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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眼神令林凌有些异常的熟悉——他说不清自己在哪里见到过，又想不起来。

在他醒了之后, 便试图从秦安的怀抱里站起来, 秦安也没有勉强他，放开手看着他向前走了两步——林凌觉得自己已经不处于地球了，他想。

他处于星空之中——在林凌的面前是数不尽的浩淼星辰, 正在远方的宇宙中汇集成为一个巨大的漩涡, 有数不尽的星光点点自外围被卷入漩涡中, 平缓地滚动着。

“好看么？”秦安站在林凌的身后，笑着问。

林凌迟疑地点了点头, 他没有在此处空间里感受到任何灵力与魔法元素——并且他惊异地发现, 自己与系统失去了联系, 这还是自他进入快穿世界以来的第一次。

秦安伸手从星空漩涡中捞出一颗星星来，在那星星离开漩涡之际, 化作了一团白乎乎的光影：“这是一个世界。”

林凌当时对秦安的预测成真了, 他看着男人近乎完美的侧脸：“这里是哪里？”

秦安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暗示着些什么：“你以前也来过这里。”

林凌深深地蹙起眉头——他现在真的困惑了，这等特殊的地方，若是来过他定然会记得，可是现在他搜索遍自己记忆中的角角落落, 没有发现任何类似的线索。

秦安看出了他的疑惑，上前拥住了他——男人的动作过于轻柔，让林凌生不起任何抵抗的心。

男人摸了摸少年心房所在的胸膛，再开口时语气里有着深刻的怀念：“我也是不久之前才想起来的。”

秦安伸出食指很轻地点在林凌的额头之上，有一道无形的时间之力穿梭而过，如闪电般劈进了林凌的脑海里，刹那间其中多出了许多本没有的记忆。

林凌想起了很多。

他并不是在成年后才进入快穿世界的——事实上，在他原先记忆中的前一年，他就已经进入过快穿世界，他记忆中的第一次，其实是第二次。

那时候他经历的第一个世界是修真，他的任务也并非要刷满攻略目标的好感度，而是搜寻某个空间碎片，然后他遇到了东寰——在第一次的世界中，他们并非师徒关系，而是一同去寻找空间碎片的伙伴。

东寰长得好看，符合林凌的审美，又一同朝夕相处，很顺理成章的，两人堕入了爱河。、

虽然中途有沧泽的干扰，但沧泽终究是东寰的副人格，某种程度上，他就是东寰，林凌也没有过多的纠结，选择接纳了他。

对于林凌来说，这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他虽然惊喜，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可对于东寰来说，这就有待商榷了。

因为东寰是快穿世界的主神——或者说，他是快穿世界的共生神，与整个快穿世界分享生命。

快穿世界与东寰这个主神相互依存，快穿世界依靠主神的神格而延续下去。若是上任主神的神格被快穿世界消磨完毕，那么东寰必须以自己的神格予以延续，这是法则。

他从现实世界广搜快穿者，给予他们寻找空间碎片的任务——其实那也并非碎片，而是上任主神流落在世界各地的神格，以此来交换自己更长的生命时间。

然后他遇上了林凌。

非常不可思议的，他在与这名纯粹人类的相处过程中爱上了他——他们相爱了。

东寰开始不想死，这位新任主神第一次有了想抵抗法则的念头。

然而法则的力量过于强大，它已然融合了前几任主神的神格，携夹着天道之威。

东寰没有告诉林凌自己的身份，等到这个世界结束，在林凌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他亲吻对方的眉目说：“我们会再次遇见的。”

林凌从他的话里听懂了一些什么，当他进入下个魔法世界之时，他遇到了龙渊。

龙渊与东寰的长相性格截然不同，他们是主神的多面体，从灵魂精神体上看来属于同一个人——但在外表看来，他们的确是不同的。

在魔法世界，龙渊是深渊主宰，是他捡回了林凌，将林凌带回深渊神殿中。

林凌那时候还很年轻很天真，龙渊一时兴趣捡他回来，说要教他魔法当传人，他也就跟着学。

龙渊虽然不与东寰共享记忆，但他们终究是主神的一部分。

东寰动了心，间接地也影响到了龙渊——也因此，龙渊发现自己爱上了林凌。

他试着想向林凌表白，但林凌因为东寰起初不肯答应。

林凌当时虽说感觉龙渊有与东寰一般的熟悉感，但并未细想，只当是自己过于眷恋于他，选择了拒绝。

龙渊也并未强求于他，他本就内敛，更喜欢长久地守护在他身旁。

直到黑龙的出现，在它的藏宝库中带回了碎片，林凌便完成任务离开了这个世界。

随后便是星际。

在这个世界里，林凌是叶家两兄弟的青梅竹马，叶瑾并没有因政治因素被抛弃，而是与他们一同长大，接着很狗血的，两兄弟爱上了同一个人。

他们因此而反目，叶瑾在第一年离开，又在第二个年头转学回来成为学校的荣誉学子。

叶瑾未必多想要那个位子，他只是想在林凌眼中多停留一秒——然而叶珩自然也不肯轻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