琐碎事，毕竟这也是警察的工作啊，他在向杨姗靠近。

杨姗之于他就是英姿飒爽的女警，是就他于水火之中的恩人，是最完美的警察。

到现在他依旧记得当时找不到钱包时的焦急，钱没有都行，身份证没了就完了，以为努力了一年的心血都要白费时，杨姗从天而降，联系他来到派出所取回钱包，钱也在，身份证也在，高考也还在。

毕业了就跑去当警察，查到了杨姗的警号，只是那会儿杨姗已经打算离开了，联系上了她，之后杨姗就离开了。

失望？还是沮丧？都有，说不清是对杨姗还是对被杨姗选择离开的公安局。

但是杨姗还是在坚持着善行，那也够了。

被光环过后的人不是她本身，在慢慢调查杨姗的过往才知道，杨姗不是一个最完美的警察，她不是想象中的那种正义，公道，会安慰弱小，打击罪恶的标准的像是电视剧里的警察，不能说她不是这样的，而是行事更加激烈，不顾规矩的刺头。

所以，足够了，在知道她还是那个会拯救人的那个警察就足够了。

能帮到的都会帮，能看到的都告诉你。

可是，这视频！

看到视频的那一刻才是真正明白了沉重的责任，小孩子在哭喊，宽大的手在小孩子身上抚摸，大大小小的孩子在抽噎，哽咽，一抽一抽的说：“疼。”

不同的小孩子，不同的场景，一样的言语，一样的行为。

那是扼住咽喉的痛，心脏缩紧的疼，小孩子的哭喊声好像自己身上也一样疼。

猥琐的要求，下流的语言，低劣的训斥。一遍遍在耳边循环。

他见识少，边哭边看，同事已经见怪不怪了，不是冷血，而是一种大风大浪经历过的冷静。都默默给他倒了杯水，往他桌子上补充了一包抽纸。

但是他也没有那么不坚强，边流泪边擦拭，还一边完成工作。

杨姗来的时候已经缓过来了，红肿着眼睛给杨姗打招呼。

杨姗借了一台电脑坐在一边也翻看着。

和他的悲痛不同的愤怒，攥起的拳头咯吱作响，杨姗没有哭，只是一言不发的看完再点击下一个，直到一天结束该回去，和小王点点头就离开了。

一度小王曾以为杨姗会暴起砸东西，结果没有。

杨姗改变了很多，但是骨子里的正义感不会改变。

她回去看到楚娥还在和人套话。“怎么样啊？有什么收获吗？”楚娥从手机的聊天还有屏幕上的电影中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出来。

杨姗勉强的笑了笑，“除了愤怒我什么都没有收获。”

“啊是吗？那你加油喽。”楚娥却没有转移注意力，继续盯着她，“情绪不对劲啊，说说看呗。”

“没什么。”杨姗知道关系不对等，楚娥对她没什么不可说的，连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了她，可是她不告诉对方自己的事，虽然对方可能会自己查到，但是没有办法随便就说出来，她并不是真的傻白甜，可以随便信任人，早都过了那个年纪了。

也不想告诉对方自己的情绪，因为楚娥那似乎能看破内心的双眼就像撕开她一样找到过往的事。

就客观的像是报告书一样的给楚娥讲自己了解到的事。

“嗯，网站的视频是被人传过来的啊，基本都是随便拍的，只有一小部分像是专业一点的，那应该是有人专门拍的，还有呢？哦，地点不同，小孩也不同，那可能遍布的地区有点大了。”楚娥顺嘴回了两句似乎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异常。

“再和他聊几天，就应该得到想要的信息了。”楚娥顿了顿，转过头看电影继续说着。

网络那一头的上善若水在联系群主。

上善若水：“认识了一个新人，对事情蛮感兴趣的，也搞过，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