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挺直身体,深呼一口气,走进房间。
房间只有一张会议桌,高晟和高诚坐在一边,另一边是成才和齐桓吴哲,界限分明,恍若两个对立面。
坐上整齐叠放着高晟老a的衣物和帽子。
高晟低着头,像个乖宝宝。
高诚脸色不好,一身气势压的对面三人神色尴尬。他见到了袁朗,脸色更是铁青。
袁朗笑道,打了个招呼,仿若多年不见的老战友,“好久不见,高营长。”
高诚并没有拿出好态度,“谁和你好久不见。你来干嘛。”他甚至懒得叫袁朗的名字。
袁朗用眼神示意吴哲他们出去,语气放缓,“高晟也跟他们一起出去吧,我跟你爸爸有话要说。”
高晟侧头瞄了瞄小爸爸,高诚自袁朗来脸色就从未好看过,他语气冷硬,“我是他爸爸,我不让。”高诚对上袁朗,慢慢道,“让他跟着你们,我不放心。”
高晟没动,袁朗用下巴示意他们先出去,齐桓很爽快,“那我先出去了,队长”。临走之前拍拍袁朗的肩膀。吴哲眼神有些犹豫,拉着成才出去了,把房间让给他们三个。
房间终于空旷下来,袁朗在高诚对面坐下,看架势似乎要好好谈一场。
“高诚,你为什么不让高晟来老a。”袁朗道。
高诚掀开眼皮看他,“没有理由,我就是不让他去老a。我不准。”高诚在用高晟监护人的身份压袁朗。
袁朗似乎听出了意味,“他就在我的手下,我你还不放心吗。”
高诚直视袁朗诚恳的眼睛,不客气道,“就是你我更不放心。”
袁朗看到了高诚的毫不退让。他忽然疲惫道,“是因为许三多吗?”
许三多一直是高诚的三年的禁忌,整个侦察营不知道许三多的也就是后来的新兵,可是老兵们却没有一个人谈起他。他们并不是忘记了。
三年以后,这个伤疤忽然被袁朗揭开,高诚心忽然变得血粼粼的,疼痛不已。
他的语气已经有些不稳,大声承认,“是!”
袁朗看见高诚眼底充满血丝,“有这方面的原因,许三多死了,你却还活着,我接受不了。” 高诚道,“永远。”
袁朗被他的表情触动,他垂下眼帘,盖住眼底的神色,高晟只偷望到袁朗长长的眼睫毛。
“是我的错,”袁朗道,“如果你要我的命,你可以拿去,我不会怪你。”
高诚嘴角扯讽,“我要你的命干嘛,你的命对我没用。”
袁朗接着道,“可是高晟是无辜的。”
高诚忽然明白了,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明白了 。”他站起拉旁边的高晟,道,“你想从我身边走高晟,是不是,不行,做梦。”
他说着扯着高晟就要离开房间。
高晟手腕被高诚攥的通红。头一次看到小爸爸如此激动的他一愣。
袁朗挡在门口,道,“我没想把他从你身边带走。”他目光在高晟的脸上停下,又对视高诚, “他已经通过了老a的考核,现在是我手下的人,你不能中途就这样带走他。”
高诚哈哈大笑,“他有几斤几两我能不知道吗,他连跑个一千米都气喘吁吁要死要活的,这样的他你却告诉我他能通过老a的考核。你把我当傻子吗?”
袁朗目光闪烁,“我有把成才放在他身边帮他,虽然当初的考核有名无实,可是后来他跟上去了,他现在的实力已经足够当一名合格的战士了。”
高诚难以置信,他重新打量着眼前的人,“我真是不敢相信袁朗,你也会营私舞弊。来吧,让我想想,你是怎么帮他的,让成才变成一个新人区接近他?”
袁朗似乎有些讶异,可是又在情理之中,能够如此了解他,高诚也算一个。
“你真是好样的,我从小捧着他,宠着他,一句大骂都舍不得,你却联合成才一起骗他。真是好样的,袁朗。”他重重的咬着他的名字。
“他是个男人,高诚。”袁朗道,“男人不能宠。你是他的父亲,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你要学会放手,高诚。”
高诚转头,看着高晟,“我愿意。我愿意宠他一辈子,我是他父亲,你管得着吗?”
说着绕过袁朗去开门,正在听墙角的成才吴哲两人因为门的突然实力跌倒在高诚的脚下。
吴哲尴尬的看了一眼袁朗,对成才道,“刚才的东西找着了吗?我看找不到了,走吧,这里没有。我去那边找找。”
说完使了个眼色,转身迅速离开。
高晟看着成才,成才楞一瞬,结巴道,“对,这里也没有,我换个地方找。”语闭也离开,追着吴哲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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