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殷满满拿着刚倒好的簸箕和扫把站在门口,指了指里屋,“苏公子醒了。”
他们二人齐齐停下动作,齐齐转头看了过来。
苏瞻洛摇了摇头,“这事儿完了之后你俩成亲算了。”
二人再齐齐嗤了一声,“切——”然后互相瞪着眼,“谁要跟他成亲!”
殷满满眼泪都笑出来,“真配。”
见他们两个又有隐隐要打起来的趋势,苏瞻洛摆了摆手赶紧制止,“多谢你们帮忙清扫了,不过你们怎么在这儿?”
“碧蝶给我捎了口信,”酒久试探性道,“主人没把苏公子怎么样吧?”
苏瞻洛眉头拧了起来,脸色沉了几分。
酒久讪讪地挠了挠头,一旁扬刀看她往后缩了缩,挑了眉,“你不给东西了?”
酒久狠狠踩了他一脚,用口型示意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瞻洛失笑,“什么东西?薛子安的?”
酒久只得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信,“碧蝶通知我的时候一块儿给我的,说是之前主人忘了给。”
苏瞻洛展开信函,只见上头写着:
“明日酉时,天仙楼。”
“天仙楼?”苏瞻洛问道,“这我怎么没听说过?”
“西郊新开那个?”扬刀道,“生意好得不得了。”
“酒楼吗?”殷满满好奇道,“什么时候能过去尝一尝就好了。”
苏瞻洛却把信纸放在烛台上,顷刻,白纸黑字便化成了灰烬。
“不去吗?”殷满满不解道。
苏瞻洛看着跳动的烛火,“不想看到他。”
酒久瞪着扬刀口型道:你看还不是一样!而后便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啥,我饿了,出去转转。”说罢便提着扬刀的衣领三下两下消失在屋外的夜色之中。
苏瞻洛叹了口气,看着屋外无星无月的黑夜,对殷满满道,“我送你回客栈吧。”
回头却见殷满满把包裹提在桌上,不由奇道,“怎么?”
殷满满苦了脸色,“苏公子,那个昆仑派的白墨总是到我屋里来,不过一个下午,他就来了三次。”
苏瞻洛倒是有些想笑,“他来做什么?”
“第一次,他非得跟我斗蛐蛐儿玩,我说我没蛐蛐儿他才走。”
“嗯。”
“第二次,他竟然捉了蛐蛐儿过来,非得要我跟他斗,”殷满满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我拗不过他就只能答应,又不会斗蛐蛐儿,所以我就输了,他说输了要有惩罚,就……”
“就?”
殷满满跺脚,“抓了只毛毛虫扔到我身上啊!”
苏瞻洛忍着笑道,“那第三次呢?”
“第三次,他不斗蛐蛐儿了,他非得拽着我去喝花酒!”殷满满抱怨道,“要不是酒久来喊我,我真不知道怎么甩开他呢。”
“噗……”苏瞻洛忍不住了,“喝花酒?他带着你一个小姑娘?这人脑子里装得什么啊?”
“苏公子,可别笑了,”殷满满委屈道,“客栈我是住不成了,求您让我在这屋里凑合一晚,明早我就去寻住处。”
“罢了,也别麻烦了,”苏瞻洛道,“你住阿秋那屋里吧,只是……”顿了顿,笑道,“等你大伯到了苏州城,这状你一五一十地告了他去,准包那小子没好果子吃。”
殷满满眉开眼笑了,“是了,让我大伯呛死他!”
殷满满在苏瞻洛院里住下以后,白墨的脑袋时不时在门口窜上一窜,都被酒久和扬刀的架势吓跑了。
有的时候稍一疏忽,白墨就能从后门偷偷溜进屋里,扔两个毛毛虫,蚯蚓,还有乡间的水蛇之类,反正不把殷满满吓哭不罢休。
白墨此人功夫比起夏容来说不多好,但胜在机灵,会逃,每次都抓不住影儿,如此一来也让他逍遥了好几天,直到有一天他把毛虫和泥鳅扔到了苏瞻洛屋里。
据当时嗑着瓜子看戏的酒久说,白墨被苏瞻洛点了穴挂在门口的柳树上,三月正是柳絮扑面的日子,轻轻绵绵的柳絮挠的他痒极,却又动不得,一张小脸涨成了猪肝色。最后还是孟醒闻讯赶来,按着白墨的脑袋给殷满满道了个歉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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