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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看着, 父亲大人出了事情大家一个都别想逃。”

这句话无疑证实了陈方允身上有问题。

伊西斯看着陪着格尼诺克款款走进来的陈方允, 没有说话。

二人衣服版型相同，格尼诺克是深邃的黑色，陈方允是浅灰色，二人十指交握的手足够向众人宣告他们的关系有多亲昵。

伊西斯有一瞬间的恍惚，他都想不起来当年亚尔弗列的庆生宴上是怎么个光景了。亲王殿下有这么亲昵的和亚尔弗列出现在众人面前过吗？想不起来……

即便他心底对陈方允有所猜忌，但他对格尼诺克的忠心不容否认。他上前向格尼诺克问好，识趣地拿出已经准备好的礼物送给陈方允。

陈方允疑惑地看着伊西斯，又转过头来看看格尼诺克，说实话，他对礼物不礼物的没什么兴趣。

格尼诺克点点头，示意他收下，陈方允便把伊西斯端在手里的木盒接了过来。沉甸甸的，不知是木盒本身的重量还是里面装的东西太重。

“谢谢。”陈方允说。

伊西斯慌张地摆摆手，恭谨地和格尼诺克说了几句便退下了。这位新生的血族大人好像并不是很难相处，完全没有要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责怪他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亲王殿下的态度，现在看来陈方允和亚尔弗列两人之中还是陈方允要得宠一些。

不过感情这种事情，谁又说的准呢？

“不如现在就打开看看？”格尼诺克怂恿陈方允。

指尖在木盒上繁复的花纹上摸了摸，陈方允按了一下木盒上面的金属扣，“啪嗒”一声盖子弹开。

里面是一只青灰色的断手，指甲盖是黑色的，掌心有着黑色的图形印记，像是有什么象征意义。

陈方允想要将盖子合上，他对吸血鬼家族的圣器并不了解，冥冥之中有种预感，觉得这只断手并不简单。

格尼诺克伸手挡了一下快要合上的盖子，把那只青灰色的断手从盒子里面取出来。陈方允这才看清楚，那只断手手掌心里是一个黑色月亮的标记。

“伊西斯有心，这个礼物送你也算合适。”格尼诺克又说了些陈方允听不懂的话。

格尼诺克将断手放回木盒里，把盖子合上。让身边的吸血鬼仆人将盒子拿下去。

陈方允却来了兴致：“那是谁的手？”

“是死去的吸血鬼长老的右手，据说力量强大的吸血鬼长老死去之后，其余人能够从他的右手中参透有关时间和世界的秘密。”

陈方允抬眼看着格尼诺克：“世界的秘密？”

“能够从长老的右手中看到东西的吸血鬼没有几个，尸手虽然贵重，但是能够使用的吸血鬼太少了。”格尼诺克别有深意地看陈方允一眼，“不过也许你能够使用，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陈方允将格尼诺克说的话默默记下，这只尸手看起来确实是很适合他的东西。

这次庆生宴上至今还没有和格尼诺克说上话的各位长老都纷纷上前来和他汇报事情，他一瞬间有些忙的不可开交。

亚尔弗列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人群之中，在某位长老提到女巫氏族时亚尔弗列适时出声。

“女巫氏族几乎被屠尽了。”

宛若平地惊雷一般，这群吸血鬼炸开了锅，纷纷询问亚尔弗列到底是怎么回事。

亚尔弗列看着站在格尼诺克身边的陈方允：“前不久我抓到了一个女巫，因为心软询问完我想要的东西之后没有立马杀了她，可是就在几天之前，她说她用巫术也感知不到自己的族人。我问出了她们定居的地点，带人到达的时候发现那里的女巫氏族已经悉数被屠尽。鲜血渗透了那里的土地，地上躺着的是女巫的尸体和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心脏。看起来，即便女巫氏族没有灭族也接近灭族了。”

亚尔弗列逼视着陈方允的眼睛，想要借此来刺激他。陈方允无所谓地和他对视，静静地听他陈述。

与亚尔弗列一样，不少吸血鬼听闻陈方允的来历又听得女巫氏族几乎被灭的事情全程都在注意着陈方允，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态度。

吸血鬼杀人最喜欢挖人的心脏了。

陈方允依旧看似乖巧地站在那里，格尼诺克捏住陈方允的下巴，吻了吻他的唇。

“我杀的。”

格尼诺克的回答干净利落，陈方允对此似乎也毫无怨言。猜不透，是诸位吸血鬼对陈方允的评价。

“我留着女巫的血并不妨碍我无比厌恶我的血脉，有什么问题吗？”陈方允在吸血鬼中轻轻扫视一圈，最终视线又落在格尼诺克的脸上。

“不需要管他们。”格尼诺克说。

空气停滞几秒，一切又照旧进行。

陈方允听了一会便觉得有些无趣，他又耐着性子听了一会，最后忍不住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