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可是真不知道为什么身为朋友却不常联系,她连人们为什么要相互联系都不知道。
“还有,你知道他们今天来干嘛吗?看他们那副样子,苦大仇深的,一点也不想找朋友玩。”
“我不知道。”
佩佩眼珠一转:“小禾姐姐,你来这家店多长时间啦?”
“九十年了。”
“都有9、10年了?是店主哥哥收养你了吗?”
佩佩很显然理解错了,小禾也不多做解释,但是她仔细想了想舒镜到来之后,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很认真地回答:“是我在养他啊。”
要是没有自己的照顾,就舒镜那个生活九级残障的德行,既不会做生意,也不会做饭,现在还想天天穿件白衣服在书桌后面上演岁月静好?做梦去比较快吧。
佩佩似乎也联想到了这几日见到的游手好闲的舒镜、坐着等投喂的舒镜、找不到东西的舒镜等等,沉默了片刻,沉重地拍拍小禾的肩膀:“真是辛苦你了。”
***
翌日刚吃过晚饭,天又下起小雨,潇潇暮雨,千家掌灯,星如点豆,江河冷落,在初夏的夜晚里这黑暗来得有些早,小禾打烊关门,舒镜却提了黑伞在手。
“你们要出门吗?”小禾看看舒镜,和他身后的天望。
“嗯。你和佩佩好好看家,不要给生人开门,下雨了,也别放幽鴳、诸犍出去玩了,晚上早点睡,也不用等我们。”
刚洗了碗的佩佩还来不及擦手:“啊?啊?你们要出门?这个时候?”
她似是惊讶,舒镜却又觉得她有些按捺的高兴。他和她的天望哥哥出门,她怎么却这样高兴?舒镜古怪地看了眼小禾,禁不住为自家小女鬼感到紧张。
天望淡淡地道了一句:“不用等我们。”拉着舒镜就出门了。
小禾是不好奇他们去哪儿的,佩佩则是热情地送到门口:“那你们回来时轻点儿,别吵到我睡觉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睡?”小禾觉得这不像佩佩夜猫子的作风。
“我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他们要去找昨天那几个人吗?”
“应该,不是吧。”小禾也不确定,以前都是许燃、九婴他们找上门来,舒镜一直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死宅,比她这个地缚灵还要坚守阵地。
佩佩点着头。
“你有什么事吗?”小禾以为本来有安排的。
“没有没有,我去扔垃圾啦!”
“下雨了,等明天再扔吧。”
但是佩佩已经提了伞和东西,一溜烟跑没了影。
舒镜和天望到绑架信上说的那条路上,先是和九婴、屏蓬碰面,又过了半个小时,犰狳拎着个电脑包来了。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虽然因为太阳下山眼睛没有那么红,但是黑眼圈能垂到地心去,衣服也还是昨天那一身,皱巴巴地像在身上裹了层紫菜,看样子就是好几日没睡。
屏蓬非常担心他,看见老友这副样子,心里也是酸酸的,他真想不通,他们老老实实的,换个地方也是为了平安度日,在人界一件坏事都没干过,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过活,怎么却还要面临这种事情。
犰狳却还强打起精神安慰他:“只要今日把天佑带回来,就一切都没事了。”
“嗯,一定会的。天佑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回到你身边。”
九婴看了看表,绑匪让犰狳九点半时把钱放到道路上从西往东数第二个垃圾桶里,然后到旁边的便利店里等电话通知,现在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不到半小时。
这条路不大不小,地处老城区西北角,附近有几个商业街,二三十年前开发的,却因为规划一般、经营不善,还有这两年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豪华光鲜的商城,越发淡出人们的事业,变成了一个小商品批发聚集地,到了晚上就门可罗雀,连街边小吃都没几家。沿街的私人小旅馆与比便利店大不了多少的“超市”招牌上都布着年久失修的疤痕。
五人撑伞站在一个可以看见约定垃圾桶的路口处,天望和九婴的眼在黑暗中仿佛扫射的雷达,将寥寥无几的路人扫描得片缕不落。
越接近约定时间,犰狳就越没法克制自己的紧张,电脑包里装着他所有的积蓄,恰好五万块钱,钱他是不在乎的,异兽对于金钱的渴望远没有人类那么强烈,但是他非常怕养子在这个过程中受到什么伤害,或者更早地,天佑被绑架了这么多天,他也许早就被如何残暴地虐待过了。他怕在那个孩子身上看到任何伤口,也不敢想,当初是自己的不负责任与不考虑天佑心情,而导致了什么令人难以承受的结果。
屏蓬握着好友在夏夜中冰冷的手,轻声询问九婴:“什么都没发现吗?”
九婴摇摇头,又看向天望。
天望皱眉:“不行,街上虽然人不多,但是白天留下的味道很复杂,而且仇天佑一个小孩,本来味道就淡,根本找不到线索。”
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了九点半。
犰狳深深吸一口气,离开四人,独自走向那个垃圾桶。
他的背影在漆黑的雨夜里让人联想到佝偻的拾荒老人,手里拿着他的“工具”,也许换不来更好的生活,却能换回一切支撑他继续走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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