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安弯起了唇角,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放心吧,没事儿的。”
孟醒没有跑多远,他只是坐在楼下的大堂里,一壶接着一壶地灌酒。
“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夏容抢下他的酒壶,唤小二上了两碗粥,又转头看了看对面颓废的人,放软了语调,“大丈夫顶天立地,这都算不了什么。”
孟醒抿了抿唇,没答话。
“真的,”夏容苦笑笑,“你这比起我当年差点丢命来说,都不算什么了。”
孟醒眼神动了动,刚好两碗热粥端上了桌面,白蒙蒙的雾气将他的视线模糊了。
“何苦呢,”夏容轻声道,“他也是,你也是,得不到的,为什么要强求呢?到头来两败俱伤,一塌糊涂。”
孟醒握着筷子的手指缩紧了,“我不甘心,薛子安就算了,可是安不晓是个什么东西?”
因为曾经的逃避而失去了可爱爽朗的师弟,于是厌恶透了那个软弱的自己,努力想着让自己更强大。
“其实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软弱与逃避就是对自己的保护,”夏容笑了笑,“在你还不够强大的时候,而当你真正能独当一面的时候,有了信心,自然不再会软弱。”
孟醒愣了愣,筷子落进了粥碗。
“所以也没什么不甘心的,”夏容道,“争取过了,得不到便得不到吧,尽人事,听天命。”
孟醒垂下眼睑,他看见水滴砸在碗里,掀起一个小小的水花。
江湖人渐渐聚齐在了聊城,以昆仑派为首,又仰仗着苏瞻洛连斩三个毒拐教首领,他们有信心定能战胜毒拐教创始人。
当然,更多的人还是期望着,在这趟浑水中,要是能搅到药人册便好了。
药人册既然不在一剑山庄,又回想薛其的所作所为,那么可大胆猜测,药人册便在他手上。
苏瞻洛倒是觉得,剑凭不会平白消失在一剑山庄,极有可能他是将药人册取出,带回了拂云医庄。
但他对药人册没什么兴趣,阿秋的病好过大半,自己的寒毒也解了,虽是母亲遗物,但也不是非得不可。只是薛其对苏瞻秋兴致不减,足够让他与之为敌。
反正无论如何,结果都是一样。
薛其与江湖人在城郊交锋几次,借着薛子安的药及众人先前的经验,便有惊无险地大胜了几场。
至此,江湖人纷纷有些飘飘欲仙,撺掇着要直接打入拂云医庄去。
苏瞻洛与夏容却直觉有诈,自然不同意,孟醒也觉得事情不简单,愿意静观其变,便派弟子草草打发了那些江湖人。
孟醒虽然很长时间都被认为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但那也多半是因为他不潜心修武,并且时常半梦半醒。
如今真相大白,加上一剑山庄时候他表现突出,一时间便扭转了风评,甚至连派内长老都认为孟醒虽无法练武,但思虑周祥,不骄不躁,是个好苗子。
昆仑派内部算是比较和谐友爱的,听说了此事而义愤填膺的弟子不少,因此此次剿灭尸人一战参与的不少,掌门除了派来小弟子历练,还派来了大弟子与孟醒一同指挥。
但大弟子却觉得孟醒太过谨慎,愿意支持江湖人冲进拂云医庄,于是两人就此产生了分歧,大吵一架。
苏瞻洛最近也很头疼,薛子安最近身体状况愈发不好了。
他常常一发便是一整夜的烧,白天也是虚弱地仅仅能喝两口水,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瞻秋把了脉,沉思一会儿道,“应该快恢复原状了,药人册里有方子,酒久他们已经去寻药材了,只是这症状瞧着很罕见,现在我也不敢用药。。”
“所以就这么干挺着?”苏瞻洛拧着眉。
“挺过去就好了,”苏瞻秋拍了拍他的肩,“哥,你得相信,他最糟糕的时候比这惨多了,不还是活过来了。”
苏瞻洛点了点头,眉间的皱纹却拧得更深。
终于一个晚上,酒久与夏容翻进屋子,将药材连夜带回。
容不得怠慢,苏瞻秋与碧蝶拿了药便去煎,剩下夏容本来也想跟过去,转念自己横竖也帮不上什么忙,便留在了屋里。
来回的路上,酒久把事情始末与他讲了个遍,他看着替薛子安换湿毛巾的苏瞻洛,心里某一处莫名的抽疼起来。
“夏兄,”苏瞻洛拱了拱手,“多谢你了。”
夏容摆了摆手,半开玩笑道,“事情了了,可要请我吃酒啊。”
苏瞻洛挠了挠鼻子,转过身背对他。
烛火或明或暗地跳动着,发出噼啪的声响。
酒久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药怎的还没好?我去下头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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